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说,子嗣都是最重要的。
冬姨娘觉得有了这一点,自己就拥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午膳的时候,厨房派来给冬姨娘送饭的婆子收到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喜滋滋的往卫月娇的风仪院而去。
卫月舞被封为静德郡主的宴会订在大年初一。
虽然还没到日子,华阳侯府里已风风火火的办了起来,贴子也洒了出去,这么荣耀的一件事,太夫人当然不余余力的大肆宣扬,广发贴子,几乎稍有关系的世家贵族都发了出去,一时间京城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位卫六小姐。
说起来这位卫六小姐从起初的无才无貌变成眼下的不但有才有貌,而且名动京华连皇后娘娘也下旨封为静德郡主,这其间只不过短短数月而已。
京城最大的金饰店“贤庄”的一个包间里,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正在和贤庄那位貌似世家子的胖胖的掌柜说话。
来人是个女子,看得出衣裳很朴素,从外面只看到灰色的衣裙,就如同一般大街上最寻常的女子一般,头上却戴着一个帷帽,长长的纱巾垂落下来,几乎挂到她的脚边,把她整个人都掩在了帷帽里面。
从外面完全看不出她的长相,只依稀看到身形,唯有声音可以听出是个女子。
女子站在窗前,窗前的帘子微微挑起,可以看得到窗外的一角天空。
这是三楼的一个包间,而且还是在最偏角落的地方,贤庄的伙计都知道,这个包间是掌柜的特意留下的,既便外面的包间坐满了客人,这个包间也是不让出去的,必竟谁也不知道掌柜的朋友什么时候会来。
“侯爷来收过帐没?”女子看着窗外,轻声问道。
声音柔和婉转,语速也不快,很有一种温雅如玉的感觉,既便是露在外面的灰色袍裙也掩不住她受过良好教育的事实。
“侯爷没来过,属下派人去请了,可他说最近很忙。”胖掌柜叹了一口气,恭敬的道同“莫不是侯爷不愿意来收帐!”
“再去请吧,总要在年前把帐都交付了,年后才可以重新开始。”女子淡淡的道,但是听得出声音有几分愁怅。
“可……侯爷之前也说了,最近华阳侯府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一时脱不开身,最后六小姐又升任为郡主,听说华阳侯府的太夫人又要大操大办一下,侯爷这会恐怕真的是忙的脱不了身了。”
胖掌柜对于华阳侯府的事务还算了解,也知道卫洛文最近的确是分身乏术。
“大操大办?有什么可大操大办的,这个郡主的位置原本就是六小姐的,华阳侯府的太夫人就专会来事,把侯爷支使的团团转,这么多年来侯爷守着他们这个爵位,其实也真是累的不行,若不是侯爷,他们府上又有谁撑得起这个牌子。”
女子冷冷的道,话语中浓浓的不悦。
“话是这么说,但必竟现在这事对华阳侯府来说是一件大喜事,侯爷那里也很高兴。”胖掌柜对于女子突如其来的脾气无奈的笑了笑。
“冬姨娘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怀了侯爷的子嗣吗?怎么突然之间就被禁了足,而且看这意思是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被重视了?”女子也知道自己这火发的莫名其妙,平息了下心头的怒意,又轻缓的问道。
“前几天六小姐差一点点出事,侯爷夜叩宫门,惊动皇上,就是为了请宫里的太医去给六小姐看病,说六小姐病的差点起不来,其原因就是冬姨娘故意担误六小姐看病的时机,所以侯爷才会这么震怒,直接把冬姨娘给关了起来。”
这事现在纷纷扬扬都在有人传,当然说法不一,胖掌柜这消息却不是外面的传言,所以更接近事实。“这事……虽然说冬姨娘不太好,但终究……还是侯爷的子嗣重要,侯爷来收帐的时候,你劝一下侯爷,以大事为重,这种后院之间的争斗其实哪个府里都有,算不得什么大事,六小姐若是懂事,就不会井井计较这些。”
女子想了想,柔声道。
“这个……恐怕侯爷不一定能听得进!”胖掌柜苦笑一声,这种事,还真不好说,现在侯爷为了六小姐把冬姨娘给关了起来,明显是站在六小姐这边,至于冬姨娘肚子里怀着的子嗣,侯爷的这样子分明是不看重的。
自己这会往上递话,必然会讨侯爷的嫌,但不说又不行,所以只能苦笑连连。
“听得进听不进都得说,这原是我们的本份,总是不能让侯爷想差了,这子嗣当然是越多越好,上阵亲兄弟,打架父子兵,侯爷如果还有子嗣,总是比现在的情况好,不是说贪恋这个华阳侯的位置,但怎么说更牢靠一些。”
女子娓娓而谈,一番话更是出于后院之外,完全是临驾于后院之上的口气。
“好吧!”胖掌柜无奈的道。
“那我先回去了,总是催侯爷快些收了帐,否则这帐本上太多的金额,若是让人发现,着实的麻烦。”女子转过身又吩咐了几句,然后从边上的侧门下楼。
这个侧门就在这间包厢的后门口处,算得上是一个暗门,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上下,但门却是虚掩着的。
女子从这个暗门下到底楼又是一个后门,出去是一条普通的小巷子,人来人往并不多,就几个不大的院子。
她从“贤庄”的后门进入巷子深处的一个小的院子……
她这里匆匆而过,小巷子的另一端忽然来了一辆不大的马车,马车上靖文燕脸色沉郁的坐在上面,神色茫然。
她倒不是要来贤庄的后门,也没发现那个帷帽掩的严实的女子,她真的只是路过而已,因为此行甚密,所以她不愿意别人知道,才特意换过一辆普通的青壁马车,只带了一个小丫环,一路尽抢小路而行。
不过,许多事就是这么巧,自觉身体好转的卫月舞,这个时候也带着书非随意的走在大街上。
马车停在街口,看了看天气不错,在床上躺了几天,自觉没什么大病的卫月舞来了兴致就带着书非下车走路,只不过她脸上蒙了一层面纱,稍稍掩去了些绝色的姿容,只露出一双明媚潋滟的水眸。
靖文燕的马车从小巷子里出来,其实正打算要到对面的小巷子里过去。
沉着脸一言不发的靖文燕忽然看到了人群之中的卫月舞不由的低咦了一声,眼睛一亮,急忙吩咐“停车!”
马车夫拎起马鞭,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