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当时就是故意欺负画末的,但这会她说不是故意的,也没人能查得清。
这种事就算是有人看到,其实也说不清楚是故意的还是失手之下为之。
卫月舞的指证其实一点也没什么效果,只要郡主拿不出什么证据,有太夫人护着自己,这事到最后肯定不了了之,所以这会清心还颇有几分得意的看了看画末。
纵然大家都是大丫环又如何,总是自己在这府里比画末更有权势一些。
“这事如果不是故意的,那争丝线的事应当就是故意的吧!”卫月舞看到了清心眼中的得意,唇角勾出一番嘲讽,没有证据吗?其实证据一直在。
第六百零四章 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
“那也……不是故意的,是奴婢想为太夫人绣个抹额!”清心争辩道。
“祖母要绣个抹额?”卫月舞没理会这个丫环,反而看到太夫人笑问道。
“是的!”太夫人冷着脸,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祖母喜欢什么样的抹额?喜欢用什么样的丝线?”卫月舞不慌不张的道,目光落在太夫人头上戴着的抹额上面。
大红的底色配着素淡的绣纹,既端庄又喜气。
这是太夫人最喜欢的抹额。
看着太夫人头上的抹额,清心下意识的觉得不好,但这会也轮不到她说话,只能心惊胆战的听着。
“祖母喜欢的往往是一些鲜艳的底子,再配上一些素雅的丝线绣的花纹,两相对比,也越发的显出祖母的贵气。”卫月舞侃侃而谈,樱唇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但话却没有半点迟疑,“祖母最有眼光了,鲜艳的底子如果配鲜艳的底子,不但显得浓艳,而且还显不出绣纹,其实很不好看。”
对于卫月舞对自己眼光的佩服,太夫人还是很满意的,当下点了点头。
“可是祖母知道清心丫头跟画末争的是什么?是一卷特别鲜艳的丝线,因为这样鲜艳的丝线,寻常的人都不需要,一般的绣坊都没有,所以画末才让针线房特意去找寻出来进了一小捆,可这一小捆,却让清心看中了,一定说要拿来给祖母绣抹额,还把画末的手拉伤。”
卫月舞浅浅一笑。
“清心跟在祖母身边,不会不知道祖母的这个喜好吧!”
“太夫人,奴婢真的不是……”清心的脸色越来越白,双手几乎颤抖的握在一起,急忙解释道。
她想不到事情居然会闹成这样,原以为郡主没有证据,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可现在居然提出这样的佐证来。
看她们之间的一问一答,立时众人就明白了。
“好了!”太夫人气血翻滚,手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怒声道:“来人,把清心给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这事牵涉到了卫月舞,以卫月舞现在的身份,太夫人无论如何也要给她一个交待。
“太夫人……奴婢……”清心吓得脸白如雪,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这会哀哀的看着一边的宏嬷嬷。
大家一起在太夫人身边服侍,清心也算是宏嬷嬷看着长大的,平日里虽然也会犯些小错,但大的错却是没有,况且打了五十板之后清心一定就会没了性命,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说。
可是宏嬷嬷也很为难。
此事关系到卫月舞,却不是她一个有面子的嬷嬷就能求了情过去的。
所以这会屋子里能求情的唯有郡主了!
卫月舞脸色平淡的听着太夫人吩咐,感应到有人看她,抬起头看了看边上的宏嬷嬷,立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是想让自己救清心了?
要不要救清心?看着过来两个婆子就要被架出去的清心,卫月舞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幽冷,还有一些事自己正要问清心,倒也可以借着救她一救的机会,问个清楚。
“祖母!”卫月舞冲着太夫人侧身福了一礼,“饶了这丫头吧,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受了谁的指使,居然要和画末闹起来,方才还特意在怀郡王面前又是哭又是求的。”
“什么,还在怀郡王面前哭闹?”太夫人一愣,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下来,但却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婆子退下。
“是的,就在园子那里,舞儿还看到怀郡王看了许久,也不知道怀郡王今天到府里来干什么,清心为什么要闹到怀郡王面前?”
卫月舞不动声色的打听道。
“大胆,谁让你这么办的?”太夫人浸淫在后院这么多年,一听就知道其中有事,立时目光转向了清心,厉声道,“若是说不清楚,直接发卖了就是!”
在太夫人看来这是有人影响了华阳侯府结交权贵之路。
发卖?特别是象她这种情况,那就是有可能会被发卖到那种肮脏的地方,清心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瑟瑟发抖。
“太夫人,奴婢不知道那边有怀郡王,也没有人指使奴婢这么做的,太夫人、郡主,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清心号啕大哭起来。
看她这样子还真的不象是知情的样子,莫不是有人只是稍稍点拨了她一下,并没有说明真实的意图?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丝线的事情的?”卫月舞眸色微抬,淡淡的问道。
“是……是听到二个丫环说的,说针线房有一批漂亮的针线进来,说是用那批丝线绣花,特别的漂亮,如果去晚了就没了,奴婢才急匆匆的赶过去的。”清心哭着解释道。
她走过园子的时候,听到两个小丫环说的话,想了想就往针线房去,这当然是她的私心,她自己新做了一件衣裳,但还没绣一些花样上去,正想要一些鲜亮的丝线,所以才着急的去了针线房。
“认不认识哪两个丫环?”太夫人冷着脸问道。
“奴婢没看到,就是走路的时候听到的,但待得奴婢转过去的时候,两个丫环都已经走远了,并不知道是谁。”清心摇了摇头,慌乱的哭道,她这会也觉得自己似乎被人算计了,否则那有这么巧的事。
“那为什么在路口的时候拦下我?又哭又跪的?”看起来这次下手的人很狡猾,居然没有现身,不过这事可不只是一件,环环套一环,可真是细致的很。
“这事是针线房的一个婆子说的,奴婢和画末吵起来,针线房的婆子们全乱了,有人来劝我们,有人还提醒我说如果把郡主闹来,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