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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事件的原貌,或多或少都会以造梦人的意志为转移,或美化或扭曲一些细枝末节。

    比如说,梦里的徐承渡,现在就觉得眼前的白格帅到人神共愤,天高地远十里八乡只此一家,其他谁也比不上。这样的人还偏偏就被向来运气不济的他给捡到了,简直就像中了彩票,狂喜之下,以至于眼前心里晃来晃去的只有这么一张脸,电影什么的都是比浮云还轻的空气。

    “好看吗?”恍惚间,貌似有人在耳边问了一句。

    被无数粉红泡泡笼罩的痴汉徐把自己的神智艰难地拉扯回来,抱紧了怀中的抱枕,“什么?”

    “电影。”白格剥了一块薄荷绿的硬糖塞进嘴里,用下巴指了指已经结束正在滚动制作名单的电影。

    电影是徐承渡跟白格亲自去影像店,一起千挑万选了个把小时租下的,名字非常小清新且不知所云,叫什么《浅蓝单车》。

    内容也同样小清新且不知所云,碟片的包装简介上写着:集热血青春、友谊爱情、搞怪爆笑于一体的偶像巨制,十八岁必看特典!

    于是刚好过十八岁生日的徐承渡还真就被忽悠了,脑子一热就完全忽视了白格欲言又止的眼神,拿下了它。

    现在到了观后感发言阶段。

    “唔……”只看了前五分钟就半路溜走,剩下的时间都在魂不守舍觊觎美色的徐承渡犯了难,模棱两可地晃悠起身子,“还行吧,男女主颜值都挺高。”

    白格煞有其事地点头,揶揄道:“难得你还抽空瞄了两眼。”

    “咳,我没走神。”徐承渡拒不承认三心二意,负隅顽抗,“我看得可认真了。”

    “嗯,可认真了。专注地快把我脸皮盯穿了。”白格一边调侃,一边摸摸自己脸,眼里满是促狭,“眼神太热烈,这会儿还烧得慌。”

    被发现了!

    徐承渡懊恼地把头埋进抱枕,耳尖泛红,没过一会儿又气势汹汹地抬起脸,张牙舞爪地一把搂过白格的腰,粗声恶气道:“看了咋的?我看我自己的男人还犯法了?”

    白格被他这副明明羞得涨红了脸,还不忘逞强耍威风的样子逗乐了,噗嗤一声笑出来,把嘴里的水果硬糖从左边换到右边,凸起一个可爱的小包,“嗯,反正不收你钱,我脸皮也厚,尽管看。”

    徐承渡黑线,这话就不知道怎么接了。

    一抬眼,四目相对,两人又离得极近,十月份的天气已经慢慢转凉,就是这么紧紧搂抱着,也不觉得热。

    影像机设置了循环播放,这会儿片尾过去了又重新开始,轻快明丽的背景音再次萦绕在客厅里。

    十八岁生日的这天,徐承渡松了口,第一次来白格家。

    虽然不曾点破,但冥冥之中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默契地认定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于是从进门开始,徐承渡的心跳就维持在一个异常活跃的状态,那种丝线般缠绕在二人呼吸间的暧昧让他口干舌燥,想入非非,分分钟想化身成狼,扑了白格这只小松鼠。

    而这种要命的氛围在白格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的刹那,蹭地燃烧至临界点,浅浅的甜腻糖味透过白格的呼吸,钻进鼻腔,依附在粘膜上不遗余力地搔着深处的痒。

    妖孽啊妖孽!徐承渡心里的小人撕心裂肺地捧着脸尖叫。

    “你看着我的时候都在想什么?”白格欺近了,如水的桃花眼锁住他,徐承渡感到周身原本张开的渔网越收越紧,最终全部聚拢在白格的眸子深处。

    “我在想……”徐承渡青涩的喉结上下耸动,目光往下,停在白格晶莹的薄唇上,那上面似乎泛着甜气,“我要等待一个什么样的气氛和时机,才能装作十分自然地,水到渠成地亲到你。”

    白格愣了愣,表情复杂,“难道平时你每次亲我,都会先在脑海里详细计划一下在实施吗?不对吧,你明明都是心血来潮,动不动就来啄一下。”

    “今天不一样。”徐承渡故作深沉地摇头。

    “哪里不一样?”

    “今天一旦亲了……会收不了场。”

    肯定朝着十八禁的路线狂奔到底。

    白格:“……”

    “你好像在期待什么?”白格的眉角不可抑制地飞扬起来,他低笑着俯过身,印上徐承渡的嘴角,若有若无地厮磨,“今天你是寿星,说出的愿望,我可以适当满足一下。”

    等的就是这句话!

    徐承渡心里窃喜,一下子扑过去把人压在身下,眸子的火焰熊熊燃烧,“我想……我想……”

    我想在你上面!

    话刚刚起了个头,就被柔软的唇给强势堵在了喉咙里,徐承渡左右摇摆着头想先把愿望说完,可对方就是摆明了不想给你机会,一手按着后脑勺,一手揪起衣领,狂风过境般席卷扫荡起口腔内所有一切。

    甜甜的水果硬糖在推拒间轮回转换,最后被徐承渡咕噜一声咽进了肚子。甜中带酸,是柠檬味儿的。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空档,徐承渡还能抽空咂咂嘴,辨别一下糖的口味。

    干柴遇上烈火,天雷勾动地火。

    很快,一方压制的吻就成了旗鼓相当的拉锯战,两个人的上下姿势更是不知道轮换了多少遍,只要一方一有松懈的征兆,另一方逮到机会就立马翻身反压。

    从沙发上辗转到地上,从地上爬起来又沿着墙摸索到了卧室,最后齐齐摔进了床里。

    雄性荷尔蒙在这种斗殴式的激烈拥吻中急速堆积,两个人都被折腾得气喘吁吁,狼狈不堪。拉扯间,徐承渡的格纹衬衫衣襟大开,露出胸膛和紧实的小腹,白格的头发则被揉成独具匠心的壮观鸟窝,莫名透出一股凌乱美。

    “你……你比我大三个月,就不能让让我吗?”徐承渡深呼吸了两口,红着脸耍起了无赖。

    “乖,我就是疼你才不忍心让你受累。”白格眸子一片暗沉,自制力显然处在崩溃边缘,他一口咬上徐承渡的喉结,用力吮吸。

    徐承渡浑身一抖,酥麻感直冲大脑前额叶,“啊啊啊,你他妈……”

    “嘘——”密密麻麻的吻一路往下,在胸前流连,挑逗起粉嫩的凸起,白格语带威胁,“这个时候爆粗口,我一激动,待会儿可不能保证极致温柔。”

    “你个大色魔,害不害臊!”徐承渡曲起膝盖顶了他小腹一下,白格来不及闪避,闷哼一声,顿时弓起腰。

    意识到顶了什么不该顶的位置,徐承渡蓦地一僵,默默又把腿缩了回去。

    下一秒,白格修长的手就探进裤子,冲破重重阻碍,报复性地握住了徐承渡斗志昂扬的“小金刚”,五指收拢,把控着力道飞快地上下攒动了一下。

    从来没受过这种刺激的小小渡瞬间爽翻了天,屁颠屁颠儿地就把这种淋漓快感反馈给了神经中枢,饥渴了十八年的神经中枢立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