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看不出长相的头居然也长出些棱角来,夏桑仔细看看发现有些像小蛇的样子。只不过因为太小所以还有些不明显。
夏桑皱起眉头心里觉得恶心。这东西是她发生异变那天从她嘴里冒出来的黑烟,被她捉住后团成个球放进手背当纪念,没想到还能自己跳出来吃东西而且长速惊人。
白溯伸出一只前爪碰了碰小蛇。也不知道小蛇是对它畏惧还是吃饱了懒得动,任凭白溯的爪子像揉面条一样在它身上揉来揉去也不反抗。
夏桑看到这里才稍稍松开眉毛。这条蛇虽说吃的东西恶心些、长得样子难看些,不过性格好像还不错。她把白溯拨开,用两根手指捏着小蛇拎到眼前打算详细研究研究,谁知小蛇自动绕着她的手腕围成一圈,头尾相连,看起来就像是戴了个黑色的手镯。
夏桑一想也不错,这个家伙既然能吃那么恶毒的东西性格还比较温和,干脆留下来,平时就当手镯用,必要时还能拿出来打扫战场。
夏桑说:“给你也起个名字,就叫‘墨钏’吧。”
☆、吃或不吃
夏桑带着白溯和墨钏在公园里溜达,主要是白溯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一会儿爬爬花坛看着花坛里的玫瑰、月季、蔷薇各色花朵,一会儿又爬到凉亭和假山上,嘴里嘀嘀咕咕的说这里比昆仑宫还漂亮。
夏桑听见了立刻问:“什么昆仑宫?”
白溯说:“就是昆仑宫呀。”
“你知道怎么去吗?”
“不知道,那时候我才刚生出来呢,我爸爸抱着我去的。”
“昆仑宫是什么样的?”
“我就记得挺冷的,有好多白色的宫殿。别的都不记得了。”白溯一边蹦蹦跳跳一边说。
“昆仑宫都有些什么人呢?”
白溯突然停下来,眨着眼睛仰头看夏桑问:“你想去昆仑宫呀?”
夏桑想了想说:“我现在只是好奇,不知道是不是想去。昆仑宫那么冷,有电吗?”
白溯茫然的问:“什么是电?闪电吗?”
“不是,就是咱们回家进门后让屋子里亮起来的东西,还有能让你看电视的东西。”
“不知道,可能没有吧……?”
“那估计更没有咖啡和火锅了。”
“我不知道。什么咖啡,什么是火锅?”
“咖啡就是我刚才喝的。火锅么,就是辣辣的、香香的,把各种菜和肉一起放进去煮熟了蘸着佐料吃。”
白溯一听不干了,努力一跳就跳进夏桑的怀里,拿大脑袋顶夏桑的颈窝,撒娇的说:“我还没吃过火锅呢,咱们晚上吃火锅吧!”
夏桑拍拍它说:“今天不行,咱们晚上吃速冻饺子,吃完了还要办事。”
“速冻饺子?”白溯把脑袋搁在夏桑的肩膀上问。
“嗯。”
“回家就吃吗?”
“嗯。”
为了奖励白溯小盆友好糊弄不挑食,夏桑除了给它吃了一袋儿童水饺还特意买了一个黄桃罐头。本来是想买个果冻布丁的,小说里的女主角动不动就把这个拿出来当饭后甜点,然后一副好吃的不得了幸福到极点的样子。但是夏桑没敢买布丁,怕里面的成份太复杂不利于健康,于是挑了一个大瓶的黄桃罐头。反正白溯什么都没吃过,吃什么都满足。
果然,白溯吃完水饺就问明天还能不能再吃一次。夏桑没理它,直接用个透明的额玻璃碗倒了半瓶黄桃给它,白溯立刻就忘了明天还要继续吃水饺的念头,专心的吃起罐头来,直吃的汁水淋漓。
夏桑伸出手腕看看缠在上面的墨钏。这个家伙实在太诡异,又像是有生命的又像是无生命了,吃的东西还恶心巴拉的,不知道它吃不吃常人的食物?
夏桑想到这里就把墨钏从手腕上拽下来放在茶几上。小黑蛇懒洋洋的躺着也不动弹,伸手戳一下它才扭一扭。夏桑把吃的往它脑袋那里放一点,墨钏一点反应都没有。看看茶几那头狼吞虎咽逮着什么都想尝尝的小胖老虎,再看看茶几这头死活不吃正常东西的瘦不拉机的小黑蛇,夏桑觉得自己快要愁死了。
7点钟的时候夏桑带着两个小家伙出门,准备还想昨天晚上那样走路去武警总院。因为才4月初天气还短7点钟不到外面就已经全黑了,不怕人发现她的异常。
才出小区没走几步远夏桑就发现情况不对。
夏桑没有抱着小老虎而是让它自己在路上跑,然后她发现白溯总是去扑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有的颜色深一些的形状还算完整,能看出是个人形轮廓,有的颜色已经很浅的连轮廓都看不出来,只模模糊糊的一团。不管颜色深还是颜色浅,也不管轮廓完整还是几乎散掉的,都老老实实的砸原地呆着,并不像恐怖电影里那样飘呀飘的。
白溯扑过去还要叫两声,那颜色深的就会缩成一团蹲在地上,像是在求饶。而那颜色浅的被白溯一扑干脆就散掉了,等它走后再重新聚在一起。
夏桑心里一动赶紧把白溯唤回来,不许它“欺负”它们。
刚把白溯抱进怀里,手腕上的墨钏“吧嗒”一声自己掉在地上,一反懒洋洋的样子朝着离它最近的一团东西快速游过去,那东西的颜色比较深但是看形状大概是某种小动物,墨钏张开嘴把那团黑蒙蒙的东西硬生生吸进嘴里。夏桑亲眼看见那东西由大到小直到被吸进墨钏嘴里,心中仿佛能感受到那东西的绝望和哀嚎。
夏桑走过去不顾的墨钏反抗硬是把它缠在自己手腕上。
越往城里走这样的“东西”越多,虽说呆呆傻傻的一团没有什么意识也不会主动伤人,但是在夜里看见这些东西还是让夏桑感到身上冒寒气。她在昨夜出来散步的时候还看不见呢,谁知才过了不到24小时眼里的世界就变了样。
夏桑问白溯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溯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她的能力增长造成的。再说她现在是双瞳,能看见是正常的,之前看不见才不正常。
夏桑想了想只能任命接受同时在眼里看见两个世界的现实。接受归接受,不代表她能马上适应。这一路走的很是幸苦,在常人看去“没人”的路线在夏桑眼里看去分明就站着几团东西。以前看不见不用管,现在能看见了自然要避让。幸好她是隐身状态,否则让人看见一定以为她是个神经病,好好的一段路给她走的七扭八歪的。
直到晚上9点钟,夏桑才抱着白溯悄悄来到武警总院附近,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大门和黑漆漆的院落夏桑头皮有些发麻。医院这种独特的地方应该仅次于殡仪馆和墓地了。夏桑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数量搞不好比这一路走来看到的总和还多,数量多也就算了,就怕看见一些“难以入目”的情况。
夏桑不怕活的不怕凶的,就连穷奇那样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