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用下巴示意我自己进韩潮办公室去。
刘秘书是我走后换的新人,看着韩总对我一会阴一会阳的,倒现在还没有摸清楚我和韩总的渊源,所以对我也不像对待别人那么严厉。
我随手敲敲就推门进去了,韩潮脸色铁青地正在看一份文件,看我进去连头也没抬。
我不吭声,也不动作,就在一旁站着等他。
他生生是看完了二十多页的文件才抬头看我。我马上递上粥碗,插好勺,又把罐装咸肉松打开了摆在他面前。
“快点喝粥,喝完粥再喝瓶药就不头疼了。”我一边动作着一边对他说。
“你去哪了?”他看着我问。
“刘秘书去接的你?你应该给我打电话的。”我又掏出一个干净勺,把咸肉松浅浅地洒在粥上。
他把粥接过去,又问了一遍:“你昨晚去哪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苦笑起来,“我回了老房子,遇到了李志。应该有人跟你报告了吧。”
他沉默着一口一口地喝着粥。
“我要谢谢你,在李志出狱后,让他在你集团下面的公司工作。”我特意找了一个和缓点的话题来说。
“这么客气?你知道如果坐牢的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不过是惯例。”他没好气地说。
“我也回来有两周了,一直跟着你也没法接触市场,是不是可以让我跟着基层的同事跑跑现场?”我继续转移话题。
他刚放下勺子,我就掏出纸巾递上去,他擦了擦嘴,慢悠悠地说:“拜你所赐,我昨天在酒店彻夜不眠地谈成了一宗大生意。”
“奥?”我佯装意外。
“你真行啊,刚回来两天你是怎么跟杨老师接触上的?”他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笔筒就像我扔过来。
我躬身一躲,笔筒擦着我肩膀摔到了地上。
“韩小三,你真冤枉我了。”我扯起一丝笑容,“杨老师的事跟我真没关系。我这天天在你眼皮子地下,能闹什么妖啊?”
“是啊,你天天在我眼皮子地下都没看住你。”他直接拿起文件夹仍在我脚下,“孟一凡,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冷冷一笑,扯了扯自己的衬衫领子:“要恶心你啊。看你那踩了一脚狗屎的表情,我真是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我干脆坐在地上,拿起文件夹翻阅了起来。四个月前我就知道韩潮想在t市拿一块地,于是我就给杨老师打了电话,他一听说有收拾韩小三的方法,简直乐开了花。
那块地位置偏,靠近新开发区,只有一个废弃的批发市场和配套的商业街,说是商业街,无非就是几个平房,本来要拆迁是很容易的事,最初收购这块地恐怕也是考虑它拆迁成本低。
可是就是这样一块不肥的肥肉,到了杨老师嘴里,那就成神户牛了。
只要杨老师买了这片物业的产权,不扒韩潮一层皮,谁也别想拆迁开发。
杨老师名字文雅,那是道上对文化人的尊重,据说他出来混之前是六中的历史老师,后来因为殴打学生被学校开除了,再后来他投入了服务业的大潮,从开烤串店到开酒吧夜总会,这么个人物竟然靠着一股狠劲真的在t市站稳了脚。
他和韩潮的过节,可以从他妹妹说起。虽然人家是半路起家的暴发户,但是人家要改头换面的决心是很大的。
韩潮这个人从头到脚怎么看都是很迷人的,如果他高兴能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如果他不高兴那也能让你痛不欲生的。杨老师的妹妹,咱们姑且叫她杨妹妹,估计就是不小心变成了后者,还真的来了一回割腕自杀的琼瑶剧情。
可惜杨老师快四十的人了,从来没演过琼瑶剧,他只知道慕容复的那套,“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刚想着怎么弄死韩小三的时候,我就把计策送上去了,不说雪中送炭,也能算上锦上添花。
杨老师这个人就像吸血的蚂蝗,一时半会是吸不干你的血,但是只要沾上了想拔下来就难了。
好嘛,合着我手上这本就是他俩签的合同,韩小三这回不光是拆迁费的问题了,杨老师这是想在土地开发上掺上一脚啊。不错,够韩小三闹心的。
我越看越乐,跟看笑话集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存稿都发完了,之后开始一周三更,一三五三天,我尽量前一天写完了第二天早上9点半更新。
大家看完了冒个泡发表个评论吧,最近的数据好惨淡,连带着我都沮丧得丧失动力了。
你们的鼓励是我更文的最大动力。
我知道这本书用现在和过去两条线同时进行的写法,读起来是有些跳跃。大家辛苦了。
但是看在我每天加完班还回来写稿的份上,冒个泡泡加个收藏吧。
第10章 第10章 傻瓜的剧本(3)
韩潮走过来蹲在我面前,“你得了多少好处?”
“10万,外加看一场笑话。”我眉眼带笑地看着他。
“原来现在区区十万块钱就能让你出卖我了?”他伸出手啪啪地拍在我脸上。
“我说过,我不再是你地跟班了,”我一字一句地说:“从你找人调查我,想要把我找回来那天,你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这不是你说停止就能停止的。”他紧紧地攥住我的胳膊,吊梢地双眼像两把弯刀扎向我的胸口。
“你不想知道杨老师怎么定位你的位置的吗?”我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笑。
他沉默地看着我。我接下去说:“你可以通过手机定位我,他也可以啊。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恶狠狠地看着我:“我真想掰断你的胳膊,打断你的腿,再砸碎你这一口白牙。”
“哇,我好害怕。”我在他面前假装哆嗦了一下,又由衷地笑了出来。
他一只手抓住我的下巴,一只手的手指伸进我嘴里,一颗一颗地摸过我的牙齿。“我的狗太不听话了,我很不高兴。以前有个训狗师跟我说过,如果狗做错了事,一定要狠狠地打,不然它永远都记不住。”
韩潮一把把我推到在地上,用左手抓着我的两个手腕,右手开始解我的衣服。
我怕痒居然咯咯咯地笑起来,边笑边骂道:“韩潮,你这个懦夫!”
韩潮停了动作,低头看向我,“孟一凡,你这个蠢货!”
这两个词简直太适合我们俩了,我俩都是懦夫也都是蠢货。
外面有人敲门,韩潮高声问:“什么事?”
“韩总,人都到齐了,您可以移步会议室了。”刘秘书在门外说。
“我知道了!”韩潮说着扯出我的皮带,在我的手腕上绕了几圈,把我的手臂捆在头顶上。
“叫你开会呢。干嘛捆我!”我用膝盖顶顶他,“我不会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