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留着舔屏呢。她会重新给他再画一幅。
晚上,邬家的饭桌上,邬小晓问了陈一云的事。梅芸替邬义康大方承认,是他们帮的忙。虽知自己闺女的秉性,梅芸还是嘱咐道:“别在学校瞎说啊,包括董柏寒的事。”
邬小晓抗议:“我有那么傻吗?我嘴可严了,实验三年,谁也不知道我爸是校长。”邬义康与梅芸笑:“行,行,你最了不起。”
邬家的饭桌向来如此,吃吃说说笑笑,一样都不能少,她家不讲究食不语。赶上周末,把两家老人叫上来,那坐满一桌子才更热闹。可惜今年春天,邬小晓的爷爷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精力差了很多,坐一会儿就累。
此时,同样在吃饭的陈一云母子,也谈到了邬家。主要是陈一云在说:“别跟他家那姑娘走得太近,做到疏远而有礼就行。”董柏寒埋头吃饭,头也没抬:“嗯,我知道了。”
☆、误会
陈一云一想到,她同事们传的邬义康要升到局里的事,心里就不是滋味,这消息要是真的,梅芸又要得意了吧。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会让她在茂实的位置更加稳固。
如果逢年过节,她再去走动一下,把这个关系维持下去,后面要是有更好的机会,她也方便开口。脸面反正已经舍了,谁还在乎是第几次。
陈一云看着面前的董柏寒,这是她的骄傲,她全部的希望,为了儿子,她有什么不能做的。她让他离邬小晓远点,其实内心里是觉得那丫头不配跟他儿子扯上关系,她家寒寒多优秀啊,可那丫头呢,不是因为邬义康的关系,连一班都进不了。
老公她是比不上梅芸了,但儿女却是梅芸比不上她的。一抹傲慢现在陈一云脸上,路还长,大家走着瞧。
邬小晓吃完饭后,先快速的画了张贝诚的,跟小桐的一样是卡通风,以她的画功,五分钟搞定。画室里有很多镶画用的画框,相框,邬小晓找了个跟给吴小桐一样六寸大小的,又花了两分钟时间镶好,彻底搞定了贝诚的。
虽然刚开学,但梅芸对她功课抓得紧,每天都留些家庭作业给邬小晓。作这两幅画并没有给她多少时间,因着要精工细啄董柏寒的,稍带的贝诚自然就敷衍一些了。
画董柏寒时,邬小晓的心情跟刚才都不一样了。画画这件事,本就让她愉悦,画自己喜欢的人时,更是如此。
董柏寒这幅小像不是卡通的了,是写实素描,为了让他收得心安理得些,纸张大小与画框尺寸跟别人的都是统一的。
她画得仔细,画后镶时又是十分小心,生怕摸皱一点。弄好后,邬小满意了,喜滋滋地把两幅放好,开始认真做作业。
分班时间虽然是在期末后,但决定分班的成绩算的是,这一年所有考试的平均成绩。董柏寒是没可能掉出一班的,马上就要月考了,这是第一个计分成绩,邬小晓可不敢掉以轻心。她那个凭着自己聪明,就不爱努力的毛病,早在志在茂实时就改了。本想着第一年可以不太玩命的,但为了不跌出一班,邬小晓把中考前的精神又拿出来了。
谁说学生谈感情就一定学习退步,至少在邬小晓这,可是励志的很。可以说,如果她没有在考前遇到董柏寒,邬小晓是有可能考不上茂实的。正因为董柏寒,她不仅考上了,还考进了三班,对于邬小晓这种临考发挥不稳定的,结果还是相当不错的。
为了第一次月考,邬小晓从现在就开始拼。梅芸知道她家小晓每天都要画一会儿的,听到邬小晓离开画室的声音,她去厨房拿上水果送到她屋里。
敲门进去,看到的画面,还是很慰梅芸心的,她的宝贝闺女穿着舒服的家居服,把头发盘起来,随意扎了个丸子头,干净利索又可爱。而这样的小可爱,正在全神贯注地认真做着她发置下来的家庭作业。
不知不觉,眼神里挂满宠溺,不想打扰她,梅芸把盘子放下就离开了。往自己卧室走时,心里感慨,她这个女儿真的很好,能做她的妈妈很知足很幸福。
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事让他们操心过。懂事有礼,活泼性子好。梅芸倒没把功劳往家教好方面揽,她是打心眼里觉得是小晓天性好,后期他们也没养歪。
她唯一操心过的就是这孩子忽上忽下的成绩,可这个大问题,也在中考前的关键时刻被她克服了。梅芸真是想起这事,都要跟邬义康念叨一遍,夸一遍。而邬义康听多少回也不烦,回回都配合她,自己孩子的优秀品质自然是听不腻的。
当邬小晓把两幅小像分别送给后面的两位男生时,听着贝诚真诚地道谢,她是心虚的。就为了送一样自己亲自做的东西给董柏寒,也不管人家贝同学方不方便喜不喜欢,就硬塞了他一幅画。毕竟,邬小晓对自己的作品是自信,不是自恋。
“谢谢。”董柏寒接了过去,旁边贝诚看见,嘟囔道:“他的这幅好,跟真人一模一样。”本就觉得有点对不起他的邬小晓马上承诺:“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啊,我再送你一幅这样的,不,给你画幅油画,你想要什么题材的都行。”
贝诚倒是没说什么,董柏寒侧挑眼梢,斜了她一眼,然后就把一直在看的这份礼物随手扔进了课桌里。
中午,他把画放进篮球包里,攥在手里去到了食堂。食堂门口有个临时垃圾桶,每天饭点都放在这里,到了下午放学时,会有专人收走,为的是有异味的垃圾收得及时,保证学生用餐的卫生。
董柏寒走到这个垃极桶前,从袋子里把画拿出来,他又看了看,几次想把它扔进去,但始终没舍得松手,那画框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
最后,他下定决心,把画纸从画框里抽出,卷起来放进口袋。然后轻松地把画框丢进垃圾桶里。后面来了位同学,在董柏寒丢的下一秒,把饭盆里的剩饭随他后面倒了进去。新产出的折箩彻底填了那画框中间空心的位置。
刚才还在董柏寒手里散发着淡淡木香的画框,变得脏污不堪。董柏寒扫了一眼,有点庆幸自己刚才的决定。
“嗳,那是董柏寒吧。”吴小桐指着从食堂门口走过的修长身影问道。
“哪了哪了?”邬小晓向四周查看。
“走过去了,他不是中午回家吃吗,从没在食堂见过他。”吴小桐指着刚才他站过的位置给邬小晓看。
“嗯,他家好像是住得近,他不在学校吃的。”两人说着,就来到了食堂门口,想着这是刚才董柏寒站过的地方,邬小晓又向四周看了看。这一通乱瞅,竟叫她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虽然只是一瞥,虽然已沾满污渍,可邬小晓还是认出了那画框的边角,这个材质颜色是用来镶董柏寒那副所用的。邬小晓一下愣在了原地,盯着垃圾桶,默默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