半个月之后,就能让作坊给建起来,您就放心吧!”
福王可以跟自己的亲兄弟斗心眼,甚至为了那个位子动杀意,可是自己的儿子们,还是希望他们能够相亲相爱,相互守望。
三个儿子拧成一股神的态度,让他很是满意。
不觉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听说你们还开了个翡翠矿洞?”
兄弟三人一听胆子都吓破了,“那个……那个父,父王,您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哪来的矿洞,我们,我们就是挖着玩的。”
老三急中生智。
高泽和老四也立即反应过来,齐声附和道,“您别听外面的那些人胡说八道,我们就是挖着玩的,在咱岭南这地方哪里有什么翡翠……”
此话一出,两人不觉也愣了愣。
是呀,他们岭南这地方从来没有出过玉矿,在小小的山头,怎么可能会有那么质地良好的翡翠。
老三昨晚说中了别人的算计,那只是随口说出来,阻止老四继续发疯的,今天这话从自己嘴里再说出来,就品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阿芳!”
福王勾勾嘴唇,“把我的那个匣子拿过来。”
到了他这个年纪,除了念念不忘的那个位置,就是希望儿子们之间能够相互和睦。
侍女阿芳将一只四四方方,四角包着银质花纹的,溜金填漆红木箱放到三人面前。
“本王知道这次你们仨损失不小,拿去吧。”
高泽伸手拿过红木小箱,三人晕呼呼的退了出去,走到无人的僻静之处,打开红木箱。
乖乖!
满满一箱的银票,三个人的眼睛都直了。
老四瞪着那只箱子对老三道,“打我一下,快打我一下,我这不是做梦吧?”
肚子和老三也没想到因祸得福,福王不仅没有责骂他们,还给了他们满满的一箱银票。
这还是他们的父王吗?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吧!
哪怕是别人假扮的,他们也愿意认了,有这样慷慨大方的父王多好。
兄弟三人乐坏了,消息传到福王世子耳朵里,却又砸坏了一个昂贵的笔山,一只汝窑的粉彩花瓶。
“这个老东西他糊涂了不成!”
在无人的私底下,福王世子如此骂道。
身旁的小厮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文玉儿这货适时的跳了出来,请高泽兄弟三人春风楼吃饭。
没人那座翡翠玉矿,他还拿什么收买人心?这时候原先可有可无的“宋玉”,对高泽而言又变得无比重要起来。
立即一脸笑意的对文玉儿道,“在岭南的地界上,怎好叫宋大人破费,这不是打咱兄弟的脸嘛!”
没了所谓的翡翠矿洞,那两人的心思也放到了正道上来,当即表示自己请客。
高泽一拍胸脯,“你们都别争了,今天我请客,你们明天再请就是了。”
不管明后天他们哪个请客,这第一人总归是他。
在花钱方面,高泽倒不是个吝啬的,况且文玉儿对他大有用处,花起钱来自然出手大方。
再说了,福王爷刚刚给他们很多银票,又不是花的自己的银子不心疼。
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兄弟三人叫了一坛好酒,知道文玉还不能喝,特意给他要了一壶雨前龙井嫩芽尖。
酒过三巡,兄弟三人喝得有些大,老四看着文玉儿喝茶粗声粗气道,“宋大人连酒也不会喝一口,这男人做到你这份上,还有什么意思?”
酒意上头眯着眼瞧了文玉儿半晌,“不如抹个粉装娘们,以爷看来,追求者倒是大把大把。”
那小眼神小身段,啧啧,连他都要动心。
“老四不要胡说!”高泽骂了一句,转身对文玉儿道歉,“宋大人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这四弟喝多了猫尿,脑子就不清楚!”
文玉儿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香茗,对高泽友好的点了点头,看着老四勾勾唇角,“男人嘛会不会喝酒无所谓,被人算计了却不知道对方是谁,这就有点挫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钓鱼
“你说什么啊?有本事再说一次!”
老四果真的喝多了,听到文玉儿的话,拍着桌子指着问玉儿的鼻子大声道。
把进来上菜的小二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从角落里,把菜往桌上一塞赶紧跑了,连菜名都忘记了报。
高泽和老三赶紧把他安抚住。
“这么说宋大人知道,是谁陷害了我们兄弟仨?”
老三抱着老四眼睛贼亮的看着文玉儿。
文玉儿耸耸肩,“这个下官可不知道。”
老四刚刚被文玉儿怼了回去,心底正不舒服,听得此言立即道,“三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在岭南这地界谁敢黑咱兄弟?他不想活了他!”
敢死的龟儿子,敢用一座破山头骗他,让他抓到,看他不给他好看。
偏偏找了两天,鬼影子都没一个,那几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今日里还要被宋玉这个娘娘取笑,真是岂有此理!
他眯了眯眼,“宋玉,骗老子的该不会是你吧!”
宋玉用一种见鬼的表情看着他,“四公子刚刚也说了,云南这地界没人敢骗你,下官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觉得下关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再说了!”文玉儿隐晦的略有所指,“下官给您下套,下官能得什么好处?我巴不得你们快点把作坊建起来,好带着我一起赚钱呢!”
文玉儿相信,除了老四,其他两人都不是傻瓜,应该听得出话中的弦外之音。
果然,老三眼眸深了深,高泽的眼中也闪过一抹狠厉!
这“宋玉”说的不错,在岭南不怕麻烦能动得了他们兄弟,又能得好处的,会是谁呢?
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了!
文玉儿见目的达到,见好就收埋头吃饭。
回到屋里,文玉儿收拾收拾东西,对高临道,“我觉得再用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跑路了。”
某人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人家秀发中淡淡的香气,委屈巴巴的说道,“跑不跑路我是不清楚,我只知道今晚某人胡吃海喝,而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