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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眼睛时,卫鞅早已不在床上。他想了一会儿,隐约想起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卫鞅掰开他们紧握着的手,说他去沙发上睡觉了。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准备起床。转头看见床头柜上整齐地叠着一套浅灰色的家居服,是卫鞅借给他的。

    他拿起来,捂在脸上,深吸了一口气。

    “起来了?”

    嬴渠梁听到这话,急忙把衣服拿开,看见卫鞅站在门口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

    “你和我一起去学校吗?”卫鞅说。

    嬴渠梁已经很多天没去学校了,他想了想,说:“我下午才有课,而且……我不能穿你的家居服去学校啊。”他指指手中的衣服。

    “你的衣服我昨晚放洗衣机里洗了,应该干了。”卫鞅说着转身去了阳台。

    嬴渠梁趁机把手里的衣服往身上套。他听见卫鞅在阳台上对他说:“还有些潮,你上午别出门了,下午应该就干了。”

    “嗯。”嬴渠梁答应着,被忽然而至的幸福弄得迷迷糊糊。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和卫鞅在一起的那些年,每天都是类似的对话,而分开的两年,他最奢望的也正是这样的简单平常。

    他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然后站在厨房门口看卫鞅煎鸡蛋。

    “饿了吗?”卫鞅说。

    嬴渠梁摇头,缓缓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卫鞅。

    卫鞅没想到嬴渠梁会忽然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瞬间僵住,缓过神来后用手肘撞了撞嬴渠梁。

    嬴渠梁收紧手臂,把头搁在卫鞅肩膀上,贴着卫鞅的耳朵轻声地说:“别动,让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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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渠梁和卫鞅吃过早餐,收拾妥当。

    卫鞅换好鞋即将出门的时候,嬴渠梁拽住了他。

    “等我一下。”嬴渠梁到阳台上收回自己的t恤、外套和裤子,毫不在意这些衣物还带着潮气,利落地套在了身上。

    卫鞅看得连连皱眉。

    嬴渠梁换好衣服,对卫鞅说:“走吧。”

    “怎么忽然要和我一起去学校?”卫鞅问。

    “想多些时间和你在一起。”嬴渠梁笑着说。

    “傻小子。”卫鞅没好气地瞪了嬴渠梁一眼,“走吧。”

    两人走在路上,嬴渠梁觉得这不像是要去学校。卫鞅家离学校很近,向东走十分钟就到了,而他们现在是在向着北边走。

    “我们要去哪儿?”嬴渠梁问。

    “医院。”卫鞅说着,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嬴渠梁说。

    卫鞅看了他一眼,“就是那样。”

    “你要去见我爸?”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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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电梯里。

    嬴渠梁一脸焦急,他不知道卫鞅要和父亲说什么。这一次要说的话他猜不到,甚至前一次父亲和卫鞅的对话内容究竟是什么,他也没能从父亲那里问出来。

    而他旁边的卫鞅,平静如常。

    电梯停在十二楼,心脏内科。

    “哪间病房?你带我去。”卫鞅先一步走出电梯,等着嬴渠梁。

    嬴渠梁硬着头皮走出电梯,带着卫鞅去父亲住在单人病房。

    虽然昨晚卫鞅说的是“给他一点时间”,但嬴渠梁知道,卫鞅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说出这话,相当于告诉嬴渠梁,他同意了,他愿意和嬴渠梁一起走接下来的人生。

    但不至于现在就找家人摊牌吧。我不想因为家人的阻拦得而复失……

    嬴渠梁想着。他很想回头对卫鞅说赢得家人的理解不是一两天的事,慢慢来,不用着急。

    但是,很快就走到了父亲的病房门前。

    卫鞅已经看见了躺在病床上读报纸的嬴师隰。他扭头对嬴渠梁说:“你在外面等我,我有话跟你父亲说。”

    卫鞅说话的时候,嬴师隰已经看见了他们。

    “卫鞅,渠梁,进来吧。”嬴师隰说。

    嬴渠梁摇摇头,“爸,我去主治医生那儿问问情况。”他说完,不等父亲回答已经走向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而卫鞅,走进了嬴师隰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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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钟后,嬴渠梁和主治医师一起回到父亲的病房。

    他惊讶的发现卫鞅竟然不见了。

    主治医师翻看着父亲的血压记录表,他不方便马上问父亲卫鞅去哪儿了。

    但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用眼神不停地质问父亲。

    主治医生看完表格,说他的父亲情况挺稳定的,不用担心。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医生消失在病房门口,嬴渠梁坐到父亲旁边,问道:“卫鞅走了?”

    “走了。”嬴师隰说。

    “走哪儿去了?”

    “去他该去的地方。”

    “你撵他的?”

    “你平常的沉稳都哪儿去了?”嬴师隰横眉瞪着嬴渠梁,“一遇上卫鞅就六神无主!”

    嬴渠梁不理父亲说他的话,问道:“爸,你是不是又跟卫鞅说什么了!”

    “你以为我们说什么了?”

    “我保证过,我会接手公司,并且平稳的渡过这次震荡。但绝对不是以牺牲我对卫鞅的感情为代价。”嬴渠梁皱着眉,一脸坚定。

    “混小子!你以为我跟卫鞅说不要再见了你吗?”嬴师隰气得声音都大了几个分贝。

    “难道不是?”嬴渠梁想起前一次父亲和卫鞅见了一面,卫鞅就开始躲着他了。

    “你少这么认为!我在你眼中就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吗!”嬴师隰说,“我从来没想过要阻止你和卫鞅在一起,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吗?倔牛一头!卫鞅这人我虽然见得少,但看得出也是这性格,不达目的不罢休。你们是我想强行拆散就能拆散的?”

    “那,你们说了什么?”

    “聊你小子和我们家的公司。”嬴师隰说,“我说你要继承家业,不能让公司里权势已经做大的老员工有把柄。你十八岁就要正式继承,所以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人拿住把柄。卫鞅很理智,他听我这么说了,就决定无论对你有无感情,至少等到你十八岁之后再考虑。结果呢?哼!都被你搅黄了!”

    “爸,我没想到你为我考虑了这么多。”嬴渠梁说。

    “我倒是没想到卫鞅为你考虑了那么多……”

    “啊?”嬴渠梁不解。

    “详细的说着麻烦,以后你会知道的。”嬴师隰说,“卫鞅说他还要上课,先回学校了,让你留下陪我。我看算了,你赶紧回学校,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我看着烦。”

    “知道了!”嬴渠梁高兴地站起来,“我去学校了。”

    “赶紧去吧。”嬴师隰摇头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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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鞅知道魏昂会打电话来兴师问罪,只是没想到魏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