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崇抽出垫在她身后的手, 撑在她肩上方的墙壁上,声音里带着隐隐怒意:“你到底要躲多久?”
挚言身体一僵,面上依旧是冷淡的,眼神却有些游移:“我躲什么了?”
似乎是被她的否认气到,唐崇点着头,嗤笑一声:“上次酒后你躲,先不说。这次你都追到t市了,事后又想躲?你玩我?”
挚言原本狭长的眉眼一下子瞪得溜圆,话也硬气起来:“我哪有追你!我、我刚好去t市办事,不行吗?”
唐崇拿舌头抵了下腮帮,勾着一边嘴角邪笑:“行,你行!”
挚言伸手推他:“你放开……唔……”
手猛地被他捉住,接着唐崇猛地低头,死死地吻住了挚言的唇,力道极重,将她的话堵在了嘴里。
片刻后,唐崇放开她一瞬。
挚言瞪他:“混……”
又被吻住。
片刻后再放开。
“你有完没……唔……”
话语权又被他霸道的吻夺了去。唐崇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吻加深。
片刻后,他终于又放开她来。
挚言睁开眼瞪他,嘴唇嫣红润泽,脸颊也绯红,她下意识地左右看着走廊,低吼:“唐崇,这里是警局,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唐崇冷笑:“要不是在警局,我逮得到你?”
挚言又不说话,冷冷地瞪着他。
唐崇垂眸看她:“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在一起怎么不行?”
挚言听着,突然嗤笑出声,她唇角微勾,眼神却是冷的,问他:“你爱我吗?”
唐崇没有接话。
她耸了耸肩,挑眉:“你都不爱我,有必要在一起吗?”
他的唇抿得更紧。一点不似刚刚疾风骤雨般吻她时的模样。
“闹够了就走开,大冷天加班已经很累了。”她这次学聪明,没再碰他,用目光勒令他让开。
唐崇脸色更黑,愈发难看。隔了会儿,他冷着声音问:“这很重要吗?况且,什么样的才是爱?”
挚言抬眸看他,眼里笼上了先前凉薄的眼神,她对着他比了个“三”的手势,自嘲的笑:“你是第三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第一个是鹿禹稱,第二个,是陆之暮。”
挚言晃了晃自己修长的手指,笑着,“你猜我之前怎么回答他们的?”
“我说,当你面对某人不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是遇到爱了。因为他就是爱情本身。”
“唐崇,今天,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
终究,挚言抬手,将唐崇推开,他仿佛还陷在她的话里,被她推开一些,半扶在墙上一脸怔忡。
——
陆之暮等到了所有考试成绩,毫不意外的都通过了,有两门甚至拿了高分,这让她这阵子心情格外好。
临近年底,剧组趁着雪景还在,抓紧多拍了几天。
陆之暮剧组咖啡屋两头跑,有几天实在忙,索性长呆剧组里了。
白天的时候会把笨笨带去咖啡屋,一方面店里的小姑娘可以照顾它,一方面也可以培养小猫亲人的性格。
之前小猫接触过的人只有陆之暮和鹿禹稱,对他们还是温顺乖巧的,结果到了店里,许是环境的改变让它紧张害怕,它龇牙,偶尔还是伸爪子抓人。
因此,店里每新进一位客人,陆之暮雇的小姑娘安安都会先嘱咐一遍不要上手摸。
门再次被推开来,围着围裙的安安面带微笑,对着进来的客人打招呼:“先生您好,欢迎光临。”
男人径直走到有鹿的画下的座位坐着,安安拿着菜单过去。
一直在另一侧玩的笨笨也抖了抖背,蹦蹦跳跳的过来,揪着男人的裤腿喵喵直叫。
男人弯下腰去——
安安急了,轻轻开口:“先生,我们店里的这只猫毕竟怕生,会挠……”
男人伸手,轻松地拎着笨笨后颈的肉将它拎了起来,笨笨蜷缩着乖巧得不得了。
男人将它放到桌上,它还喵喵叫着讨好,毛茸茸的小脑袋讨好地蹭着男人修长的指。
哪有半分平时嚣张的样子。
安安惊讶地张大着嘴,尔后又闭上。
她重新拾起微笑:“先生,请问您要点点什么?”
男人抬头,五官俊逸,在黑色的大衣衬托下显得格外白皙,轮廓分明。
他摇摇头:“我等人。”
“……好的。”
从下午两点一直坐到四点,男人时不时的逗弄下小猫,或者翻看着架上店长选的那些书籍和杂志。看他衣着外形,应该是那种比较繁忙的精英男,安安想,被他等着的人可真幸福。
四点过十分,从剧组忙完的店长终于回来了。
她脸颊冻得通红,一边跺着脚,一边将手收在唇边哈着气的就进来了。
看到店里一众喝着咖啡享受暖气的客人,陆之暮放小了声音:“今天挺忙的哈?”
安安笑着点头,看着陆之暮在一旁洗了手换衣服,系上围裙,将头发在脑后随意地绑起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新奇事,安安拉着她在柜台后面一脸兴奋外加神秘:“对啦,之暮姐,下午店里来了一位客人,笨笨不仅不怕人家挠人家,居然还跟对方玩的很好。”
陆之暮也新奇,笑开了:“真的啊?在哪儿呢?”
“那边——”
安安指着,顺着她指的方向,陆之暮这才注意到那里坐着的鹿禹稱。
“长得可帅了,”安安感慨,“不过他说是在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
陆之暮忽然笑了,看着男人的方向:“来等我的。”
“啊?”
“他是我男朋友。”陆之暮轻笑着解释,低下头去盛咖啡豆出来,煮了一杯浓郁飘香的黑咖。
脸颊一侧垂下一绺头发,衬得她越发恬静而美。
她端着咖啡向男人的方向走去。
鹿禹稱抬眸看着在桌对面坐下来的她,柔声问:“忙好了?”
陆之暮一面一脸宠溺笑地将笨笨抱过来放在腿上顺毛揉着,一边回答:“忙好了,剧组那边刚好有七天假,后面一个星期也没有我的戏份连起来快有小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