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位置,端起茶杯:“我敬大家。”
赵威喝下她倒的茶先开口道:“回来了就好,刚老师还说,小师妹专业性一点都没退步,笔力还是那么好。”
坐在上位的老师接嘴道:“赵威带着你师兄师姐们开了公司,业务涉及的范围很广,线上线下的绘画教学,还有涉及广告摄影领域,近几年兴的媒体设计视觉传达也在搞。你跟着去看看,看看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不用太着急。”
邬小晓乖巧点头:“那就麻烦师兄了,我会努力的。”赵威摆手刚要说话,包厢的门被打开,他看向那里,下一秒站了起来。
邬小晓回头看清来人,她呆住了。整桌子人,除老师和她以外,其他人都起身迎向董柏寒。董柏寒身后跟着的人,是邬小晓见过的那个年轻助理,在拿过他的外套后,就离开了房间。董柏寒一个人向邬小晓老师的位置上走去。
“董老。”随着他的招呼,老师也站了起来与他握手:“董总。”董柏寒与董可坐下后,邬小晓还是没有缓过神来。什么时候,他与自己的老师这样熟了,并且,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像天神降临一样,高高在上。
“董总,这是邬小晓,我小师妹,寻航的新成员,她很厉害的,你喜欢的那幅《重彩》就是她15岁时画的。小晓,这是董总,泽寒发展的总裁,咱们公司的投资人。”赵威给他的左右边互相介绍着。
董柏寒探出身子伸手:“幸会。”他比她入戏快。邬小晓看着他,缓缓伸出手:“您好。”
大手紧紧地握住那只小的,邬小晓想撤,第一下没撤回来,那双比她手大出好多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定在赵师兄的身前。
邬小晓使了大劲,再一下抽回了手,她把手放在桌下,默默抚了把,手背红了。这让她想起第一次碰面他在桌下使劲捏她的事。这是有多恨她,逮着机会就要弄疼她。
董柏寒也把手放到了桌下,邬小晓猜对了一半,他是恨她,恨她当年的一走了之,恨她现在的冷淡疏离。可他弄疼她,不是因为报复,而是情难自禁。
比起他私下放不上台面的小动作,董柏寒表面却是一副威严总裁范,连老师都对他礼遇有加。他们说,她听着,慢慢听出些门道。董柏寒一个搞金融投机的,竟掺合到绘画艺术领域里这么深,而且所有的投资还都是围绕着董可老师门下。
他施压让寰美老总把自己派去见他,让她看到他空着的书架,他办公桌上的画。后来更是谋算她与顾力勤,促使或者说加速他们的分手。现在他又出现在这里……
董柏寒做这一切的目的,邬小晓再傻也看明白了,可不行啊,董柏寒不行啊,如果现在能在一起,当年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也要分开了。
她从来不是任性意气之人,当初年少的决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思及此,邬小晓暗叹,他处心积虑搞砸了她的恋情,到头来,挡在自己与董柏寒之间的,竟同样是家庭原因。
顾力勤的家庭不能接受她,而她不能接受董柏寒的家庭。
后面的谈话,都是些酒桌上的场面话了,邬小晓继续走着神吃着菜。
“邬小姐那幅《重彩》可否卖与我?”突然的一句,不止邬小晓止了筷,其他人也停下看向她。她放下筷子,淡淡道:“那是年少时画着玩的,没收藏价值,您买了就亏了,我不能坑您。”
毕竟不是刚入职场的小菜鸟,漂亮的场面话张口就来。董柏寒笑笑,没再强迫。
饭局吃到过半,邬小晓给自己倒了杯酒,她需要些勇气,上次没谈成的话,趁今天她想跟董柏寒说个明白。邬小晓没有酒量,可一小杯也不会醉,正好喝到稍微有些晕乎乎的状态。
饭局终于结束,作为上宾的董柏寒自然是先走。邬小晓看着他,他也看她,纯眼神交流没有说话。
随大家送他出屋后,邬小晓回到桌上,与师兄订好去寻航的时间,就告别众人离开了。她走出酒店大堂,拿出电话找到那个号码。是的,上次董柏寒找她要电话打回来后,她鬼使神差地存了号码。
响了两声那边接起,邬小晓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喂。”她晃了晃了持续发晕的脑袋,声音带着些迷离:“是我,能谈谈吗?现在。”
☆、霸道又自私
长时间的沉默,可能是酒的原因,邬小晓的反应有些慢,所以她并没觉得被董柏寒晾了。她换只手拿电话,拖着尾音再问:“嗯?行吗?”
“你上车,我在你对面。”他看到她喝那杯酒了,在她倒时就看到了,出于某种不可说的原因,他忍下没制止。
董柏寒按下车窗,司机开了暖风,他迅速朝对面看去,见邬小晓正把手机放进书包,双手放在脸颊上取暖。现在这个时节,亚市已经给上暖气了,她穿得单簿……
“秦师傅,把暖风开大一档。”升上车窗,对着副驾上的吴特助说:“你打车回去,秦师傅送我就好,我没喝多少。”
“好的,董总再见。”助理下车,正遇邬小晓走到车前,他顺手帮她打开了车门:“邬小姐,这里。”邬小晓看了看他,又扭头向车里望去,是董柏寒没错。
“谢谢。”她钻进车,一股暖意弥漫开来。其实她没感到多冷,因为喝了酒,脸颊现在还红扑扑地。
董柏寒也不冷,因为她的到来,心里更是暖融融。她一点都没变,在她身上看不到出入社会二十多岁成熟女性的样子,是因为小时被保护得太好,还是沾染艺术后的心思纯净所致?不论是哪种,这样的邬小晓能让董柏寒少心疼些。
她脸蛋粉嫩,穿的衣服也粉嫩,一小团坐在那里,像只乖巧的小兔子。要真是只兔子就好了,他会把她捧在掌心,揽在怀里,揣在兜里,任天大地大,她哪也去不了,只能呆在他身边,永远不离开。
想她爱她,不够,他还想狠狠地占有她,舔舐她,吞噬她,把她的味道融进自己骨血里,再在她身上打下他的烙印。密闭的空间,微醺的醉意,董柏寒在努力的自控。
还好,前面有司机在,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而他想做的不在他的计划之内。董柏寒清楚地知道,要想成全自己,现在绝不能惊到她。
董柏寒从不打无把握的仗,他做事一向如此,先筹备做好计划,然后执行下去。中间只会随具体情况微调,但大方向、大目标是不会变的。
成事如此,成人亦如此。
一番内心计较,董柏寒慢慢平静下来,情与欲被强压了下去:“去枫溪路。”邬小晓转头看他,冠皇郡就在枫溪路上,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他迎着她目光:“我们回家说。”这是路上两人说的唯一一句,然后就无语到终点。
在冠皇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