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知道他的老底,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又被打断。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二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没时间和你磨磨唧唧的。你不还,行,反正这儿就是宿舍门口,咱们找人评评理,左右丢脸的不是我。”
纪白恨不得吃了简攸宁。
“我既然能知道你的家底,就能知道你的各种信息,这二十万,你要是不给我吐出来,在学校,我就找校领导,在单位,我就找单位领导,他们要是不能解决,我就去找你父母,找你亲戚。”
“听说,你在你亲戚朋友的眼里还是一个值得骄傲的榜样?”
“忘了上回我对你说的身、败、名、裂了?”
最后一句话,简攸宁的声音不由得抬高,顿时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纪白又气又急,生怕自己的老底被捅破,到时候颜面无存,一张脸被憋的通红。
简攸宁就是一个魔鬼。
吃人的魔鬼。
他怎么会招惹上这么一个贱人。
艹。
简攸宁哪有性子和纪白耗,咄咄逼人道,“行,现在校领导还没下班呢——咱们的事情总要有人出面处理一下。”
说完这句话后,简攸宁转身就走。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纪白心底的惶恐喷薄而出,他连忙一把拽住简攸宁的胳膊,“别,我还。”
这句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足以可见,把身上的钱全部交出去后,他的生活将会变得拮据无比。
可简攸宁半分道理也不讲,纪白根本就没任何办法。
简攸宁嫌弃地拍开纪白的手,仿佛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般,“早答应还钱不就行了?”她脸上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我带了纸笔,先写欠条。银/行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纪白,要怎么做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纪白嘴唇煞白,浑身气得哆哆嗦嗦。
“我知道了。”
*
任佳琪远远地围观了简攸宁与纪白的交锋,直到简攸宁捏着欠条走到她的面前,她还有些不可思议。
好吧,这年头武力值已经没什么用了。
“攸宁,真看不出来啊。”
上回咖啡厅事件上了学校论坛,任佳琪还以为简攸宁是被气的,才做出了如此失去理智的举动,可现在看来,主观能动性很高啊!
“看不出来的地方还多的很。”简攸宁不以为意地把欠条收起,“行了,走吧,耽搁了十分钟,快去拿蛋糕。”
任佳琪膜拜脸。
两人还没走到校门口,简攸宁的手机铃声响了。
包丽惠的电话。
☆、016
“攸宁,我知道再和你提这件事情怪不好意思的,但你能不能看在包姐的面上,见一见周舟父母,我保证,一定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刚按下接听键,包丽惠急促又带着哀求的音调就从电话里传来。
简攸宁眉头微蹙,仍拒绝道,“包姐,今晚我朋友生日,至于明天学校实践活动结束后,我就回家了,根本就腾不出时间来。”
周舟父母找她,指不定有有什么麻/烦事。雯雯事件实数意外,她哪来的本事给别人算命。
这么一想,生怕包丽惠缠着她,简攸宁继续道,“九月初我就会返校,你看那会儿再见面可以吗?”
当然,这也只是托词。
对方既然心急火燎的要找她,那就代表发生了什么急事,等九月初,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自然没她什么事。
包丽惠再一次被拒绝,只觉的口中满是苦涩味,攸宁是她女儿的救命恩人,她自然生不出什么不满来。
只低声道,“攸宁,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这一劫是简攸宁出声提醒,雯雯才得以避过,但雯雯避过的同时,周舟就遭了罪。
这原因周家人早就调查的清清楚楚。
因着此事,包丽惠面对周家人时,无形中就矮了一截。
包丽惠见对方默不作声,把为难之处讲了讲,最后道,“就一次,算包姐求你。包姐欠你一份人情。”
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简攸宁深谙这个理。
她叹了一口气,却也不再为难包丽惠。
对还未见面的周家夫妻已然没什么好感。
“包姐,你告诉他们,要找我帮忙,得亲自来,老是靠你传话是几个意思?”
“亲自上门的诚意都没有,指望别人救他们脱离苦海?”
包丽惠默,声音压的更低,“我们现在就在中传的校门口。”
简攸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嚯,敢情就等着她松口呢?!
*
周光耀与陆玫见车外的包丽惠挂断电话,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周光耀落下车窗,忐忑地询问道,“大师怎么说?”
包丽惠晃了晃手机,“不负所托,攸宁两分钟后就到。”
在周光耀的眼里,简攸宁俨然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有她出手,还愁什么。
想到最近家里一堆的倒霉事终于可以解决,周光耀松了一口气,连脸上的褶子都平了不少。
可下一秒,当他瞧见两个年轻的过分的女学生向他们的方向走来时,不由得有些呆滞。
这就是——德高望重的大师?!
假的吧?!
周光耀原以为简攸宁是中传的教授,可现在看来,都是他以为罢了。
他连忙看向包丽惠的方向,话还没问出口,就瞧见对方热情地迎了上去。
包丽惠带着简攸宁转眼间就走到车跟前,热情地开始介绍,“攸宁,他们就是周家夫妻。”
周光耀虽然心里嘀咕,但当即打开车门下车,“简大师,久仰大名,擅自上门叨扰还望勿怪。”
虽然周光耀的表面功夫做的好,但他的妻子陆玫显然就没这个耐心了。
抱着满心的期待而来,谁知道竟然是个黄毛丫头,大热的天,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坐在车里怎么也不下来。
任佳琪看得一愣一愣的。
心里对简攸宁的敬仰如滔滔不绝的江水般,原来简攸宁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已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