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进了垃圾桶。更让她不开心的是,邱老师说到做到,真的按开学后的第一次成绩重排了座位。
第一名的董柏寒与第二十二名的邬小晓中间隔了两排同学,横看竖看都离得好远。日子好像没有变化,而对邬小晓来说,却变了很多。
月考结束,十月,迎来了茂实的篮球狂欢月。邬小晓作为一名有画画特长的文艺委员,自然在一众只会吹拉弹唱的其他委员中脱影而出,担认起全校版报、横幅甚至啦啦队的组织工作。
上任第一天,邬小晓等到同学们都走光,才拿出自己带来的全套工具,准备开始工作。她先穿上碎花围裙,然后把头发扎起,扎得整齐利落,不留一丝碎发,这是她每次作画前,都要进行的准备工作。再然后,不紧不慢地拿出画具,草稿。
她搬来凳子,上下左右不停的忙活,终于把底稿画好。邬小晓跳下凳子,后退几步看整体。这是一副以篮球场为背景,拼篮板为主题的画作。看着看着,她忍不住露出笑容,主要角色虽只有个侧脸,可她私心地以董柏寒作了原型。
没有毛病,很完美,邬小晓收回笑容,开始调色上色。
董柏寒在北馆进行完训练回教室,发现前门上了锁,他往后门走去,门开着。刚迈进去的脚步,因着眼前的景象而停住了。椅子上的那抹纤细身影映在落日余晖中,小小地暖暖地。目光移到她的画上,他一眼就认出了,她画的是他。
董柏寒抱着篮球的手紧了紧,没等他下一步行动,身后窜出一个身影,一抹声音:“嘿,邬小傻,又见面了。”
牟泽的这一声大惊小怪,让沉浸在莫名情绪里的董柏寒都吓了一跳,更何况正全心作画的邬小晓。她“啊”了一声,一手拿笔一手拿着颜料瓶,没有手来撑扶,眼见她那没什么重量的身体在椅子上开始晃动,似要摔下来。
危急时刻,董柏寒一个箭步,一把接住了她。接住人后的董柏寒发现,她手里的颜料正随着惯性,朝着自己的方向泼洒而来。根本不用思考,下一秒他就把她挡了出去,那大红的颜料,一点没浪费地全洒在了邬小晓的身上。
她的前胸是重灾区,左侧的下颌与脖颈也沾染了些。这是什么情况?董柏寒毫不犹豫地救了她,也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她。
她这一副带着油墨重彩呆愣的样子,真的好傻,但随后一脸委屈懊恼的小模样又着实有点可爱。先出音儿的还是牟泽,他的笑声,令邬小晓委屈不见,只剩懊恼。
“邬小傻,”邬小晓瞪他,还别说,这眼神配上这副“浴血”的样子,真的让牟泽打了愣,想说的话,忘了。
“不喜欢听,那咱换一个,小巫婆?别说,你现在这样子还真有点像。”
“你知不知道,随随便便给别人起外号,是很low的行为。”
他俩这逗嘴的工夫,董柏寒已走到自己课桌前,弯腰从里面拿出落下的练习册,放到书包里。
邬小晓跟牟泽理论的时候,眼睛却是一直追随着董柏寒,原来是忘了东西没拿,她还小小幻想了下,他去而复返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自己。结果,没有悬念,真的只是幻想。
她发现牟泽与董柏寒都拿着篮球,灵机一动,小声问牟泽:“你跟董柏寒选上了?”
“早就选上了,你这不行啊,对他的消息太闭塞,我们训练时,天天都有女生来看,还有送吃的的。小巫婆,你得加油了,光偷偷模模画人家有什么用?”牟泽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邬小晓不再理他,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到画作上。她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还行,一会儿拿湿巾擦擦,还能就和着出去见人。
对邬小晓来说,身上脸上沾颜料是家常便饭,尤其是她小时候。长大后也没好太多,画疯了时,照样弄到满手满脸。
用什么能最快洗掉,邬小晓轻车熟路,只是那些东西她没随身带着。反正家里有,她才不担心洗不掉。所以,她没把这当回事,湿巾都没拿,只抽出两张纸巾把胸前围裙的部分擦了擦,就爬上凳子再次专心画了起来。
邬小晓画画,是倾尽全力全神贯注的,轻易不会被打扰到。董柏寒什么时候走的,她并不知道。
董柏寒迈出教室的同时,回头看了眼,她没了刚才的清淡,胸前的红花怒放着,像生出了花魂,缠绕在她的脖颈伸展到下颌……再看她专注明亮的眼神,真有点疯癫艺术狂人的气质。
收回视线,一眼瞥到牟泽,董柏寒快速逮住他后脖颈,把正要说话的牟泽揪出教室。
“你拉我干什么?我跟那丫头道个别。”牟泽冲董柏寒嚷嚷道。董柏寒目的达到,松了手,越过他道:“她听不见了,你别打扰她。”
牟泽挑了挑眉,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大尾巴狼一只,看你装到什么时候。”这才去追董柏寒,追上人后,他难得正经道:“寒哥,上次说的你想好了吗?我这些年存了些,你那些数学物理比赛的奖金要不要拿出来,一起干?”
☆、征程
董柏寒脚步顿住,他回头看向牟泽,牟泽迎上他的目光。慢慢地,董柏寒把目光从牟泽脸上移开,朝着他刚走出的教室方向望去。他望的时间有点长,眼神漠漠,从神态中看不出什么。
原本董柏寒心中想的也不是什么惊涛骇浪,他只是想到,邬小晓扔在桌上的,她一直背着来上学的包,还有包上并排放着的手机、平板、前端播放器,以及那些一个中国字都没有的作画工具。
他微低了下头,再抬起时,目光坚定:“好。”牟泽笑了,揽住他,开始天马行空的描绘着想像中的美好未来:“寒哥,没有比咱俩更搭的了,你的头脑我的钱,而立之年太遥远,我等不及,我要在十八岁成年之时就实现财物自由,做大学里的校园土豪。”
董柏寒被他说得扯起了嘴角,笑过,在牟泽说到停顿处,对他做了个球场上互相加油的拍手动作,真诚道:“阿泽,谢谢。”
“不用,我们是互利互惠,合作关系。”说起这个合作,还得拜那场架。打过之后,两人接触多了起来。有一次高一的放学早,在北馆等着高二的一起练习。牟泽闲极,拿着平板看股市收盘后的信息。
他看得唉声叹气,旁边听着的董柏寒侧头看了一眼,过了会儿,牟泽听他说道:“把图形缩一下,看眼年线。”牟泽闻言,直接把平板递给他:“给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不知是不是董柏寒一脸正式的态度太让人信服,牟泽很想听听他的见解。可当他真听到时,却不得不打断对方:“哥哥,你说得我听不懂。”想自己十二岁时就拿着他爸给的十万块启动资金入了市,牟泽自信对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