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么多,也是难得。
这段时日他一直在调查旭峰建筑,撇开明面上的管理人员,黄文柏还发现了了不得的事。
“旭峰建筑的幕后操控者就是楚旭。”
简攸宁愣在当场。
她只觉得脑子转不过弯儿来。
楚旭竟然能和旭峰建筑搭上关系,那岂不是说明对方做的比她想象中远远更多。
她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许久后才从口中蹦出了几个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问也是白问,她知道黄文柏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和她开玩笑。
黄文柏不知内情。
还以为他说的这番话把小姑娘吓到了。
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更和蔼可亲,“北斗七星璇玑断基阵你是知道的,布阵的方位廖大师已经大致摸清。”
“所以我们发现了一件更令人吃惊的事情。”
见小姑娘清澈的眼睛望向他,黄文柏心中怪异稍纵即逝,“旭峰建筑坑害的人远远不止甘陈一个,他们对五六个企业下了黑手。”
“这些企业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手中的工地或多或少都在北斗七星璇玑断基阵布阵方位上。”
简攸宁骇然。
这手笔也太大了。
而且一环扣一环,根本令人防不胜防。
他们要利用工地打掩护,所以才会搞出这些事情。
丧心病狂。
简攸宁吃惊过后,又忍不住地询问道,“你今天特意跑过来,是有什么拿不准的事情要询问我吗?我若是知道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脸上的神情认真极了。
黄文柏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他仍是一脸严肃,“廖大师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只是得知了楚旭过来的消息,叮嘱你一番,你好好保护自己便可。”
“那楚旭私下里调查了你的资料,刻意的接近你,不怀好意。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倒了。”
简攸宁:……
她又不是十七八岁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哪里会这么好骗。
不过对上黄文柏的视线,她认命,“我知道了。”
黄文柏瞧着简攸宁这样子,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小时候他养的那只猫,也是这么温顺可爱。
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怪,他连忙把脑海中的画面忘记。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支笔,然后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纸上,“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随时找我。”
“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简攸宁知道对方特意上门一趟都是看在廖大师的面子上。
她收下联系方式,然后客客气气地把对方送出门外。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简攸宁视线落在刚刚楚旭就坐的地方,眼神幽深。
她本以为上辈子是因为简从佑才死的,可现在黄文柏告知了他这些,她一时之间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不过,迟早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简攸宁不可能忘记所有发生的事情,她一定会给上辈子的自己一个公道。
***
黄文柏离开后,就接到了好友许阅的来电。
他抬腕看了一眼,见还有一些空隙时间,调转车头就向天景山马场开去。
马场规模庞大,是不少人交友聚集之地。
黄文柏停了车,在侍者的带领下,找到了正在马场上赛马的许阅。
许阅身着骑马装,挥动马鞭驰骋马场。
潇洒无比。
许阅眼尖地见到黄文柏,他立马减速,翻身下马,迈着大步向黄文柏所在的休息区走来。
“文柏,你可算有时间了。”
许阅身材高大、肤色白皙。
他走近黄文柏,与对方拥抱了一下,而后开口询问道,“这段时间你忙什么呢?平常还能见着你的人影,现在干脆连人都找不着了。”
黄文柏不善言辞,他推开许阅,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把我找出来,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
许阅摇了摇头。
“只是有些烦心事,想和你抱怨抱怨。”他一边说,一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一饮而尽,才觉得浑身舒坦了些,“再加上我们两个好久没见了,出来聚聚。”
黄文柏敏感地察觉到了许阅的忧愁,“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
许阅从没把黄文柏当外人。
而且他也知道黄文柏的嘴严实,不会向外宣胡说八道。
听对方话说到这份上,他干脆一股脑把心里的烦恼全部说了出来。
“你们黄家是两个儿子,一个从政,一个从军。兄弟两个相辅相成,没有谁忌妒谁也,没有谁陷害谁,家里和睦。可我们许家也同样是两个儿子,怎么就偏偏不省心呢?”
“我和我哥本来就不太对付,但好在还能维持面上的和平,不过当他娶了娱乐圈的戏子后,现在连表面上的和睦都做不到了。”许阅想起舒景,就恨得牙痒痒,“我哥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爸面前抹黑我,要不是我机灵,没准还真要被他摆一道,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舒景一看就是爱吹床头风的,嫁进许家没多久,就想着把所有的家业全部扒拉到大哥那里,这副吃相也太难看了。
许阅恨的不行。
黄文柏从来都没想过和大哥争什么。
他早就默认黄家所有的资源与产业都是大哥的,正因为他与世无争,所以才能和平。
哪里有许阅说的那么轻松。
“只要没吃亏就行了,好好地和许老爷子谈一谈,问问他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你照办就是。说到底,现在许家所有东西都不是你的。”
许阅是小儿子。
自古以来都有长子继承家业的规矩,可在许老爷子的眼里,长子没有次子有魄力、更没有次子的睿智,能好好的守住一个家就算不错了,碰上什么大事,没准都拿不定主意。
为了整个家族的发展,他一颗心逐渐偏到了小儿子的身上。
所以才闹出了兄弟失和的情形。
许阅苦笑,“我爸现在敏感的不得了,这些完全不能和他提。”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