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和脸庞,马上收回了目光,声音极小:“等忙完吧……”
鹿禹稱了然的点头,收回了手,微偏头,这回是对着她编辑沁儒的:“请问,你们什么时候忙完?”
沁儒感觉自己两个唇瓣都在轻颤,帅哥晃得她几乎不敢直视,这时候开口八成会嘴瓢啊:“快……快了吧,我们差不多谈妥了……”
鹿禹稱轻轻点头,转回来,在陆之暮有些迟钝的大脑反应下缓缓地俯身凑近她,一只轻轻搭在她的肩头,触感几乎让她一瞬间全身汗毛倒立,二人近到侧头就可以看清对方的每一寸皮肤,他的嘴唇凑近她的耳朵,呼出的热气让她眩晕:“我等你。”
陆之暮木然地缓缓转头,好像她自己写的那些僵尸一般,几乎把脑袋转出咔咔声,脸上的表情几乎是想哭的,声音压到最低:“鹿……鹿先生,您、您您违约了。”
“嗯?”
“您向第三方泄露了我们的……关系。”
“前面的针对对象是?”
“乙方。”陆之暮条件反射的回答,声音细如蚊蝇。
“我是?”
“甲方。”
“所以,我哪里违约?”
陆之暮后知后觉自己又被摆了一道,他的不平等合约也是,他此刻突然的出现和靠近也是,还有这犯规的距离和气息,都是都是!啊啊啊她根本就是……找错人了啊!
她正烦躁的想着这些,鹿禹稱身后的那个美女几乎在鹿禹稱起身的一瞬间贴了上来:“禹稱,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呀……哎,这位是?”
陆之暮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不能输不能输她不能输,这些都是这个催眠师的诡计和催眠术,用好看的模样和低沉的声音妄图麻痹她的神经荼毒她的意志挖坑给她跳。她要保持清醒,她还要赖着不走的,谁也不要妄图赶她走出刚刚找到的高级牢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鹿禹稱不动声色的拉开同不断凑近的女人之间的距离,微微靠近陆之暮,嘴角轻扬,语气里是陆之暮也第一次见识的诱引和宠溺:“我女朋友,之暮。”
“叮。”
“哐。”
这头桌上二重奏,陆之暮的勺子和沁儒的叉子同时跌落回盘子里,伴随着某人被呛到的猛烈咳嗽声。
三个女人,三重抵抗失败,整齐的三脸懵逼。
正文 10.第10章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鹿禹稱对面的女人。
“禹稱……别开这种玩笑了,我知道你是不想我逼你太紧才……”声音分明是酸得发紧,语气却偏还要装作理解万分,这于人也实在是折磨和考验。
鹿禹稱不做声,只是垂眸看着陆之暮,似乎真的是认真的等她,其他事都与他无关。
陆之暮:……这还让她谈什么说什么?
说什么也缓和不了现在尴尬的气氛和诡异的场景吧!
女人似乎料到从鹿禹稱那里问不出什么,转过头来看着陆之暮,精致妆容的脸上笑得大方而得体:“这位小姐,请问,你真的是禹稱的女朋友吗?”
……她必然不是。陆之暮张了张嘴,刚准备说话,那头鹿禹稱食指指尖轻轻地在桌面上划来划去,让她一瞬间觉得这白皙修长的手指仿佛一把利刃,架在她脖子上,说错一句话都杀无赦。陆之暮胆寒,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脖子,做贼心虚:“啊?啊,我……是吧。”
什么叫是、吧?鹿禹稱嘴角抽了抽,但好在她没有矢口否认,看着她,居然微微笑,手指轻点桌面,语气宠溺而无奈:“怎么这么说?”
呃……陆之暮看着他那似乎是名为宠溺的微笑,笑得心里没底:“你又没说过……我以为你只是答应了我们住一起。”
鹿禹稱脸一瞬间有些黑。
对面女人脸色一瞬间阴沉下来。她气得拳头都死死地握在一起,妒意和怒气几乎全憋不住。可又总不能当着鹿禹稱的面自毁形象。陆之暮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魅力,出门妆都不化的女人,她怎么能套牢鹿禹稱这样的男人?
鹿禹稱压低声音凑近陆之暮,面上艰难地保持笑意:“这还用说吗?不是男女朋友我们为什么住一起?非法同居吗?”
陆之暮小小声纠正:“就算是也是非法同居……”
鹿禹稱头上黑线更甚,不想再去看她,转头对着身侧的女人:“江小姐,我已经说过了,经过六次的诊疗,您的病症已经完全好了。如果您实在不放心的话,也依旧可以预约诊室做咨询,欢迎之至。但,我不希望您下次再以各种理由私约我,如果被我女朋友碰上,我可真是百口莫辩。她虽然大度,但我不能让她受这种委屈。”
一席话一顿不顿,陆之暮听得瞠目结舌。
卧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鹿禹稱无法揣测啊!他他他从哪儿整的这一套一套的说辞?还胡说得跟真的似的?
咋了咂嘴,陆之暮还未说话,鹿禹稱突然手指指向她:“比如说现在,她就在生气。”跟着他无奈的一笑,“这让我很难办的。”
女人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僵住,顺着鹿禹稱所指把泛着寒光的目光投射到她身上,吓得她背脊一冷,忙摆手微笑:没有!她真的没有!
这笑意看在女人眼里更像是一种炫耀,女人气得手死死攥成拳,声音里几乎是颤抖的:“你……这样拿别人刺激我,不怕我症状复发吗?”
鹿禹稱眯眼盯着陆之暮的表情,转头问了沁儒一句:“还没有谈完吗?”
沁儒作为吃瓜群众也全程看得瞠目结舌,半晌才反应过来:“完、完了。”
鹿禹稱点点头,修长的手臂伸出,直接将陆之暮从座位上拎了起来:“那我们先回去了。”
走出一步才像是反应过来还有这个女人在似的,转头回她:“这个江小姐大可放心,只要您像现在一样有足够的钱,复发几次都可以来诊所接受治疗。”
陆之暮咋舌:壕无人性啊!顿时觉得鹿禹稱握着她手腕的手宛若刑具,分分钟会把她的咸鱼手捏断的那种。
被鹿禹稱一路拉着出去。陆之暮全程都在想,照着鹿禹稱这不通人性有仇必报毒舌无比的性子,自己摆他一道鸠占鹊巢,还咸猪手他那么多次……她一下想到一个可怕的后果,心都悬了起来:他这两天都不回来,该不是憋着什么大招准备一招毙命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