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哪里会有什么怨气?
简攸宁:……
“红沙日、黑沙日,是一种不吉利的日子,也是煞气比较重的日子,也叫红煞日、黑煞日。而飞沙地是指不适合生物生长的土地。”
用科学的角度来说,不适合生物生长,细菌就不容易滋生,埋葬的尸体很容易保存下来。并且生为阳,死为阴,久而久之,阴气也就比较重。尸体既不腐烂,且阴气又重,时间久了……
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你家老太爷葬的地就是飞沙地。”
已经迁过一次坟,简攸宁说的是起初的坟墓。
石建忠觉得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看来亲爸还真有可能变成了僵尸。
“简大师,那怎么办?”
简攸宁似笑非笑地看向石建华,“僵尸一旦形成,就会出来害人,尤其是啃噬血肉,而且非常钟情人类。”
所有人神情一凛。
就听简攸宁继续,“不过你们也别担心,发生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死前的怨气激发了魄恶的本性,他们出来之后会根据残余的记忆去害人。”
大家见简攸宁说话之时,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石建华的方向,再联想到她在山上所说的濒死之相,所有人再次嘀嘀咕咕起来。
“难道老太爷会找亲儿子的麻烦不成?”
“嘘,悄悄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当年老太爷临死之际,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叔。”
“真的假的?难道叔叔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否则为什么支支吾吾一直不肯说出僵尸一事?”
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石建华的脸色难看到极致。
他此刻不能否认,简攸宁所说的都是真的。
和大师与他说的一模一样。
所以他觉得很是惶恐。
更让石建华觉得不安的是,家中小辈的猜测也的确是真的。
当初爸弥留之际,他忍不住把多年的怨恨一吐为快,又破口大骂,爸爸是被他气死的。
所以他一直畏畏缩缩不敢把所有的事情让大家知道。
以前不能,现在也不能,将来更不能。
石建华挺直腰杆,怒怼简攸宁,“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他早已想好的说辞,全被简攸宁打乱。
与此同时,石建忠继续开口询问,“简大师,变成僵尸该怎么办?我们又该做什么呢?”
简攸宁也只知道僵尸而已,对具体收服僵尸一事不甚了解,到时候还得去问袁天罡。
不过她面上瞒的滴水不漏,“变成僵尸,该担惊受怕的不是你,而是你的三弟,毕竟这僵尸与他有大关系。”
“至于收服,也只有等僵尸出现的时候才能够做法,毕竟僵尸白日里见不得光,谁也不知道他会躲在什么地方。”
言下之意,只能等他主动出现。
石建忠觉得自己头发都快愁白了。
他连忙央求道,“请简大师在石家多逗留几日。”
只是一个简单的看家宅,变成了看阴宅,最后竟然还牵扯到了僵尸,石建忠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点也不够。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石建华虽然人品堪忧,但也罪不至死。
而且石家的大大小小都是好的,总不能没有尸骸下葬。
“好。”
石建忠心中彻底松了一口气,突然他板起脸看向自己的亲弟,“你今天如果不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我就把你逐出族谱,登报告知所有人。以后石家的一分一毫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石建华是一个家族观念非常重的,他猛然站了起来。
☆、131
“大哥。”
石建华的话中带着颤意, 整个人显得苍老了好几岁, “你让我交代啥呀。”
“是觉得爸的死和我有关系吗?”顿了顿,石建华右手握拳, 用力捶着胸脯,发出闷声,活脱脱一副被冤枉的样子,“当初爸生了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医生都来过咱家好几回,说是人快不行了。”
老二石建国眼睑低垂,他是个脑袋瓜子灵光的人,立刻就想起了当年发生的事情,连忙反驳道, “老三,爸生病是不假,可医生也说, 咱爸还有一段时间可活。我记得他去世那会儿, 就你一个人留在他的屋里,没多久他就走了。”
他越说越觉得接近事情的真相,忍不住一拍大腿, “简大师说, 变成僵尸,生前要受委屈,老三, 你气死咱爸了?”
这句话已经接近真相。
石建国目光炯炯地落在石建华身上。
而其他人听见石建国说这些,早就惊呆了。
他们是小辈,就算有这样的猜测,也不敢大大咧咧地说出猜想。
此刻你一言我一语又讨论开来。
主位上的石建忠面色铁青。
倘若他不是老大,他早就想甩袖离去,再也不管这些破事儿了。
但不行。
他的牙关紧咬,发出瘆人的摩擦声,最后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你他妈给我老实交代。”
“不然我就马上请出族谱。”
石建华心肝一颤,未曾说话。
只要他今天咬死,在爸临终之前,他什么也没说,大哥也不会把他迁出族谱。
顶多以后被怀疑,被指指点点,与其他两家关系差一些。
就在他想继续矢口否认时,简攸宁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缓缓地开口道,“僵尸寻人带有目的性与攻击性,不管你躲到哪里,他也能找着你。而且防不胜防,你今天不把实话说了,我是不会帮你的。没道理帮一个满口谎言的人。”
石建华这下是真的慌了。
他是亲眼看见僵尸的,也见过他的攻击力。如果不把对方收服,那他小命一定不保。
名声与性命相比,在石建华眼里,还是后者更重要一些!
只斟酌了片刻,他立即回答道,“我说。”
这句话一开口,无论是石建忠还是石建国,眼中都流露出了浓浓的失望之情。
石建忠更是轻叹了一口气,对着简攸宁开口道,“对不住了简大师,还是让家里的龌龊事污了你的耳。”
简攸宁轻咳一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