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知道我学斯诺克之后送给我的礼物,请问怎么了吗?”
“而且,法汗先生为什么会认识这个印记呢?”龙马淡定的喝了口茶,明知故问道:“如果早知道普通人也认得这个印记的话,我就不会把它戴出来了。”
法汗深呼吸一口气,突然起身深深的鞠躬:“的确如您所见,我是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普通人,但是我真的很需要您的帮助!”
两年前那件事发生后,他就夜不成眠,既愧疚于当时他把朋友约出来打球最终招致祸事,又恐惧着那个幕后黑手对自己下手。
绿王虽然庇护了他,但是……他也是害死忍足雄也的人之一啊,那位只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其他地方都漠然以待。
而且,已经将一切权柄都交由黄金之王的绿王日向葵早已有名无实,只是带着一身力量苟延残喘罢了。
“您可能不知道一件事情,绿王阁下近日被一种叫四魂之玉的东西迷惑了心神!性情越发不定!我来东京,就是为了寻求帮助,只是作为普通人,在下苦求无门。”
龙马顿住了,这可是个惊天大消息,他深呼吸一口气:“四魂之玉?这不可能!”
那个东西的名字他听说过,据说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消失了。
法汗露出一丝苦笑:“您果然也不是普通人呢,看来我总算找对人了。”
“在一个月前,一个神秘人出现在绿王阁下面前,告诉她,只要练出四魂之玉,就能够改变人的想法乃至灵魂,只要有了那样宝物,她就能改变人们心中对两年前那件事的误解,并复活雄也。”
“我不知道那位阁下在做什么,但最近,她频频外出,隐居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是有一股血腥味,我去拜访她的时候,她也不见人。”
曾从戈薇那里听到五百年前四魂之玉所引发的故事的龙马嘴角一抽。
得,现在有人说这事不是奈落搞的他都不信了。
直到结束和法汗的交谈,龙马走出斯诺克室,半响,他吐出一句话——“奈落那个缺德玩意。”
塞巴斯蒂安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master,请你注意形象,毕竟下周就要去拍摄《india vogue》了哦,看来您的模特排名又要上升了。”
龙马嘴角抽了抽,然后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接起电话后,南次郎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臭小子你浪哪儿去了?这么久了还没把那个迹部景吾打败吗?速战速决赶紧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龙哥后来和塞巴斯蒂安一起骑着电动单车双双把家归。
第99章 抽签
“你要走了吗?”
走到酒店门口时, 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听口音像是关西腔。
龙马侧过身, 看到那个藏蓝发色的少年,点点头, 微笑着回道:“是啊,挺晚的了, 我该回去了。”
他打量了一下忍足的眼睛, 低垂眼帘,温和的说道:“对了, 你的眼睛没事了吧?上次真是抱歉了,是我反应过激。”
说完他也不等忍足的回答, 招招手就离开了。
忍足看着少年略带倦意的笑容,朦胧月色中,他清楚的看到对方神秘的绿色眼眸, 里面倒映着银白的浅光,还有那转身离去的背影也似曾相识。
什么啊,把人打了又说道歉,这家伙还真是……忍足嘴角忍不住勾起。
虽然刚见面时觉得是个很暴力的家伙, 可实际相处过后,又觉得他其实是个很有趣又很沉稳的人,虽然个子小小,容貌也俊俏过头,却像个大人一样周旋在晚宴中,低头弹琴时又带着难言的贵气与优雅。
最重要的是他的颜啊, 因为他全身上下,从腿到眼睛都是忍足的style,所以哪怕被他揍了,其实忍足心里也没什么火气。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原来心动是这样的滋味。
不知为何,他的眼前突然一阵模糊,似乎随着这次心动,有什么东西从脑海深处涌了出来。
印象中,似乎也曾有人带着笑意对他没什么诚意的说抱歉,然后转身离去。
这一刻,他突然看清了梦中墓碑上那个人的模样,照片中,他带着与外界评论的“暴力”、“性情古怪”不符的安宁笑意,容颜可用美好来形容。
忍足低头,恍惚间看到自己就站在那座墓碑前,一抬手就看到手背上的皱纹和苍老。
你仍是年轻模样,我却是耄耋老人,我将自己的人生过得很好,托你的福,我也悟出做人要想得开这么个道理,所以活到现在遗憾也不多,最大的遗憾就是教我这个道理的你却早早的离去,让我觉得觉得这世道真不公平。
你那么好,却不能继续留在这个世界欢笑。
忍足其实也是身世不俗的人,他家从曾祖父那一辈就是行医的,祖父更是开起了私立医院的,到了父辈更是兴盛,只因他的叔父娶了一个了不得女子——日向葵,一个据说出自另一个世界,有着滔天权势和可怕力量的人。
所以忍足一开始就知道,关西忍足家,将来肯定是要交给谦也的,哪怕到了现代,子凭母贵也是通用的道理。
可忍足雄也叔叔却说,希望谦也继承母亲那边的产业,家里的医院将来还是交给侄子侑士来管,于是忍足虽然一开始就被杜绝在家主的位置之外,到底也是被捧着长大的。
直到他读国中前的暑假,那件事发生了,雄也叔叔去世,而谦也的母亲也下定决心退隐,并勒令谦也不得走进她所在的那个世界。
于是忍足家医院的产业掉转了一通,到底又回到谦也的手里。
对此,忍足其实心里不怎么怪堂弟,他知道谦也其实才是整件事受伤最重的人,被绑匪当着直播镜头绑架并爆出父亲的丑闻,接着父亲自杀母亲隐居北海道,他都不知道谦也是怎么挺下来的。
怎么忍心怪他?何况,他们自小就是最要好的兄弟,直到成年后,忍足也仍然很喜欢和堂弟煲电话粥,交流双方的日常和趣事。
可到底是意难平,他被作为医院的继承人培养了那么多年,才开始认字就跟着祖父一起看医术,被教导将来要仁心仁术,要冷静克己,然后突然有一天,周围人对他的态度就变了,接着他就被转学到了东京冰帝。
其实和变相流放也差不多了吧?
哪怕后来忍足在冰帝中认识了一帮好友,并凭借着在冰帝积累的人脉,还有他自己的优秀,在毕业后就得到极高的职位,成为所谓的上流人士,其实他心里是憋着一口气的。
他人都说忍足侑士玩世不恭,其实谁知道他心里也有一处阴影?他怪不了别人,只能把这件事封锁在心里,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