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女眷们开始在传言,之前和小厮厮混的,居然也不是三小姐,而是五小姐。
“卫五小姐是谁?”一位夫人低低的问着身边另一位夫人。
相比起卫艳和卫秋芙,卫秋菊真的是名不见经传,别人只知道有这么一位小姐,但注意力很少有人放在她身上的。
“听说是华阳侯府三房的一个庶女。”那位夫人想了想道。
“真的、假的?那之前那位三小姐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还说谎骗人?”有人不信。
“当然是真的,你在戏台处看到那位五小姐了吗?”
“好象……没有!”那时候人又多,太夫人被一众的夫人、小姐围绕着,谁知道哪位是卫五小姐,这位夫人被人这么一置问,迟疑了起来。
“那不就对了啊,堂姐妹原就相象,几个下人看错了,以为是卫六小姐,后来又以为是卫三小姐,其实卫三小姐当时是去查办这事的,但这种事又不能跟人说,所以随意的扯了个理由。”
这位夫人信誓旦旦的道,说的一板一言,仿佛亲眼看到似的。
“真的?”见她说的这么认真,周围的几位夫人全惊讶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身边的一个婆子和这位三小姐身边的一个婆子是堂姐妹,就是方才打听到的,现在华阳侯府管家的是三夫人,可是三夫人明显力不从心,听说接下来管事的就是一直跟着华阳侯的冬姨娘,三小姐这是先替她姨娘伸手管管事。”
说的这位夫人越发的来劲,拿扇子一掩脸,压低着声音,跟其他的几位夫人道。
这么一说,还真的极有道理。
华阳侯府的三房的确是最不起眼的一脉,三夫人想主事华阳侯府,这力度实在差了点,以前一直是二房夫人主事,但现在二房出事,二夫人回娘家养病,华阳侯正巧回府,这位一直跟着华阳侯的冬姨娘管事,还真有可能。
况且卫三小姐是所有未出阁的小姐中最年长的一位,出面管事更加合乎情理。
有些事,就一下子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于是一位传一位,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推翻了之前的争议,都觉得必然是卫五小姐有失检点,做出了丢人的事。
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想的,还是有些夫人持置疑的态度,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不太可能,
不过总体来说,信的人多了一大半。
流言在女眷们的宴会上无声的传了出去,而更巧的是卫秋菊正巧也不在太夫人身边。
卫风瑶用完后,离开一会又重新出现,替太夫人陪客。
卫月娇被太夫人迁走,卫月舞受惊似乎还伤到了,太夫人不可能要求她出现,卫秋芙前儿犯了错,还在禁足中,自觉的离开,卫秋菊就算再没什么眼力劲,也不敢往太夫人面前靠,也早早的离开……
消息无形之中传了开来。
但这些跟卫月舞暂时还没有关系。
卫月舞在想着心事,看着燕怀泾和四皇子的身影消失在路口,若有所思了半响,忽然眼睛一亮,唇角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原来机会就在这里!
立时起身随着燕怀泾和四皇子的身后追了过去。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金铃紧走几步,赶上去问道。
“二叔的书房!”卫月舞樱唇微抿,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今天宴会的客人超乎相象,卫洛武那边必然也忙的不可开交,整个府上能调用的人全调用了出去。
“小姐去查二老爷的书房?”金铃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急上前两步,伸手拦住卫月舞道:“小姐,这时候去不得,您现在这个时候往外院去,是很显眼的。”
“谁说这个时候我一个人要去?”卫月舞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金铃不必着急。
“我现在去外院的垂花门,你去内院找黄姨娘,今天有一部分事务应当是黄姨娘承办的,你去找那两个污陷我的婆子和丫环,就说我想亲自提问,让她把人带过来。”
今天必竟是二老爷卫洛武的生辰,二房的一个主事的也没,实在说不过去,所以黄姨娘就成了协助三夫人章氏的人。
“这……这两个人可能黄姨娘管不着。”金铃一时没明白卫月舞的意思。
“管不着也得管,你说不然我要去找太夫人,或者去找二叔也行。”卫月舞无声的笑了笑,意有所指的道。
不管是找太夫人还是找卫洛武,必然是把事情闹大,黄姨娘一心想在卫洛武面前表现,必不会让自己闹到外面去。
“黄姨娘会……”金铃起初没想到,但随既眼睛一亮,明白了卫月舞的意思,急点头道。“是,小姐,奴婢马上去。”
但她马上又想到了一点,为难的道:“小姐,您一个人去外院,与礼不合。”
做为世家嫡女,身边总得有伺候的人跟着,否则有时候话就说不清楚了,但今天不同于往日,卫月舞身边可以使唤的就留下金铃一个,书非和画末都被叫去帮忙了。
“无碍,那边不是有人吗?”卫月舞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道!
垂花门就在眼前,往日垂花门处至少有四个婆子在,但今天也只剩下了一个,而且这一个看起来情况还不妙,低着头苦着脸罚跪在那里。
这个婆子也觉得自己是真的倒霉,原本留下她一个人守在垂花门口,这伙计可比去各处帮忙舒服多了。
之前也一直没什么事,可谁料到四皇子和那位燕国公世子,居然这么不守规矩的擅闯内院。
她上前多问了几句,就被几个侍卫打翻在地,而后直接就罚跪在一边,到现在看到这两位走了,她也没敢起身。
她这心里后悔啊,早知道方才就假装看不到,不就什么事也没了,人家可是堂堂的四皇子,是自己这么一个守垂花门的婆子,能拦得住的吗!
这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安在了四皇子文奕的身上,在婆子上的眼中,四皇子是皇上的儿子,这事当然是他领头的,而且她也分不清燕国公府的侍卫和四皇子的侍卫的区别。
婆子跪的地方还不错,居然有阳光,大冬天的有阳光晒着暖洋洋的,更何况边上还有个垂花门的柱子,婆子往柱子上一靠,细眯起眼睛晒着太阳,远远看去就象是在罚跪,一点也不担误事。
婆子晒的正舒服,懒洋洋、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