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说句不好听的,我为什么要害你?你又凭什么?!”
叶西摇头,“你说的都是外在物质,那你破坏的却是我和老范的感情。池珍,大师说了,十年以上的执念才能下诅咒,你敢发誓你当初带回沙子时,脑子里什么都没想过吗?”
池珍晃了晃神。
她是因为和丈夫闹得不愉快,所以才会独自跑去夏威夷旅游的。
旅游的时候,她想的最多的就是,明明一样的出身,一样的经历,为什么好友会比她幸福那么多,有一个宠她当宝的丈夫,一点点苦都不愿意让叶西吃。
相反,她的丈夫把表面工作做得非常好,在外表现的伉俪情深,在内,只能冷暖自知了。
她更想,如果当初和范河在一起的人是她,那日子会不会截然不同?
这样的想法,的确已经有了很久很久。
但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只默默的埋在心中。
池珍刚刚的底气顿时消散,露出了些许心虚,因为她的确有令范河和叶西离婚的念头。
叶西和池珍那么久的朋友,对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此刻对方流露出心虚,她就明白了什么。
她踉跄地后退了一步,“池珍,你真是好样的。”
池珍心中一慌,连忙拉住叶西的手,“你相信我,如果我知道这罐黑沙是诅咒,我一定不会给你的。我害谁都不会害你,咱们俩是好朋友啊。”
她虽然有那样的想法,但却从没付诸于行动。
池珍是真的不知道。
当初送黑沙石,也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而已。
叶西挣脱她的手。
对于池珍的话,她是相信的、对方绝对不会故意害她。
可一想到池珍竟然揣着那样的念头那么多年,叶西心里的芥蒂怎么都消不去。
太恶心人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叶西眼眶有些红,“我和老范究竟哪里惹到你了?”
见池珍抿嘴不言,她又道,“你觉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以后还能继续做朋友吗?倒不如说出来,让我死的明白。”
池珍眼眶也红了。
她真的从来都没有害人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嫉妒,嫉妒的同时又在祝福。
“叶西,你相信我,这次是意外。”
见叶西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池珍终于叹了一口气,头微微低垂,“我只是有些后悔。如果当初我接受了范河的追求,那如今那么幸福的人会不会是我?叶西,抱歉,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想法。”
“但我真的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老范竟然追求过池珍?!
叶西觉得自己又受到了一个大的打击,心脏抽抽的疼,就在她想说话的时候,范河的声音陡然传来。
“池珍,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什么时候追求过你了?你把时间地点都给我说说清楚,别老给我们俩制造障碍。”
范河气不打一出来,如果他今天没有跟下来,难道还要再被扣一顶帽子?!多亏啊!!
万一老婆有什么想法,他到哪哭去?
池珍茫然地抬起头,见到范河出来,突然冷笑一声,“当年做过的事情,你难道不敢认?你让叶西递给我两份情书的事情你忘了?”
“一封是你朋友的,还有一封可不就是你的吗?”
“里面的肉麻语句我还能背下来,你难道都不记得了?!”
池珍又看向叶西,“当初他追我不成,立刻又去追了你,我从来都没说过。”
范河气得脸红脖子粗,“你放屁。”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粗鲁的骂过人了,“我对叶西一见钟情,什么时候追过你了,唯一写的一封情书也是给叶西的,你别诬赖我。”
叶西呆若木鸡。
这误会真是大发了。
“池珍,那份情书,是我给错了,我看你一直没有打开过,所以没有解释。”
没想到,池珍只是装着不介意,背地里把所有的情书都看了个遍。
池珍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人到中年,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窘迫的境地,可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时之间除了面无表情还能维持脸面外,池珍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
叶西终于弄清了事情的缘由。
但她怎么也不可能原谅池珍,她们的感情好到了一定的程度,根本就容不得半点沙子。
如果这件事情对方愿意摊开来讲,而不是闷在心里十几年,险些让她和范河分离,事情就不会变成如今这个地步。
叶西轻轻地喟叹,“老范,我们走吧。”
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相信池珍能够懂她的意思。
直到走到电梯内,叶西的眼泪才忍不住地流下来。
最后嚎啕大哭。
“老范,我真的不知道的,不知道她一直以来有那样的心思。”
“当初她自己也说没有打开情书。”
范河觉得自己心都快碎了,连忙安抚着叶西,不住的承诺道,“我以后会对你更好,别难过。”
“你不是最喜欢唐朝的古董吗?我昨天去拍卖会上给你拍了一套,就在家里,回去看看好不好?”
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是范河哄人的能力一流。
叶西心里依旧涩的慌,也难受得很,拽着范河的袖子力气更大。
池珍面无表情地坐在车内。
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开开心心地和叶西一起做美容,可副驾已空无一人,她的心有些抽搐地疼。
对于叶西和范河,她心里虽然期盼着他们能够离婚,叶西会过上和自己一样的日子,可这样不能启齿的小心思从来都没有暴露于人前,她本以为一辈子都会这样,怎么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池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右手直接砸在了方向盘上,等坐了不知道多久后,她才缓缓开着车子离开。
简攸宁没等多久就见到范河夫妻二人回了家,后者的眼睛红红的。
她眼观鼻,口观心,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不过她虽然什么也没问,但范河确是感慨道,“简大师,你真的太神了。什么都清楚。”
感慨了一句后,他连忙从一旁的公文包中拿出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