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管是鲁晔离还是齐云皓,或者是楚放南,纵然嘴里不承认,但在心里还是不得不承认,燕地和是当之无愧的四地之首。
如果说他们三地有和京城一拼之力,而燕地必然不止是一拼之力,甚至可以跟京城旗鼓相当,关于这一点,其他几地的人从来没有怀疑过。
就冲燕地嚣张的不问自取其他小诸侯的地盘,而燕怀泾还敢大摇大摆的进京,就知道。
燕地的实力虽然是个谜,但这个谜还是可以从燕怀泾的行为,以及京中皇上对燕地的安抚可以看出来的。
楚放南坐了下来,但颇有坐立不宁的样子,又是最忍不住,第一个把牌翻开来的一个,“真的要逃命吗?我们不是进京来娶公主的吗?”
“娶公主?你想娶谁?”齐云皓冷哼一声,说起这事,他觉得很耻辱,大家一起相约进京,但偏偏那两位看中的却是燕怀泾,而燕怀泾又没对她们有意思。
燕怀泾这边还没有举动,那两位公主已闹的人尽皆知,为了要嫁燕怀泾,还真是奇招突起,这会居然还闹出这般的丑事,甚至把皇上也气病了。
原本大家都觉得三公主是最佳人选,温柔大度,现在看看,也不过是尔尔,甚至比起四公主或者更阴毒,要真是嫁给自己,不但自己后院的美人们活不下去,自己的名声也会变得很难听。
三公主和四公主可是为了燕怀泾,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人。
嫁过来颇有一种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感觉。
“我不想娶谁,我想回楚地!”楚放南被说的呐呐的,他原本是很想娶公主的,但现在却不是很想。
“想回楚地,也的有命还,这娶不娶也不是你说了算的!”鲁晔离冷冷的扫了一眼楚放南,对于楚放南和齐云皓他是颇看不上的,往日里跟他们也走的不近,原本今天到燕王府,也正巧是遇上他们,倒不是和他们约了一起来的。
不过也由此看出,得到这么大的消息,大家都坐不住了!
忌惮的看了一眼燕怀泾,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上,到这边依然透着慵懒和悠然,还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着急的迹象。
仿佛不知道如果真出了事,第一个就是他燕地。
燕怀泾还真的沉得住气,还是说自己得到的消息没有燕地的多,燕怀泾知道更多的内幕,所以才会稳得住?
这么一想,鲁晔离的心口稍稍放松了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多虑了!
燕怀泾看似慵懒无比,但其实微微挑起的俊眸对众人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这会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悠然的道:“鲁兄,齐兄,楚兄,其实没什么大事吧,不就是太子提前娶靖国公的女儿,不过是一个失了领地的靖国公,几位兄台的反应是不是大了点!”
“为什么会突然提前?而且还提的这么多,东宫太子的婚事,从来马虎不得。”齐云皓忍不住提出疑问。
“对啊,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反常既妖,我们几个又一起在京中,算得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还是首当其冲,如果真的有异变……我们还是早做准备的好!”见燕怀泾开口说话,楚放南也急忙应声道。
这话说的连鲁晔离的目光也直直的落在了燕怀泾的身上。
“没什么,只不过是后宫之争罢了,太后不满意皇后执掌后宫而又不能废后,才想出来的花招!”燕怀泾的眼角微微扬起,身子往后一靠,越发的坐的舒适了起来。
“跟太后有关?不是跟皇上有关?”鲁晔离忍不住也沉声问道。
“自然是跟太后有关,前儿皇庄上面发生的事,你们也知道吧,三公主和四公主两个,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之后又闹到了宫里,还惊动了皇上,涂皇后自己没处治好,还带头闹到了皇上的御书房,把皇上也气病了,太后如何不生气!”
燕怀泾悠然的把之前的事大致的说了一遍。
这事鲁晔离他们也早得了消息,虽然是御书房发生的事不是很详尽,但基本上也能知道一个大概,燕怀泾这么一说,也知道属实。
“太后对涂皇后不满?”齐云皓敏锐的抓住燕怀泾话里的意思。
“应当不满了许久了,太后最喜欢的还是跟她有血脉关系的玉德妃!”燕怀泾哈哈一笑,神色淡雅的道。
鲁晔离眉头微皱,细辩这话中的真假。“那为什么不废了涂皇后,不把德妃推到皇后的宝座!”楚放南不由自主的追问了一句,待得说完,发现那几位看傻子一般的看着自己,才呐呐的笑道,“对,还有太子,太子之位不可废,况且二皇子就是一个病殃殃的废物,还没等坐上皇位,恐怕就早早的没了命!”
对于二皇子的病情,所有人都不看好,这位据说还是胎里得来的毛病,恐怕德妃当年还是被谁暗算了,否则二皇子不会病弱至此,据说能活下来,已是不错,想登上皇位,以他的身子,又哪里是能操劳的。
“太子之位不可废,但太子妃却也是可以帮皇后管束后宫的,表面上看起来是涂皇后管事,但实际上太后帮着太子妃架空涂皇后,这对于涂皇后来说是致命的,但是对于其他不相干的人来说,毫无干系!”燕怀泾含笑懒洋洋的道。
“所以这事跟皇上没有关系?”齐云皓半信半疑的问道。
“没有关系!”燕怀泾眼眸中笑意更浓,带着一惯的清雅自如。
“所以,跟朝政也没有关系,我们几个……也没关系?”楚放南问的更直接了一些。
鲁晔离却是没有说话,眼眸紧紧的锁着燕怀泾,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燕怀泾笑的很坦然,俊美的眉眼仿佛生动了起来,只微笑不语。
“燕兄,这么一说,我们就放心了!”看着这样的燕怀泾,齐云皓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看起来自己得到的消息还是太少,远没有燕怀泾得到的多,所以他才会这么坦然。
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后宫干政的事,这事虽然也不算是什么小事,但是对于自己几个来说却是没什么影响的。
“世子,世子妃问,是不是需要上糕点?”一个内侍轻手轻脚的走到燕怀泾身边,低声问道。
这话问的很轻,但那几位一直关注着燕怀泾的动静,个个拉直了耳朵,倒也听了个清楚。
“送上来吧!”燕怀泾浅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