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能的,可在这时候能够保他的命。
陈橙尖叫了一声,好不容易压下来的人魂分离的感觉再一次涌了出来。
这一次的感觉比上一次更痛苦。
魏延心里有些害怕,忙不迭地向门口跑去,可才刚打开门,身后有一道劲风把他掀到一旁。
手中的护身符滑落在地上。
魏延心中咯噔一下,即便头皮发麻,他仍快速地向护身符扑去。
陈橙怎会遂他的意,再次挥出一道劲风,把魏延扫到一旁,不让他接近护身符。
眼中更是涌出了滔天的怒火。
☆、147
魏延懵。
连被甩落在地的痛也没意识到。
只眼睁睁地看着护身符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怎么就那么蠢呢!非得一个人问!
现在问出事情来了吧!
既然护身符已经不在魏延身上, 陈橙对魏延并没有多少畏惧,她再度一道劲风把魏延扫得更远, 冷笑道,“别以为有了护身符,就拿着鸡毛当令箭。有什么用呢?”
魏延心中泪流满面,手贱啊!
他畏畏缩缩地退到门边不远,出乎意料地扯着嗓子吼道, “简大师,简大师,救命。”
虽然包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可魏延也着实无奈,陈橙一定不会让他拿到手机的。
陈橙面上飞快划过一抹讥诮。
可人魂分离的痛感充斥全身, 她咬咬牙,再度向魏延飞去。
“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我就替魏家小子提前把你除去, 等将来去了奈何桥, 一定不能忘记下辈子要投个好胎。”
纤细修长的手指浮出斑驳的青点,指甲瞬间变长,陈橙表情狰狞, 与平日里温婉的气质大相径庭。
下一秒, 她就出现在魏延的面前。
指甲一下子掐到了他脖子上的血管。
魏延虽然吓得腿软,可一想到这女鬼害他性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 他拼命地开始挣扎起来,狠狠的反击。
就在此时,放置在桌上的手机陡然震动,旋即传出了铃声。
手机振动了好一会儿,无人接听,电话挂断。
下一秒,简攸宁直接打开了包厢的房门。
电话是她打的,没有人接听,就代表着房里出了事。
见到魏延的脖子被尖锐的指甲抓破,此刻正淌着鲜血,血腥味随着空气的流通逐渐蔓延。
简攸宁瞳孔骤缩,怒喝道,“放开他。”
见陈橙毫无反应,她翻手拿出一面八卦镜,随意的掐了一个法诀,旋即把镜身照向陈橙。
陈橙捂住了脸,但手上,八卦镜反射的光芒照射之处,开始冒出了一层一层密密麻麻的水泡,看着恶心,又觉得恐怖。
下一秒,陈橙低低地嘶吼了一声,双目逐渐泛出瘆人的红色,她愤恨的眼神已经从魏延转移到简攸宁的身上。
简攸宁就在电光火石间,捡起地上的护身符,扔到了魏延的怀中,恨铁不成钢,“之前我就已经叮嘱过你,护身符一定要贴身携带,竟然还大大咧咧地拿出护身符来刺激她,不抓你抓谁?”
虽然叹气,可简攸宁依旧顶着陈橙的目光,先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水杯,又一步一步走到魏延的身旁。
她从随身的包中拿出一张符纸,令其在杯中自燃,令人啧啧称奇的是,符纸化成了半杯清水。
简攸宁递给魏延,“喝了它。”
这时候别说是看着干净的清水了,哪怕是一杯□□,魏延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根本没有问什么理由。
简攸宁叹,虽然魏延有点蠢,但是听话啊!
见他有些可怜巴巴的模样,她还是解释道,“她的指甲中带着阴气,顺着血液已经蔓延到了你的体内。如果不尽快处理,你的身体……”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
魏延连连点头。
而陈橙的脸色愈发难看,她眯了眯眼,杏眸闪过一道狠厉,“就是你?给了魏延护身符,屡次坏了我好事的狗屁大师?正好,咱们新仇旧账一起算。”
袁天罡:……
他好像有些记得这个女鬼是谁?险些被他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这句话果然是对的。
他仔细端详了如今对方的修为,心中松了一口气,果然不出他所料,靠吸食男人精气存活,根本没有什么大出息。
而且……这女鬼似乎是被圈养的?
袁天罡并没有在现场,只能够靠着图像自行推测。
简攸宁不耐烦与对方磨嘴皮子。
她先收了手中的八卦镜,毕竟八卦镜子只能给对方的肉体带来伤害。而对于魂魄来说,有了防备,便没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拿起一旁准备着的桃木剑,简攸宁干脆利落地朝着她的眉心刺了过去。
而陈橙也不甘示弱,虽然有些惧怕桃木剑,可仍不甘示弱的回击。
简攸宁虽然修炼的时间少,可修炼的却是最纯粹的功法,加上有袁天罡悉心指导,而且天资聪慧,修行说是一日千里也不为过。
一番缠斗下来不显败势。
袁天罡不住地点头,显然他也没把这女鬼放在眼里。
陈橙见简攸宁难缠,又知道若是不打败对方,根本就走不出这个十八阴十八阳锁鬼阵,一时之间也是发了狠。
她咬破舌尖,顿时凝结出了一团黑色的阴气,阴气环绕的中心、是一个绿色的珠子。
她低低地吼了一声,绿色的珠子的光芒大盛,一股绿莹莹的光泽迅速涌入陈橙体内。
袁天罡眉头蹙了起来,他连忙从旁提醒,“攸宁,刚刚我就猜这女鬼是有人圈养的,现在果然如此。这绿色的珠子是人鬼缔结契约而生的凭证,人可以向鬼借力,鬼亦可。切记要当心些。”
陈橙的气息迅速膨胀,连速度都迅猛了三分,不过她依然畏惧简攸宁手中的桃木剑,每每桃木剑劈来时,总会闪躲。
简攸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全神贯注,严盯死守,一人一鬼再次缠斗到了一起。
魏延再次懵。
因为他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
在他眼里,就是普通的打架而已。
不过他摸了摸脖子上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瑟缩了一下脖子,躲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