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把这么一个大难题留给自己去解释,以燕怀泾的处境,不管是太子还是哪几个世子都盯着他,自己在他这里呆了这么久,那些人怎么可能毫无查察。
更何况,画末被提在门外,自己和他算是孤男寡女,相处了一个下午,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名声也算是毁了!
燕怀泾居然一句话也不留自己走了,独留这种让自己去解决,卫月舞如何不恨,这种事是解释就能解释得通的吗?这世上还有比燕怀泾更恶劣的人了吗!
果然,他那张脸就是骗人的!所以温雅若嫡仙,翩翩第一公子,全是假象,他就是一个腹黑狡猾、阴险的燕怀泾。
“走,我们回去!”此地既然是燕怀泾的地方,当然不能久留,卫月舞站定后,定了定神,举步就要往外走。
“小姐,您身子弱,又才下床,不能扑风,把这披风穿上。”画末道,把放置在一边的一件雪色貂皮披风拿了过来,替卫月舞披上。
“燕世子的?”卫月舞只觉得有些眼熟,不由的问道。
“是,方才世子的侍卫留给奴婢的。”画末一边替卫月舞系着带子,一边答道。
卫月舞咬唇,头痛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件雪貂披风,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这样明目张胆的穿出去,实在不妥当,燕怀泾的雪貂披风见过的人不少,穿着出去,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但不穿的话,卫月舞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她的身体还真熬不住。
“卫六小姐,你怎么在这里?”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女子不悦的声音。
卫月舞暗中抚额,果然,这麻烦来的还真快!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来势,汹汹
屋子门口站着的是气势汹汹的四公主,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和内侍,皆目光不善的看向屋内的卫月舞。
卫月舞扶着画末的肩膀,走几步喘几步的到了四公主面前,强撑着对四公主行了一礼。
“参见四公主。”卫月舞这礼行到一半,差点摔下去,幸好画末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你怎么了?”四公主上下打量着卫月舞,一双眼睛透着几分凌利的怒气,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位四公主是来兴师问罪来的,但是看到卫月舞现在的这副模样,还是诧异了起来。
“我……因为之前的伤势没好,多走了几步晕倒了,幸好偶遇燕世子的人,是世子请太医帮我疹治,否则我恐怕连命都保不住。”卫月舞苦笑道,一脸的无奈,目光转向放置在一边的桌子,那边还放着一个药碗,碗底还有着一些褐色的药汁。
卫月舞的目光成功的把四公主的目光也引了过来,看着桌上的药汁,四公主的脸色虽然还带着几分冷意,但还是微不可见的和缓了几分。
细想起来卫月舞还伤还是因为太子文天耀受的。
“你不知道这里是燕世子休息的地方?”四公主举步走了进来,虽然声音和缓了几分,但还是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伤后出来的较少,难得出来一次,贪恋梅林的美景,多走了几步,想不到会撞到燕世子的地方。”卫月舞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一边跟着往里走,一边还特意提到了难得出来一次,“若不是晕倒了,被丫环扶到这里来,也不会进到屋子里。”
燕怀泾自有住的院子,这一处明显是另外找的休息的地方,看周围这么安静,卫月舞也猜想得到,这一处地方,知道的人不多,否则那些个世家小姐,还不得一个个装着偶遇的样子,出现在这屋子周围。
别人既然不知道,她一个受伤的人,当然更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可能,知道燕怀泾会出现在这里。
卫月舞的话成功的消除了四公主最后的怒火,四公主脸色平和下来,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定,抬起眼眸审视的看着她道:“方才燕世子一直陪着你在屋子里?”
“我不知道!”卫月舞柳眉轻颦,很诚恳的摇了摇头。
“你怎么会不知道?”四公主脸色一沉,不悦的问道。
“我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只有画末一人。但画末也是才回来,之前替我去烧水了,后来说遇到一个侍卫,跟她说这是燕世子的地方,之后侍卫说世子吩咐请太医给我诊治了,画末熬药给我服下,其间并无遇到世子!我醒来之后不敢打扰,匆匆拿起一边的披风,想披一下再回去,我身子弱,经不得风。”
卫月舞解释道。
她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她现在虽然好好的站在这里,但任谁都看得出她脸色的苍白,怎么看都是情况不太好的样子,随手拿一件披风披一下,裹的暖和再走,也是人之常情。
“卫月舞,你难道不想随着三姐嫁过去?”四公主的目光在卫月舞精致的小脸上闪过,眸色幽深,忽然手一挥,几个宫女内侍全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个跟在身后,才很突兀的话风一转道。
她这话其实是极失礼的,所以纵然四公主一向不在乎这些,也让自己的人退了下去。
“我……四公主这话从何说起,从来婚嫁之事,父母之命,煤灼之言,四公主何出此言!”卫月舞一惊,愕然的抬头,苍白的樱唇微微哆嗦了一下,显然是真的吓到了。
任谁突然之间听到这话都会受到惊吓。“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想法跟着三姐一起嫁到燕地去?”四公主目光锐利的如同冰锋一般盯着卫月舞,不客气的一字一顿的道。
仿佛今天卫月舞必须给她一个命案。
卫月舞深深的叹了口气,抬起盈动的水眸,踌躇了一下,看着四公主一脸正色:“四公主也知道我之前是订过婚的,虽说现在和靖远侯的婚事,名存实亡,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但终归是订了这么多年,婚书也还没有拿回,但得等父亲回京,才能做最后的了断,在此之前,不敢想婚姻之事。”
“莫如我帮你请母后直接帮你去靖远侯府拿回婚书?”四公主出言试探道。
卫月舞苦笑一下,默然无语。
四公主见她不说话,不禁有些心急起来,原本和缓的语气也多了几分急燥之意:“卫月舞,你可想好了,母后替你拿回婚书,你和靖远侯的这门婚事才能作罢,否则这一时半会断不干净,会影响你接下来的婚事。”
“四公主,这事不急,还得我父亲进京后再说吧,况且……”卫月舞叹了口气,意有所指的道。
“怎么?你莫不是还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