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睫闪了闪,眼眸处泛起一股子冷意,目光紧紧的盯着冬姨娘。
自己在宫里的那段时间,冬姨娘也没有消停,莫不是又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那股冰冷的仿佛穿透人心的感觉,让冬姨娘很不自在,有些不安的避开了眼睛,这个小丫头的眼神居然这么凌厉,生生的让人觉得心虚。
“多谢冬姨娘!”卫月舞微微一笑,只是眸色依然淡冷。
“婢妾这会要去太夫人那里,就不跟六小姐多说了!”冬姨娘客气的道。
“冬姨娘请自便!”卫月舞点点头。
冬姨娘于是跟着太夫人的丫环匆匆离开。
“小姐,冬姨娘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金铃盯着冬姨娘的身影,也越觉得可疑,怎么看冬姨娘都有些心虚的样子。
“我们先回去!”卫月舞冷笑一声,往清荷院的路上而去,不管冬姨娘之前干了什么,有了今天的事,她绝对讨不了好。
清荷院中,书非和画末早早的等在那里,看到卫月舞和金铃回来,又是兴奋又是气恼,于是还没等卫月舞坐下来喝完一杯茶,画末已忍不住站了出来。
“小姐,冬姨娘太欺负人了!”画末气愤的道。
“怎么了?”卫月舞放下手中的茶,目光在四周转了转,发现少了梅嬷嬷,今天是自己回府的日子,梅嬷嬷这位管事嬷嬷怎么着,都得守在这里等着自己才是。
“小姐,梅嬷嬷受伤了,被推了一把,伤了腰,到现在还不能从床上起来!”书非看出她的找谁,忙道。
“怎么回事?”卫月舞嫩白的手指勾住青瓷的杯环,温声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啊?又是那个风水先生惹出来的,说是夫人霉运当头,如果不采取措施,整个府里的人到最后还会死个干净,说夫人的命太硬,必定要烧掉院子才是,但后来因为涂昭仪,所以院子烧不了,就又说要把夫人的院子封起来,在外面建一道墙,梅嬷嬷气不过,找那个风水先生理论,却被冬姨娘的人给推闪了腰!”
画末一听自家小姐发问,心里越发的觉得气愤难平。
欺负自家小姐不在,冬姨娘的人居然敢推院子里的管事嬷嬷,还不是因为冬姨娘在后面撑腰,而且当时人多,居然也找不出是哪一个推的梅嬷嬷,书非和画末又气又恨,却又不能拿谁怎么办。
“要把娘亲的院子封起来?怎么封?”卫月舞扬起冰冷的眼眸问道。
“听说是要夫人的院子外面,再建一堵墙,然后在上面打个符咒什么的,算是把夫人压制下去,否则对整个府都是有碍的,而最防碍的却是府里岁数最大的人,说现在府里接二连三发生事务在几位小姐身上,只是冥冥中提个醒而已,如果再没有动作,就可能是危及人命!”
书非也气得脸色皱白的道。
卫月舞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青瓷杯环,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冬姨娘可真是一计不成,又生二计啊,把娘亲的院子封在高墙内,再把符咒打在墙上,似乎娘是什么邪魔似的,生生的把她封印在里面。
也真亏得她找来的风水先生想得到。
“所以这几天,院子外而已经在建了?”卫月舞问道。
“是的,已经在造了,奴婢今天还偷偷的看过,冬姨娘亲自坐镇在那里,奴婢也只是远远的看了看,他们的速度很快,一边的墙面,大半部分已经好了,那位风水先生就在那里画符咒。
书非道。
“奴婢还听说,大小姐回了府之后,太夫人亲自去看过,之后回来还特别吩咐那边的人快一些。”画末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这两个丫环这几天虽然因为卫月舞不在,不能干什么,但还是打听的很清楚,以备卫月舞回来查问。
“走,我们去看看!”卫月舞冷笑着站了起来。
“小姐,现在吗?”书非愣了一下,想不到卫月舞说走就走。
“对,现在就去看看,所谓的鬼画符到底是什么东西!”卫月舞厉声道。
见卫月舞去意已决,几个丫环也不敢劝,只得跟着卫月舞一起出去。
一路过来,来到卫月舞生母的院子前面,远远的已经看到有一群人在施工,有几个丫环、婆子在边上监督,另有几个家丁在干活,大家说说笑笑,很热闹。
卫月舞的目光却是落在一个拿着笔在墙上涂抹的人身上。
一身道袍,从背后看,倒也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偶尔侧过脸去,三缕长须,也很有几分气度,颇象是有道之士,特别是他现在正在往墙上画着符咒,很象是那么一回事的样子。
唯有他停下来看看自己画的时候,总觉得他那双眼睛太过于灵活。
居然还是一个长相不俗的道士!
“小姐,我们要不要过去?”金铃按捺不住问道。
“金铃,你过去问问!”卫月舞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她还不便轻易现身,但是可以让金铃去探听消息,府里的人都知道金铃跟着自己去了宫里,看到金铃就知道是自己回来了。
“小姐,我去试试她!”金铃点点头,对于这种事,她原本就是最在行了。
卫月舞带着书非和画末继续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金铃大步的走了过去。
原本留在边上的几个丫环、婆子看到有丫环过来,有人站起来就要过来问,却被身边之人给扯住了,指了指金铃,暗中比了一个手势,代表六。
六小姐回府了?六小姐从宫里回府来了?
几个丫环、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
冬姨娘又不在,谁也不敢去当这个出头的,更何况眼尖的几个,远远的看到那边站着的卫月舞,越发的不敢动弹了。
府里的人现在都知道,这位看似被遗弃了的六小姐,才是侯爷最疼的,这要是真把六小姐惹了,连冬姨娘也不一定保得住自己。
“喂,你这个道士,是哪里来的?”金铃走到道士身后,手往腰上一叉,象是一个普通的刁蛮的丫环似的,大声喝斥道。
风水先生回过头一看,是个嚣张的丫环,自持在府里连太夫人身边的丫环也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当下也没在意,只是上下打量了金铃一眼,不屑的道:“你是哪里来的不懂事的丫环,怎么这么说话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