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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女生的照片墙上,最新一张照片,发布于二十分钟前。

    不是她自己,是一个男生的侧面。

    陆嘉洛愣住。

    软件自带的翻译功能不太准确,至少能懂得大意,照片中的e君帮助她做完实验得到表扬了。

    e君。

    用了三个颜文字表情,其中两个有爱心符号。

    陆嘉洛顿时感觉自己胸闷气短,不止,还含着一口超浓缩柠檬汁。

    不管他在不在上课,拨通他的电话,省略最基本的问候语,她说,“edwin同学,我跟你有仇吗?”

    艾德闻似乎还认真想了想,说,“暂时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气死我?”

    “啊?”

    陆嘉洛把腿都站直了说,“你就这么闲,帮你们班的女同学做实验?”

    艾德闻才恍然听懂,“我们分到一组,她动作太慢,我受不了就帮她做完了。”

    “为了感谢你,她给你拍了一张非常帅气的照片。”

    “哦,我不知道她拍照了。”他的语气能听出不在意。

    陆嘉洛再次倚墙,低头按着额角,“你是不是没打算告诉我,想等我自己发现,然后气死。”

    艾德闻即刻辩驳着,“你自己说的啊,不要告诉你。”

    确实说过,还记忆犹新,她理亏,寻思着怎么堵上自己挖的坑。

    她不出声,他就问,“在干嘛呢。”带着一种轻飘飘的少年口气。

    “在殡仪馆考试,心情就跟马上要被推去火葬一样。”

    陆嘉洛真真切切的形容,却听见他笑,“我叫她删了行吧。”

    她着急的说,“别再跟她说话了答应我!”

    有人开门,她下意识地回头,错过艾德闻的回答。

    出来的男人是指导师,也是前辈学长,目光始终在她身上,他说着,“跟谁聊得这么起劲?等会儿一起吃饭,你们老师请客。”

    傍晚他们在小酒楼开一间包厢,坐两张圆桌,因为数次实操学习之后,全班只剩十三个人。

    老师感慨,曾经他们也是这样,吃完一顿,班里就少一个人。应是伤感的情景,怎么听起来就像灵异故事。

    下午考试前扎起的头发,陆嘉洛没有再散下,颈部到肩头的肌肤在光线中,呈现着细腻的光泽。

    她低垂着眼睛,编辑微信消息。

    身边传来比较平庸无奇的男人声音,问她,“吃饭重要,还是社交重要?”

    陆嘉洛眼都不抬的说,“男朋友重要。”

    “你……有男朋友啊?”

    总算抬眼瞧着他,“嗯,搞不好要结婚的。”

    她的眼睛不会笑,也不会楚楚可怜,无灵魂的高傲,让人自觉的退避。

    回到寝室,阿宁就提起,“今天那个学长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陆嘉洛摇晃着一瓶卸妆水,满不在乎的说,“可能。”

    阿宁开玩笑的说,“你没什么想法?”

    她倾倒卸妆水的动作顿住,“我?”

    陆嘉洛把浸湿的化妆棉覆在眼睛上,顺便说着,“我想做个好人。”

    ☆、第34章 bsp;34

    酒吧工作需要, 许曼接了长发,原因是最近查的严, 经理说她短发太像中学生, 而且必须每晚携带身/份证件上班。

    陆嘉洛请她吃麦当/劳, 独自坐在这里等待她,一群大学生可能在开童年主题的生日派对, 餐厅循环播放着生日快乐歌。

    女孩骨架纤细,穿着一件纯棉炭黑的t恤, 从陆嘉洛的身旁晃到眼前,就见她掌心罩住可乐, 提起来猛吸一口。

    鸡翅、薯条这些小食被吃完。

    陆嘉洛把柠檬茶吸光, 晃了晃冰块。

    许曼捏起一撮刚接的头发, “这段时间愁得我头发都要掉没了, 接多点也好,就是太麻烦了, 还要打理它。”

    今天陆嘉洛约她过来, 是因为阿宁将租房的事情顺便跟柴狗一说, 柴狗又在寝室里顺带一提,在莫燃那里出现转机。

    想到莫燃,陆嘉洛曾经准备过一套台词, 想要对他说,“祝愿你能遇见一个非常非常喜欢你, 你也觉得她非常非常可爱, 并且值得你去爱的女孩。”

    可是怕他从这句话里, 品出她表面上发自内心,实则居高临下的怜悯。

    不管她是否想得太多,什么都不说,减少联络,让时间消磨纷扰,最好。

    所以陆嘉洛犹豫过,受恩的许曼是她朋友,也仅仅是她的朋友而已,却好像自己欠他一笔似的。

    但比起不影响温饱的情感纠葛,解决许曼无家可归的问题要紧。

    于是,陆嘉洛当起房屋中介,“他家有一套房产,这套房有配一个地下室,以前也是租给别人住的,简单装修过,有浴室、彩电什么的,就是窗户很小,基本不打开的那种。”

    “不过离市医院特别近,走路只要十分钟。”

    许曼问自己最在意的,“不收房租?”

    “不收。”

    “莫燃是吧?”

    陆嘉洛点头。

    许曼万分真挚的说,“替我谢谢他八辈祖宗。”

    陆嘉洛顿觉惊悚地摇头,“不敢!”

    每年的盛夏来临,不同院的学生陆陆续续放暑假,校区没有限制车辆出入,停车混乱。

    她的刘海又变长,拨到两侧露出额头,穿白色收腰背心裙,黑色细带的凉鞋,在走出宿舍楼前,撑起一把长柄雨伞。

    天空下着细细的雨丝,台阶上都是鞋底踩脏的污迹。

    最后一门课程的期末考试在昨天下午结束,陆嘉洛不用定下火车票机票赶着回老家,今早离校。

    早上收拾行李的时候,接到艾米的电话,她说自己还有工作安排,让司机过来接她。

    虽然艾米不是每年都亲自来接她,但是陆嘉洛心虚的,在脑中开始上演,艾米抽着大卫杜夫的雪茄,眼皮一颤,眼神锐利的腹诽着,好吃好喝养着她,没想到她居然骗走自己儿子,这样的戏码。

    电话那头传来艾米一贯温柔的声音,说,藿香正气水在车座的柜子里,她傍晚之前会到家,艾德闻应该在家了。

    车驶上高速公路,就没雨了。

    通过昏暗隧道大约一分钟,她的脸转向窗外,清澈苍郁的亮,很想开窗吹吹风。

    车子开上陡坡的街道,抵达的地方是一座翡翠城,随处是依据山形而建的房屋,老人胡须般大把大把的绿藤遮蔽围墙。

    开门下车,蝉声阵阵。

    司机将她的行李箱推至院落大门屋檐下,前院已经摆上躺椅,却没有人影。

    走进别墅的门里,阿姨帮她拎进行李箱,情不自禁的夸赞她,“真漂亮,这小腰细的。”

    陆嘉洛抿唇笑,唇上红得像是玫瑰即将枯败之前。

    为了新鲜感,移情别恋过不同颜色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