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你下午的时候,再替我找一位大夫过来。”
“小姐要找一位什么样的大夫?”金铃问道。
“不管是什么样的大夫,随便叫一个就行,这府里总是用同一个大夫,总是不太好。”卫月舞微微一笑,柔声吩咐道。
“是,奴婢明白。”和卫月舞早已心灵相通,金铃立既心领神会的点头,既然是什么样的大夫都成,那么不是大夫,当然也成,反正只要装扮成大夫就行。
第二天一大早,梅嬷嬷就去求了宏嬷嬷,并且禀报了太夫人,说自家小姐昨天回去就身子不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五小姐的事受了惊吓。
半夜都没睡好觉,今天到现在也起不了身,恹恹的,不知道,能不能让明大夫来请个平安脉。
这时候虽然不到请平安脉的时间,但既然卫月舞都这么说了,又想起昨天她受的无枉之灾,太夫人那边立既答应了下来,让明大夫进府,替府里的主子都请一遍平安脉,必竟专给卫月舞请脉的话,会让人家猜疑突然之间,为什么只替卫月舞一个人看。
引起别人的议论,甚至可能引起别人对昨天晚上事情的注意,华阳侯府不名誉的事情,越少人注意越好。
所以,索性一起全让明大夫给请了平安脉。
既然是请平安脉,太夫人又存了心,不让别人发现其中的异样,所以让宏嬷嬷叫梅嬷嬷先回去等着,等太夫人和两位夫人看完,就让明大夫去给卫月舞请脉,免了卫月舞一早给太夫人的请安。
明大夫于是被请进了华阳侯府,从太夫人开始,然后依次是二夫人,三夫人,等到卫月舞的清荷院的时候,已经快到午膳时间,因为前几个都没什么事,相比起年轻了许多的卫月舞,明大夫当然没太放在心上。
这位小姐上次的病好全了也没多久,再看她现在气色不错,也不可能有什么事,当下只是稍稍的替卫月舞搭了搭脉,表示卫月舞的身体没什么,只是先天稍有不足,好好调理就是收拾起手中的药箱,准备走到下一位那里去。
“明大夫,听说我娘当时还是明大夫看的病,不知道我娘当时是什么病,为什么会突然之间不治而亡呢?”柔和的声音,带着些少女的甜糯,却让正在收拾药箱的明大夫,手中一阵慌乱,才要收拾好的药箱,立时仓惶之间倒地,发出了惊人的东西落地的声音……
药箱仓促之间,全落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不……不小心。”明大夫这时候已平复过来,尴尬的笑了笑,伸手去取掉落在地上的药箱,只是仔细看时,还能发现他的手微微的颤抖。
“明大夫,听人说当初我娘的病原本要好了,但后来却不明不白的死了,难道父亲那边没过问此事?”卫月舞靠坐在床上,隔着挂落下来的纱帐,水眸紧紧的盯着明大夫,声音幽冷淡漠。
“六……六小姐怎么会这么说,侯夫人病死的时候,侯爷也在场,还有太夫人,二夫人,知道的人很多,又不是一下子突然暴发出来的,侯爷当然也是过问了此事的,六小姐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太夫人。”
明大夫这时候已完全冷静了下来,脸上甚至还露出了几分笑意,当然他也是打定主意,卫月舞不敢去问太夫人的,这位六小姐纵然不如传说中的那么无用,但是当年的事,过去了那么久,连侯爷也没发现什么,她又能发现什么呢!
他手脚麻利的捡起药箱,稍稍整理了一下,就待要离开,却在听到卫月舞下一句话的时候,手又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明大夫,你说我娘会不会中了毒呢?”
“六小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侯夫人生六小姐的时候难产,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而后身体一直虚弱,也都是因为当时生六小姐的时候亏了气血,伤了元气,侯夫人原本就身子不好,侯爷找了好多的药,也不能救回侯夫人的命,怎么到了六小姐,就成了这样的呢!”
明大夫脸上的神色一正,回过头来,看着掩落在纱帐中的卫月舞怒道,气的连胡子也翘了起来,可见是真的气着了,用力的甩了甩手,气哼哼的拎起自己手中的药箱,竟连礼都没向卫月舞行,就这么怒冲冲的走了。
“小姐,他真是太无礼了。”书非气不过的道。
卫月舞伸手掀开挂落的纱帐,垂下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阴冷,如果不是心虚,这位一向表现的彬彬有礼的明大夫,如何会做出这么反常无礼的举止。
反常既妖,果然,当初自己的生母之死,不只是因为体虚病弱的原因,稍微诈了一下,就露了端详。
这个明大夫纵然不是帮手,也应当是个知情人,如果娘真的遭了毒手,象明大夫这样医术高超的大夫,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而她方才的猜测,也只是想确定当初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隐情,看起来果然有事!
水眸下长睫闪了闪,泛起涟漪着的冰痕:“书非,你去送送明大夫。”
“是,奴婢明白。”书非早已得了卫月舞的吩咐,这时候急忙点头,追了出去。
明大夫接下来要去的是黄姨娘处,原本这府里的小姐也是一个接一个的,给请一下平安脉的,但是现在二小姐在家庙,三小姐不在,四小姐在外面礼佛参拜,五小姐是个庶的,又听说身体好的很。
除了这些正式的女主子,府里的男主子基本上不会要求每个月请个平安脉的,这接下来,当然就轮到了黄姨娘。
黄姨娘现在是二老爷得最宠的姨娘,又是青春年少时,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觉得这位黄姨娘该是姨娘中最受重视的,而且二房的子嗣也少了点,太夫人对于这位黄姨娘也很重视,早就安排了卫月舞这边后,就去黄姨娘那边。
如果能够再诊断出生个一儿半女的,也是一件好事。
大房之所以这么凋零,还不是没有子嗣的原因,这种关系到亲生儿子子嗣的大问题,是绝对不能出错的。
因此,明大夫这会收拾完脸上的怒气后,就往黄姨娘住的院子去,一边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当年的事,他当然打死也不会说出去,他活了这么一把岁数,当然知道这种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透露分毫的。
既便自己当年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帮手,甚至连帮手也算不上,但是他不敢说,此事牵扯之大,谁也承担不起。
“明大夫,您慢点走,您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