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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渠梁摆布。不过,他很欣慰嬴渠梁没有丝毫的越矩行为,全程都只是平平淡淡地帮他脱下衣服、抱他洗澡、帮他擦干身体。

    就像医生对待病人一样清心寡欲。但他知道,嬴渠梁对他又不完全像医生对待病人,嬴渠梁能够如此对他,仅仅因为他差点失去了他,他在愧疚和反省。

    回到卧室,荧玉已经将熬好的粥放在床头柜上了。嬴渠梁没看见荧玉的影子,想来应该已经去睡了。

    他坐到床上,让卫鞅靠着他。舀起一勺白粥吹了吹,才喂到卫鞅嘴边。

    卫鞅张嘴喝一口,吞下,笑一笑,再喝一口,再笑一次。每次都笑得懒洋洋的,虎牙时隐时现。

    “我比你大那么多,等我老了,你可能要照顾我很多年。”卫鞅说。

    “我比你小那么多,我小时候你照顾了我那么多年。”嬴渠梁说。

    卫鞅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张嘴喝了嬴渠梁喂到嘴边的一勺白粥,温度刚刚好。

    卫鞅喝完粥,终于困得睁不开眼睛,靠着嬴渠梁就睡着了。嬴渠梁让他枕在自己腿上睡得舒服一些。

    而他,一整夜看着卫鞅平稳的呼吸没有闭眼睡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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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鞅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睡醒后,虽然全身酸痛,但精神已经大好。

    他仰起头,看见嬴渠梁正满眼柔情地看着他。

    ——嬴渠梁眼中不仅有柔情,还有无数红血丝。

    卫鞅缓缓坐起来,转身面对面地看着嬴渠梁,“我已经好了,你放心地睡会儿。”

    “不睡了,你恢复了我就放心了。我还要去一趟亲戚家。”嬴渠梁说着,起身下床。

    他刚踩到地板,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卫鞅急忙伸手去扶,但嬴渠梁已经站稳了。

    嬴渠梁对卫鞅笑笑,“没事,腿麻了。”

    卫鞅跟着嬴渠梁下了床,要去取他的外套,“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在家休息。”

    “你真的没事?”

    嬴渠梁摇摇头,“一晚上不睡,完全没事。”

    卫鞅见嬴渠梁确实只是双眼通红,精神却不错,便没有再坚持要和嬴渠梁一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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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渠梁出门时,荧玉、白雪和玄奇也收拾好了东西要和他一起走。

    “要回去了?”嬴渠梁问。

    “我们还要上补习班。”荧玉一脸苦大仇深。

    “我送你们去公交站。”嬴渠梁说,但想到卫鞅不许他开车,而且车子本来就扔在公交站的,于是,改口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公交站。”

    三个姑娘没有纠结嬴渠梁的说法,和他一起离开了别墅。

    一路上,姑娘们有说有笑,嬴渠梁只听着,却也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不一会儿竟然就到了公交站。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每天一趟的公交车正停靠在站台上。

    嬴渠梁对几个姑娘挥挥手,要往亲戚家的别墅走去。他听见公交车司机对他喊道:“你不走吗?晚上可能还有暴风雪,明天就没有车上来了。”

    嬴渠梁对司机道了谢,说:“明天下午我们自己开车下山,那时候大雪应该停了。”

    他离开时,看了一眼停在山坡平地上的卫鞅的车,心想:虽然想开,但卫鞅一定不会允许我自己开车,再等等吧,后天我就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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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渠梁从亲戚家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他一边脱外套,一边问在客厅里看书的卫鞅:“怎么不睡?”

    卫鞅合上手中的书,“不困。”

    嬴渠梁一想,卫鞅下午才睡醒,晚上不困也是正常的。

    “和亲戚聊得怎么样了?”卫鞅问。

    “挺好的,答应帮我们度过这次危机。”嬴渠梁说。

    “你给了他什么承诺?”卫鞅问。

    嬴渠梁笑了笑,心想:果然是卫鞅啊,不会天真地以为只要是亲戚就会无条件的帮忙。

    “我答应以后赵家和魏氏发生争端,我会帮助赵家。”嬴渠梁说,“这样对我们嬴家也有益无害。”

    ☆、35章

    第三十五章

    大年初八。

    暴风雪终于还是来了,不过,不是昨天夜里,而是从今天清晨一直持续到晚上。

    嬴渠梁和卫鞅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市区。

    卫鞅的身体基本恢复了,手脚虽然有轻微的冻伤,但只要不继续挨冻,自然会慢慢痊愈。

    卫鞅站在大门口等嬴渠梁。他们正要出门,别墅的座机响了,嬴渠梁接起电话,越听越是一脸凝重。

    嬴渠梁挂断电话,一边披外套,一边对卫鞅说:“鞅,我得去看看赵叔叔。”

    “怎么了?”卫鞅问。他知道嬴渠梁口中的赵叔叔就是他昨天去见的老亲戚。

    “积雪压断他家门外的树枝,砸到了窗户,他正好在窗户旁边……可能受伤不轻。”嬴渠梁说,“他家只有他一个人,我要去看看。”

    “走吧,一起去。”卫鞅说着,和嬴渠梁出了门。

    他们到了赵家,敲开门,看见赵种满脸是血。

    “我来的路上给医院打了电话。”嬴渠梁说。

    “我也打了。”赵种捂着额头上的伤口,说话声音有些虚弱。他平常身体就不太好,现在又受伤失血。

    “你家有医药箱吗?”卫鞅说。嬴渠梁小时候很顽皮,常常摔伤,都是他包扎的,虽然嬴渠梁没有摔到过脑袋,但包扎方法应该差异不大。

    “有。”赵种说着,在客厅角落的立柜里取出一个医药箱。

    卫鞅打开箱子,检查了一遍消毒酒精和消炎药的保质期,说道:“都过期了。”

    这时,嬴渠梁帮赵种检查了伤口,说道:“我们没办法处理,伤口里有碎玻璃,需要医院专业的清创手术才取得出来。”

    他们用纱布帮赵种简单地包扎了伤口,以防继续流血。

    伤口的血止住了,但卫鞅和嬴渠梁更加的忧心忡忡起来。

    ——赵种情况非常不好,失血让他失去了大部分意识。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治疗,随时都有可能休克。

    嬴渠梁又给医院打了一次电话,得到的回答是山里雪太大,救护车上不来,医护人员已经拿着担架徒步赶往山上了。

    “我们送他下山。”嬴渠梁说。

    “好,一分钟都不能等了。”卫鞅说。

    嬴渠梁点点头,他明白卫鞅这句话有两个意思——赵种不能等了;他们也不能等了,明天早上八点,他要参加公司的股东大会,这次会议将决定由他还是其他人接任嬴氏集团的总裁之位。

    如果,他不能在明天早上八点之前赶回城里。

    那么,将被视为自动弃权。

    而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下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