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毕竟她才是皇帝的亲妹妹,是那个更该承担责任的人。
并且那个八皇子,听说正和他的兄弟们争皇位呢,这种敏感时期只要不傻,就该明白求娶谁,对他来说才更有利。
哲佳郡主倒是无所谓,找不到心灵契合的人生伴侣,其实嫁谁都一样,况且那人长的还不错,只要他能给她足够的尊重,那么她也同样会尊重他。
想到那个人把最后一包糖炒栗子让给了她,哲佳郡主觉得,两人日后相敬如宾的生活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而被哲佳郡主念叨的那个‘八皇子’此时正坐在秦王府高临的内室里喝茶。
高临皱着眉把一个包袱甩到桌上,”我说你该回去了啊,再不走该赶不及回家过年了。“
秦氏生了三个儿子,却每年只有田不白一个陪着过年,高临不希望今天一个也没有,催促着田不白早些归家。
偏偏田不白好似不明白他的苦心,满不在乎的耸耸肩,”那就不回去呗!“
说着转了个身,趴在椅背上,”听说上元日京城的花灯可漂亮了……“
话未说完,就叫高临无情的打断,”想也别想!“
田不白是跟着上京送贺礼的队伍来的京城,送完贺礼人都返回了西北,田不白却留了下来,那几日高临的精力都放在了察克一行,等回过神来众人已经离开多日,只得暂时让田不白留下,想着等过个几日他玩腻了,再差专人护送,可快大半个月下来,这货一丁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他只得亲自动手赶人了。
这时高秋拎着一只精巧的食盒进来,”主子,文三娘子着人送了食盒过来,给您招待贵客。“
高秋不着痕迹的瞟了田不白,英挺帅气跟”宋玉“完合不是同一类型。
王爷终于要换换口味了么?
可怜的宋玉!
更,更可怜的文三娘子!
第二百四十七章 真心否
待高秋离开,田不白眼珠子一转,“想我走也行,这趟还没见过我那嫂子,你让我见见我嫂子,我就走怎么样?”
其实他哪里是不想走,他又不是不懂事的三岁毛孩,不过是见高临拉长着脸,有意逗着他玩罢了。
瑞王府那边四个人插科打诨一番,没多久白晓颜和云茶也到了,两人刚坐下,丫鬟的茶盅刚搁到茶几上,文仙儿和文秀儿也一起来了。
文秀儿嫁去商户之家,出门自是方便,文仙儿可就没她那么自由了,顾家那么多房,那么多双眼睛,顾老太太虽说更喜欢她一些,也不能坏了规矩,不过既是瑞王府下的帖子,任谁眼红,也只有站在旁边,说说酸话的份。
文家姐妹出了阁,齐齐聚在一起的机会其实并不多,文仙儿见着文玉儿,一时高兴随口就问道,“青姐儿呢?”
被鞑子掳截这件事,文家人对外瞒的死死的,文青儿害怕出门外人更是不知,文仙儿话刚出口,就晓得自己说错话了,忙捏了文玉儿带来的水馒头,把话头岔开。
闷在屋里也没啥意思,哲佳郡主提议去园子里赏梅,云茶怕冷,提议在屋子里投壶玩。
魏丹青不答应投壶,在场几个谁投得过骑过马射个箭的云茶?那不成了云茶一个人的游戏?
紫燕公主和白晓颜抿了嘴笑,“云城可比京城冷多了吧?”
言下之意指云茶手痒乱找借口,云茶不服气,“云城虽冷却是干冷,不像安阳湿冷湿冷,冷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最后少数服从多数,众人还是决定去赏梅,至于云茶嘛,哲佳郡主给她找了一件紫水貂毛斗篷披着。
寒梅林里,文家三姐妹凑到了一起,文玉儿说起了文青儿,“……我瞧她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拖了她去逛街,谁知道好死不死的,竟然又遇上了那鞑子二皇子,当时就吓的……,往后更不敢出门了。”
“这事说起来怪我,不拖她上街就不会更严重了。”
文仙儿也是一叹,“原先那么活泼的一个人……”
“不过这事也不能怪你,”文仙儿安慰的拍拍文玉儿细白的手背,“谁能想到,好巧不巧的又撞上那鞑子。”
文秀儿最了解,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青姐儿原先的脾气太过耿直活泼,在家里姐妹们让着她,到没什么,这去了别人家,却是得罪人还不自知,如今这样,也并非一定就是坏事。”
魏丹清和紫燕公主在亭子里烤肉,阵阵肉香飘进梅林,文玉儿一手挽着姐姐,一手挽着妹妹,“走,咱们也去烤肉去!”
冰草也被厨房洗净送了来,烤鹿肉就着冰草,文玉儿愣是吃出了,冬天围着火炉吃西瓜的感觉。
碧绿鲜嫩的冰草,香脆爽口,云茶一个人抱着盘子吃了大半盘,紫燕公主和卫丹青,这两个吃货不淡定了,差点没抢的动起手来。
文玉儿忙笑着制止,“别抢了,”说着伸出三根细长的葱指,“三十斤呢!够你们几个吃的。”
文玉儿怕暴露了,没有把那一手“宋玉式”烤肉技术拿出来,嘴巴刁钻的紫燕公主和魏丹青就嘀咕上了,自然而然的就提到了“宋玉”和孜然粉。
说了一通,紫燕公主才后知后觉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给文玉儿道歉,“对不起啊,文三我不是有意的。”
因着她和“宋玉”的那一段“姻缘”,不知内情的小娘们,都好心的避免在她面前提起“宋玉”。
文玉儿不禁莞尔。
紫玉公主见文玉儿默不出声,以为她心里起了芥蒂,耍赖似的抱着她的纤腰,巴掌小脸在她胳膊上蹭来蹭去,娇娇的直喊“嫂子”。
文玉儿满头黑线,好想把这二货给甩出去怎么办?
唯二的知情者,捂着嘴在旁边直笑,叫你能,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吧!
瑞王妃留了众人午膳,午后阴沉沉的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并且愈下愈大,待到文玉儿等人离开,那雪已有一尺来厚。
天气寒冷又下了雪,街边的小摊早早收市,店铺依然如故的大开门面,生意却不如早上兴旺,街面上冷冷清清,偶尔有一两个打着伞,或以袖护头的行人匆匆走过。
文家马车不徐不急得走在街头,车夫抓紧马缰绳,准备拐上一条大街,突然斜刺里冲出一个人影,马车已行至拐角,再加上地上积雪深厚,眼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