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总不能一辈子呆在酒店内当服务员吧。
虽然每行每业都是令人尊重的,但是严言的出路并不在这里。
严言嘴角微抿,眼中露出了一抹迷茫,“我也不知道。”这只职业队伍名声非常大,他主动离开,根本不会有其他的队伍来邀请他,他所有的路都似乎断了,“不过,我不会懈怠的,机会总会来。”
职业选手的黄金时期就到24岁,在那之前,他若是还没有做出一些成就,那就晚了。
这么想着,严言又有些闷。
简攸宁亦有些闷,她本想着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严言,可此刻发现,她倒是没什么办法。
正想要说些什么,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简攸宁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就听见郝薇的声音传来,“攸宁,你让我关注的几种类型的网红,她们的资料我都已经找齐了,已经发到了你的邮箱,你看看情况,再告诉我要怎么做。”
几种类型的网红……
简攸宁脑海中闪过一道光,再看严言时就不觉得闷了,她连忙回答郝薇,“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试探性地开口道,“严言,你排斥在网络上露脸吗?”
严言摇头,职业比赛时本就有一堆的记者在旁猛拍,摄像头几乎不离开脸,他要是不习惯,恐怕比赛也没法比。
“怎么了?”
简攸宁仔细斟酌着用词,“你有没有想过,可以在网络上直播?”
严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有些无奈,“和你一样吗?可你化妆画的好看,所以有人愿意看,我只会打游戏,别人难道来看我打游戏吗?不懂的人会觉得非常无聊。”
自从知道了简攸宁的名字,严言早就去百度过女神了,才知道对方不仅仅身份了不得,还是一个炽手可热的网红。
简攸宁点头。
游戏直播在未来是超级火爆的,而且观众一点也不比美妆的少,但前提是得出名。
如果严言作为职业选手,将来退役后,靠着直播也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也能继续在这行业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
“如果你愿意,我会替你收拾一个直播间出来,甚至在你觉得可以的时候,帮你把ann约出来,和你打一场。”简攸宁顿了顿,“当然,也是直播模式。”
严言:……!!!
ann!!!
这不是大神吗?能和他打一场,就算输了,也虽败犹荣啊!!!
幸好简攸宁不知道对方虽败犹荣的想法,否则刚喝进嘴的咖啡一定会喷出来,ann实力很强大没错,可他有个硬伤,就是年纪大了,身体的灵敏性和协调性肯定比不上年轻人,严言再练练,没准长江后浪推前浪呢。
严言迟疑,“你怎么会认识ann?”
可问完后,他就后悔了,看下午简攸宁如众星拱月的架势就知道对方如今的身份不低,当然能够请来ann。
“攸宁,我当然愿意的。”
如今他一穷二白,哪有什么对方可以惦记的。说到底,简攸宁也是为了他,再次伸出了援手罢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严言才后知后觉,在网络上名气出来了,还怕没有出路吗,和ann的比赛,他表现的越出彩,路也就越广。
心中感激之情满满当当,严言心内复杂,头颅微低,“到时候,我都听你的。”
简攸宁见他的模样,就知道对方想些什么,笑道,“别把我想的那么高尚,以后你就是我们公司的签约员工了,要是不好好工作,可是要扣薪水的,到时候别心疼。”
严言知道简攸宁这是为了让他放宽心,对方的好意,他自然领会到了,顺着岔开话题调侃,“怎么会给你扣薪水的机会。”
初步商定谈成,简攸宁也松了一口气,又讲了好些关于职业比赛的话,二人才分道扬镳。
*
瀚渊斋的拍卖会结束后,曾国维陷入焦头烂额。
与往常圆满落幕相比,这回瀚渊斋捅了一个大娄子,一幅没有鉴定真迹的名画被拍卖出了天价,可哪知卖家是一位当代大师,当场就鉴定出这幅名画是赝品,一直嚷嚷着要让瀚渊斋给个交代。
曾国维本以为这也是一场误会。
可当他得知,这幅名画是公司高层特意放到拍卖会中用来欺骗顾客的,整个人都恍如雷劈。
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的公司也会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蠢事。
一般的拍卖会,内/幕都非常深。
假托炒价、虚假买卖、替集团总裁洗钱,屡见不鲜,可万万没想到,瀚渊斋竟然也会这么干。
这颠覆了他对瀚渊斋的认识。
也令曾国维头一回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质疑。
同在瀚渊斋工作,他当然知道公司高层的意思,国家的法律对这一行保护的非常少,只要不是当场检查出拍卖的物品是赝品,银货两讫之后,对方就会拿拍卖会没什么办法。
高层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位头发银白的老人。
他是国学大师,门下弟子众多,不给他一个交代,很难服众。
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瀚渊斋的错。
“闫老。”曾国维努力地压下自己对瀚渊斋厌恶,挤出一抹笑容,“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有没有误会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现在我只想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我甚至怀疑你们先前拍卖东西的真伪性。”
这顶帽子扣得大了。
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整个瀚渊斋都得搅进去,可公司高层一个都不出面,把他推出来解决这件事情,曾国维觉得心累无比。
“闫老,您看能不能给我们一段时间查查?”
闫老平时是个很慈善的老人,但一旦面对古董名画,所有的态度都会发生改变,此刻斤斤计较道,“一段时间查,谁知道你们能查出什么东西来,现在立刻马上,否则我就发律师函了。”
“而且,你只是个负责人,说出来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
曾国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不等稳住闫老的情绪,当场给公司高层打电话,奈何一个也打不通,“闫老,你也知道这件事情我是不能做主的,但领导的确有事,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