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刘氏和沈际都瞪大眼看着他。
“秦楦到底是珍娘的舅舅啊!他又在刑部任职,调查这种事情总比我们在行吧?”
“他吗?他这人城府太深,根本看不透……到底会不会真帮忙呢?”说到秦楦,沈际的眼里是满满的忌惮和猜疑,他和秦楦过招那是损兵折将一败涂地,对秦楦的能力他毫不怀疑,但是立场上却一点也吃不准!
那是手段高明于自己多少倍的人,他可不敢惹!
沈玉谦却笃定道:“在这件事上,秦楦绝对比二伯和二伯母更可靠!”
刘氏听了微微一笑:“行啊!五少爷策无遗算,这件事娘全听你的,就按你说的办!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娘可以去找你四婶婶,她一定会施以援手的。”
第152节 可知我中意你
四婶婶就是四房的太太徐堂燕,到了这种时候,她素来的为人和口碑就像一面干净的旗帜竖在了每个人心里,当大家需要一点正义的支持时,就会第一时间想到她。
“暂时还不用,看事情的进展在决定……”沈玉谦笑着向母亲一揖。
“沈际!”沈玉谦突然叫。
“这件事,你最好仔细考虑一下,要不要这么早就站在我们一边。”
沈际愣了愣有些难堪答:“难道你还是怀疑我?”
“不是,这件事深挖下去,有可能是个可怕的深不见底的洞,你若站到了我们这里,说不定有一日你会发现,地已经裂开一道壕沟,你原本要依赖的人竟站在对面,经过一番沉降,再也站不到一处去,你可会后悔?”
沈际迟疑了,他毕竟是沈近山的养子,沈玉谦的意思他懂,这壕沟一旦裂开,他和沈近山也许就成了对立面,因为他自然也能猜到,这家里究竟谁会谋害沈荞,而沈近山却被这个人吃得死死的,而且还护短的要命,完全没有醒悟的自觉。
“我的意思是,你保持中立比较好!”沈玉谦一语中的。
“明天开始,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如果有需要我会来求助,到时候你肯帮我一把我会十分感激,但在明面上,你不能加入到我们的阵营里来!……相信我,这样会更好。”
沈际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了很久很久,确定他真的不是看不起自己,也不是嫌弃或怀疑,而是审时度势后作出十分理智和清醒的判断,便慢慢点头:“沈玉谦,你比我小,但我真的服气你……”
他站起来,优雅的朝矮了他半个头的男孩子略欠了欠身。
“这件事我也听你的,我沈际甚至有一种感觉,将来要想在沈府里过得好,可能抱沈五少爷的大腿更有用一些……”
看到瞪着眼左看沈际右看沈玉谦的茹姑,沈际含笑着温和对她说:“茹姑还是乖乖在家里绣花,我得了好吃好玩的东西就给你送过来,有这么多人在帮忙找她,珍娘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说对不对?”
茹姑听了终于点头,“珍娘会回来!”
…………
沈近山回家后,果然是从小秦氏嘴里得知的此事,听后第一反应是大胆的女儿因为贪玩而一夜未归!这当然是无法饶恕的错!
却并未觉得她本身有遇到什么危险,他立刻派了自己随从出去帮忙寻找,自以为布置得当后,才歇在了小秦氏丰满的怀里,彼时夜已深,却突然想起几日未见的孕妇来,毕竟挂心。
于是下床披了件薄披风道:“椿娘不必等我只管先睡,我去看看络儿,几日未见有点不放心……”
小秦氏并没有想往常那样撒娇说;你有了那孩子就不疼椿娘了,或者你走了奴家睡不着,又或者更撩人的,例如,奴家觉得身子冷呢,奴家那里空空的,你多久没好好疼奴家了?
一般沈近山总会挨过去狠狠亲她两口,又伸了手在她柔软处揉捏几下,或不可名状处戳戳顶顶才走。
小秦氏温婉道:“那就去看看吧,晚的话就歇在姨娘那里,她定然也想着老爷呢!”
沈近山便心头一暖,还是在她的红唇上咬了一口:“疼不死个人的,数你最妖精!”
这才缓缓的出门去。
没想到到了思芳园一看,灯仍亮这,暖蒙蒙的光铺在地上看着叫人心静,拾级上了台阶至廊下,隔着窗子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一个丫头道:“明儿磨豆浆的时候,放点去皮的大花生松仁,姨娘喜欢更浓些的。”
另一个细嫩的声音道:“红枣也要,如今姨娘好不容易胃口好了,咱们得想法子让她多吃一点,前一阵子这院里不太平的事太多了,我看姨娘嘴上不说,心里也是苦的,苦多了肯定也伤着孩子……”
还真是个知冷知热的宝贝!外面沈近山听的按捺不住了,那个细弱的声音像羽毛撩着自己的耳膜,心里热热的痒痒的。
“远远你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他拿出平静又威严的语调说。
里面两个丫头都吓了一跳,透过窗纸就看见两个肩膀像受惊的兔子似的一耸一僵,沈近山看了暗暗好笑,却仍旧威严道:“出来吧,我是老爷!”
远远磨蹭着不愿出来。
沈近山似乎很有耐心,大有你不出来我就不走的架势,终于门开了,远远死死攥着小君的手一齐走出来,两人向他行礼。
沈近山微笑着淡淡道:“我找远远,你跟我走一趟,有件事要叫你去做!”
小丫头的脸瞬间就白了,小君这人素来有点侠义心肠,便挺身而出说:“老爷既有事那我也去帮忙好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些。”
沈近山笑道:“不用,我只同她说几句话而已。”
远远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好,请老爷到厢房里坐吧!小君,你去倒茶来。”
说完便如壮士断腕般脚步凝重的向东厢房走去,思芳园里西厢房是留给沈萝的,她难得会来歇个午觉,东厢房布置成一个客厅,非常简素,如今是仲春了,屋里里都换上了豆绿和靛青的帘子和帐幔,家具都是黑漆的,白白的墙上除了一个青花壁瓶以外也没有什么装饰,看着倒也洁净。
远远一进屋便点了油灯,然后束手站在靠西墙放置的一张八仙桌旁,离着门很近,眼神警惕不安。
沈近山笑眯眯看着她,小君送了茶进来却一直不肯出去,沈近山压抑了心里的不快朝她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