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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任何事情继续发展,那他才真的会鞭长莫及。

    甘陈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有些后怕。

    简攸宁在乎的并不是甘陈,而是那七条人命,每每想到此,她的心便沉重了好几分,此刻只低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查,不能让无辜之人因为你而枉死。”

    甘陈连连点头。

    可想到了什么,他犹豫片刻,才小心翼翼道,“简大师,那白虎煞、还有那阵法,我又该如何做?”

    一想到还会继续出现人命,甘陈就有些如鲠在喉。

    “那阵法好办,先从钢筋棚开始拆,把材料换个位置,阵法即不攻自破。没有阵法的催化,应该不会再发生人命,只不过,最好在那塔吊处设一个警告牌。”

    “至于白虎煞,待我画一张五行八卦符,便可迎刃而解。”

    说起画符,简攸宁的脸庞有些微微泛红,毕竟这么堂而皇之地把师傅的功劳占为己有,还是有些羞愧的。

    甘陈听到这话,身体一松,欣喜若狂地感激道,“简大师,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虽然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可甘陈却总觉得他已绝处逢生。

    简攸宁想到微信以物易物的规定,不由得有些头疼。

    “别高兴的太早,那五行八卦符我不是无偿送给你的,你去帮我把世面上所有有关于玄学的书籍给我备一份。”瞧了一眼甘陈,简攸宁又继续吩咐道,“宋代以后的最好。”

    别说书籍了,就算是简攸宁要天上的月亮,甘陈也得去摘。

    他连连保证道,“简大师,你放心,我一定尽快给你找来。”

    周光耀见事情已解决,他也替好友松了一口气,提议道,“简大师还没有吃过晚饭吧?天悦居的饭菜很是出名……”

    简攸宁虽对甘陈有几分好感,可对周光耀,却无感。

    她摇了摇头,“不必,把我送回学校,我的室友还在等我一起。”

    热脸贴了冷屁股,周光耀也不觉得尴尬。

    总觉得自己要讨好简大师的路任重而道远。

    正要说话时,甘陈插嘴道,“天悦居顺路,我现在打电话去天悦居,路上下车拿个打包盒费不了多少时间。”

    不仅仅是天悦居顺路,老何的家也顺路。

    甘陈的眼里闪过一抹寒光。

    事到如今,他如果再心慈手软,那倒霉的人一定会是他了。

    只是他想知道,老何究竟为什么要背叛他。

    简攸宁不曾拒绝,只点了点头。

    ☆、055

    感激涕零地把简大师送回学校, 甘陈立刻调转车头。

    他的神色如常, 恍若暴风雨前般宁静。

    周光耀也大约猜出了些什么,宽慰道, “原来程大师所说的防人之心不可无,防的竟然是那老何。你也别太难过,既然能够早日铲出毒/瘤,应该是值得庆祝的好事才是。”

    事到如今,也只能捡着好听的说。

    毕竟, 老何背叛一事,连他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足以可见对方平日里隐藏的有多深。

    甘陈脸色依旧难看,他的身体一直紧绷着,他把车缓缓靠边,“我现在有些急事要去处理, 就不送你了。”

    周光耀也没脾气,又劝了一句,“只要老何做过这些事, 就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你也别太冲动了。”

    说完话后,他拉开车门,下了车。

    隔着车窗, 周光耀又扬眉道, “你就安心处理你公司的事情,至于简大师要的书籍,我会替你找的。”

    甘陈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 先是点了点头以示回应后,车子像离弦的箭般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

    老何正在家中辅导儿子写作业。

    金丝边眼镜早被他拿下,搁在一旁。

    他其实并不近视,只是觉得带着眼镜更方便工作而已。

    听到门铃响,他揉了揉太阳穴,对正在做题的儿子叮嘱了一声,而后打开门。

    见到门外的甘陈,他的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之色,“甘总,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还没给我打电话。”

    说着,他比了一个手势,“快到家里坐,我给你倒杯茶。”

    甘陈看了一眼老何的身后,生怕待会两人争执会吓到孩子,拒绝道,“不必了,我只是过来问你几件事情,马上就走。”

    此刻他才发现,不带眼镜的老何,并不像平日里那般温和无害,反而多了一些锐利感。

    老何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却发现什么都没带,纸笑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非要甘总大老远跑来。”

    甘陈瞧着他人畜无害的模样,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

    他低低地咳嗽一声,只问道,“遇难家属安顿好了吗?她们怎么说?”

    兴许是因为甘陈的态度太过于反常,老何本能地感受到了不对劲,他抿了抿唇,果断地改变了以往的说辞,“今天白天刚好去接洽过,她们觉得一百万比较少,但再加一点数字,估计就能同意了。”

    “甘总,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甘陈握拳的手不由自主地用了更大的力。

    他的心脏像是被握住般,抽抽地疼。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老何会有背叛他的一天。

    甘陈缓缓呼出一口气,声音平静地可怕,“我今天恰好去了工地一趟,有个家属和我说,咱们公司只愿意赔偿十万。”

    这话一出,老何的后背不由自主地浮出了一层汗。

    但他的心思缜密,吃惊过后又令自己拼命地冷静下来,笑着回道,“十万的赔偿是郭经理说的,今天我去谈赔偿金额的时候,有两家没到场,应该消息还没传到他们耳朵里吧。”

    “还是甘总不相信我?”

    他的脸上逐渐泛起了些许的委屈。

    瞧着他有声有色的表演,甘陈的心没有任何的动摇。

    自打简大师说出了那些话后,他就没想过怀疑。

    “那日你给我请来看工地的大师又是什么来头?我好像听说在首都比较出名?”

    老何听着对方一桩桩、一件件地开口,险些站不稳,但他依然镇定,“是林大师,的确比较出名,我请了好久才请回来。甘总,你今天太奇怪了,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