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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8
    湖人?出动的不自然就是江湖人吗?

    江湖人,江湖人,将词汇卷在口舌中反复琢磨,眼中时不时有诡异的光闪过,但很可惜,就算是在场的魏子云也看不见。

    他怎么敢直视天颜?

    小皇帝道:“罢了。”

    他又道:“就让金九龄盯着看好了。”

    魏子云道:“是。”

    小皇帝又道:“那剑鬼如果是按照什么剑谱一个个挑战过去,那最后会不会到叶城主?”

    听见从皇帝口中说出叶城主三个字,魏子云见怪不怪,自打一年多前见过白云城主开始,皇帝好像就对此人上了心,又加上南海那一块本来朝廷监管力度就不强,白云城主又是个说得上话的,种种原因之下,小皇帝的上心似乎显得并不是很奇怪。

    到底他也就是问问,没有出手说想要骚扰什么的,作为臣下,这点小问题岂能不回答?

    魏子云道:“应该是。”

    小皇帝道:“叶城主在剑谱上排多少名?”

    魏子云道:“不知。”

    小皇帝道:“不知?”

    魏子云道:“江湖中超一流剑客就那么几个,那些个编写剑谱的人绝对不敢轻易言说他们的位置。”

    小皇帝道:“真是庸才。”

    话语还是轻飘飘的。

    他又道:“叶城主天人之姿,凡夫俗子编得剑谱,怎么都应该列于首位。”

    好像很为了城主抱不平似的。

    魏子云又一言不发,他哪里敢说话。

    小皇帝道:“罢了,你去看着金九龄。”

    魏子云道:“是。”

    并不问原因。

    小皇帝又道:“王安。”

    肥胖的老太监不知道从哪条密道走出来,他看上去一副养尊处优的富态样,但如果真的接触他的眼睛,他的脸,却会发现这老太监的眼神是呆滞的。

    就好像是一尊行尸走肉。

    身体还活着,但是精神,已经死了。

    魏子云更是不敢抬头。

    他的问题有很多,例如王安为什么又出现了,他难道不是被发现背叛了皇帝,所以被关起来了吗?

    要知道,一年前小皇帝微服私访遇袭时魏子云是在的,他甚至知道王安被关在地牢中惨叫的模样。

    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这老奴从小皇帝身边销声匿迹,魏子云以为他死了,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王安不仅没有死,他还过得很不错,因为他的身材依旧很富态,很丰满,一看就是太监中养尊处优的大太监。

    为什么他没有死?为什么他会从密道中出现?魏子云的问题很多。

    但是他不敢问,甚至不敢看看王安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因为他知道有些秘密不是自己能够窥探的。

    为皇家当差,他需要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能听什么,不能听什么。

    只要皇帝一声令下,他就可以将自己当做是瞎子、聋子。

    魏子云听见皇上道:“换一杯茶。”

    他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就好像是在对照顾自己二十年的老奴说话,但魏子云只感觉到王安僵硬地端起茶杯,再僵硬地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他注意到,王安的呼吸频率很慢,他的脚步也十分规整,一步与一步之间似乎是丈量好的。

    他就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的机械,一具傀儡。

    而不像是一个人。

    但魏子云又知道王安是个人。

    因为他有血肉之躯,因为他的心脏还在跳动。

    他看着还是活的,但或许已经死了。

    喉头滚动,很是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

    即使没有忤逆小皇帝,但心中还是惶惶然不可终日。

    因为他是人,只要是人就会知道恐惧。

    见识过小皇帝训人的手段,此生此世都无法燃起反抗的力量。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

    魏子云告诉自己。

    他只要按照皇帝的要求行事就可以了。

    应天的大街上,江湖人似乎多了起来。

    并不是说这地方平时江湖人就少,事实上,身为都城,且不说是江湖人,三教九流无论哪一方在这里都不会少人。

    但最近,江湖人确实是以肉眼可见增多了。

    寻常人怎么判别一个人是不是江湖人,就是看他身上有没有武器。

    刀或者剑悬挂在腰间,按照大部分人的偏好,江湖人身上带着的一般都是剑。

    与其说应天多得是江湖人,不如说应天多的是剑客。

    剑客多好酒,这传统好像从唐朝李太白时就已经初现端倪,一时间,大街小巷出名的酒馆中,多了许多剑客。

    他们有的人带酒葫芦,要不就是在店里喝,点上一碟花生米并几个小菜就可以坐一整天。

    有其他剑客来了,即使他们不认识,对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而来,两个怀有相同目的的人坐在一起喝酒吃花生米,似乎很容易被接受。

    “为何事而来。”

    “自然是为了剑鬼。”

    “剑鬼和轻鸿剑?”

    “不错。”

    “你是为何事而来。”

    “自然也是此事。”

    “现在在应天的,大多不都是为了这?”

    “确实。”

    “他竟然能够将邀战帖贴在城门上,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毕竟这里是应天,城门上看门的官兵也实力不低。”

    “只能证明他实力够高。”

    “轻鸿剑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我也认为。”

    “不过,有人看到过轻鸿剑吗?”

    “她已经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但这一次,她一定会出现在紫金之巅。”

    “不错,除非她想退出江湖。”

    “避战是耻辱。”

    “但若她认为自己的实力不如剑鬼,也有可能逃走。”

    “不,不可能。”

    “为何?”

    “因为泰山剑死了。”

    “轻鸿剑是一个心气很高的女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定然会想为了自己的弟弟报仇。”

    “但她的实力委实没有剑鬼那么强。”

    “或许她有别的办法。”

    “有什么办法。”

    “不知道,但我知道轻鸿剑是一个女人。”

    “这与她是女人有什么关系。”

    “女人有的时候比男人更有优势。”

    “但轻鸿剑长得并不是很美。”

    “她足够清秀,足够心高气傲,剑法足够高强。”

    “这样的女人,比那些美丽但是无力的女人要强很多。”

    “有些男人就喜欢她那样的。”

    “你说的好像很对。”

    “当然。”

    “但我更在乎的并不是轻鸿剑。”

    “那你在乎什么?”

    “我在乎剑鬼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