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所以这姐妹两个一起往卫月舞身上倒脏水,也是料定了,卫月舞不可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看着两姐妹一唱一和,理所当然的样子,卫月舞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不显,淡冷的道:“世子妃夫人怎么就这么确定二姐说的是真话?”
“二妹素来名声就好,怎么会说这种污陷人的话。”卫风瑶义正辞严的道。
“二姐素来名声好,所以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而我才来京城,就已经担了无才无貌的名声,所以说什么都是不对的,世子妃,可是想说这个意思?”卫月舞柔声笑道,眸底却是一片寒凉。
这会步步紧逼,隐隐让卫风瑶有种不好的感觉。
一边的南安王妃,脸色沉了下来,目光也落到了卫风瑶身上,眸底闪过一丝怀疑。
见自家婆婆也怀疑起自己,卫风瑶心叫不好,但她不是卫艳,稍稍定定神,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二妹妹,六妹妹,其实这事到底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你们莫如回到府里去再议吧,总是自家姐妹,有什么事不能说的,何必一定要闹到人前来,没的难看了几分。”
她这几句话说的听起来还算是公正,仿佛要把家丑压下去,但是有了之前卫艳指证卫月舞的话,如果卫月舞不当着众人的面,辩清楚,这陷害姐妹的事,可就说不清楚了。
“世子妃,二姐既然一口咬定我陷害她,总是让大家看看我怎么陷害她的。”卫月舞笑容淡淡的指了指一边的衣裳。
“那衣裳是你的,是你的衣裳,本来是你穿的,是你害我穿上的。”卫艳一看卫月舞手指的方向,立刻叫了起来,她也不愿意卫风瑶这么和稀泥的过去,她之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现在几乎都成了她陷害卫月舞,挑衅四公主的明证。
如果不把卫月舞拉下水,这以后,她都没脸见人。
“二姐说这衣裳是我的?”卫月舞并不慌张,目光也落在了那件扔在一边,现在都快冻成冰的衣裳,眼底无声的闪过一丝嘲讽。
“是,这衣裳就是你定做的,是你做的,我不过是不小心中了你的计,才拿了你的衣裳穿!”卫艳这会已是箭到弦上,不得不说了,恨恨的瞪着卫月舞怒道。
“二姐,你真的确定衣裳是我的?”卫月舞再次问道。
“是,肯定是你的,是为你定做的。”卫艳也再次理直气壮的肯定道。
“金铃,把衣裳拿过来。”卫月舞不再理会卫艳,对着金铃道。
“是,小姐。”金铃气呼呼的过来,拿起一边的衣裳,用力的在空中抖了抖,原本有些冰上的衣裳,这时候被抖散了开来,立时展现在众人眼中的是一件完整的衣裳。
“这么大的衣裳,我如果穿上,应当很宽松吧。”卫月舞走过去,站在衣裳面前,比划了一下,指着这件衣裳和自己道,“华阳侯府的针线房,应当不会错的这么离谱,把两件完全不一样的衣裳,还弄错吧。”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这么一看,立时间,纷纷对卫艳露出鄙夷的神情。
很明显,那件衣裳相对于还没有长成的卫月舞来说,大的不只是一点点,如果这衣裳真的是为卫月舞订做的,那么卫艳决不可能穿得上。所谓的卫月舞订做的,然后设计送到卫艳手中的话,当然全是扯淡,分明是这位华阳侯府的二小姐,自知丢人后,想把事情全推在这位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卫六小姐身上。
再联想到这位卫二小姐之前的行为,一而再的洼陷卫月舞,人品实在卑劣。
“呵呵,华阳侯府真的养的好小姐,居然敢这么当众陷害自己才入京的妹妹,也不知道之前的那些好名声是哪里来的,王婶,你这次请的客人,可真是什么人都请啊。”四公主首先就冷笑起来。
她早就被惹的一肚子气,这时候当然就毫无保留的发作了起来,对着南安王妃,冷冷的道。
这话说的连南安王妃都觉得没面子,她人老成精,早就觉察到自家儿媳妇也在里面插了一脚,觉得这儿媳妇居然敢破坏自己儿子的宴会,气的气血翻滚,恨恨的瞪了卫风瑶一眼,正待说话。
那边卫月舞突然上前一步,对于四公主深深的福了一礼,柔声道:“请四公主息怒,二姐也是因为掉到水里,一时间情急才会如此失态,还望四公主见谅,原谅她这一次吧!”
这话是在为卫艳解围?
众人愕然,一个个把目光转向举止落落大方的卫月舞身上……
能够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为卫艳解围,不得不说卫月舞大度。
四公主的目光也落在卫月舞脸上,眼底多了几分审视,上下打量了卫月舞几眼后,忽然冷冷一笑:“好吧,既然你都不计较了,这次就算了!卫艳如果真的喜欢我的衣裳,我不介意下次参加宴会的时候,先跟卫艳通通气,也免得卫艳到时候又拿什么次仿品,又惹出这些事来,然后随便攀咬别人,闹出大笑话来。”
四公主说完也不再理会众人,自带着那些世家小姐们,扬长而去。
南安王妃这时候也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她的脸色不太好,看起来病歪歪的,但一双眼睛却出奇的明亮,对着卫风瑶道:“你去看看,宴席可摆好,今天这事已经够多了,可别一会又弄出什么事来,平日里我们南安王府可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今天倒是让别人看了笑话。”
说完,也没理会卫风瑶,自带着几位夫人离开。
“是,媳妇马上去。”被南安王妃狠狠的盯了一眼后,卫风瑶知道卫艳的事,也惹了自己的婆婆,哪里还敢多说什么,急带着人离开。
屋子里其他人看主人都走了,一个个忽拉拉的全走了出去。
章氏原本还想留下,却被自己的女儿卫秋芙拉了拉衣袖,也就跟着一起走了出去,卫秋菊一看她们都走了,哪里还会留下来,顺头顺脑的跟了出去。
立时,屋子里走的就只剩下卫艳和卫月舞,以及她们两个之间的丫环。
“卫月舞,你真恶毒,这衣裳明明是你定做的,明明就是你设计害的我,你这个贱人,你真……”这时候四周没人,卫艳急切的想表达自己的愤怒,方才她不敢再说下去,怕说下去,就扯出自己强势抢夺卫月舞新衣的事来。
卫月舞上前,冲着卫艳冷冷一笑,然后手一伸,“啪”的一声,打的卫艳的话,噶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