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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是我派人去处理的,当年你们母亲那里,也是我告诉得她……”

    傅念君和傅渊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傅宁眉目纠结在一起,对着宁老夫人怒道:“竟、竟然是你!”

    “是我。”宁老夫人很平静,“你的确是我的孙儿没有错。”

    傅宁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傅渊沉眉,站起身道:“你冷静点。”

    “你、你们……为什么?你害得我娘好苦!”

    他哑着嗓子憋着说出了这句话。

    曹氏流着泪问婆母:“姨娘如何就有这等恶毒心肠了?此中必有难言之隐吧,为何不说了?”

    她揪着宁老夫人的裙摆不肯罢休,曹氏这般模样,还是傅念君第一次见。

    宁老夫人显得有两分不耐,不肯去搭理她,曹氏却一个劲儿歪缠,傅宁被傅渊挡住了半个身子,无法做什么,整个人却是神情骇人,看着让人不放心。

    傅念君也知道宁老夫人定是要保住儿子官身的,现下无论什么,只怕都是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揽。

    她瞧见傅渊只是朝自己摇摇头,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照她的意思,这话儿问到这儿其实也不用再问下去了,长辈们的阴私挖得深了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原本他们的初衷,就是想刷了傅琨身上的污名,让三房敢做敢当。

    宁老夫人只是看着傅宁说:“你和你娘要怪怨,就把所有的恨都放在我身上吧,我老婆子便是清清楚楚给你们娘俩个交代,当年你们落得如此,确实是我一念之间行差踏错。”

    宁老夫人面色沉沉,正待说起当年旧事,门口却突然闹起了动静。

    槅扇突然被推开,傅渊和傅念君回头,只见傅琨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脸色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和沉重。

    傅念君心中一凛,便喊了一声:“爹爹。”

    傅琨却只是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傅渊身上,拧眉道:“孽障!你这是演的哪出?我还在这里,三堂会审还轮不到你来主持。”

    傅琨的语调只是比平日缓了些,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已经是动了大气了。

    “爹爹,这是我的主意。”

    傅念君箭步挡在傅渊身前。

    她早已知道这一场自作主张必然会引起傅琨的怒火,因此从刚才起就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傅渊却伸手推开她,扫了她一眼,“我是兄长,还没有要你来出头的道理。”

    傅琨显然是气得不轻,说着:“你倒有担当,做张做致闹这出戏来有什么意思?现在我回来了,你还有什么话继续说下去吧。”

    说罢撩袍坐下,看也未看傅宁一眼。

    傅宁往旁边蹭了两步,眼神落在傅琨身上,却是极复杂。

    傅念君不顾傅渊阻拦,只说:“爹爹,这件事若不弄明白,一直耽搁下去迟早落成沉珂,倒时就是想治也治不好了。”

    傅琨终是对傅念君说不出什么难听话来,只看了她一眼说:“念君,你已是出嫁女,娘家事也无须你来插手,身为亲王妃,你更该谨言慎行才是。”

    傅念君心中也似被猫爪子挠着一般,偏她此时当着这么些人的面也说不出来傅宁会依凭这件事将取傅家而代之这样的话来。

    她咬牙,望着傅琨眼下的青影和他鬓边的白发,其实心中早已明了,傅琨顾及的不过是傅家这个整体,如今的形势,若是傅家兄弟离心,闹得分崩离析,便是给外人最好的机会来下手,所以他百般遮掩兄弟的**,不肯让儿女插手。

    只这件事是个难解的题目,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此时不了却这件事,日后就得出事,傅念君思来想去那么长时间,终究难想一个圆满妥善的法子,但是既然三房的人犯了错,他们也必得认,若是再有对手朝傅家下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所以今天这事,是她和傅渊强逼着傅琨到了这一步。

    难怪他如此生气。

    傅渊心中自有另一番顾虑,大抵却也与傅念君差不多,傅琨心中将家族放在第一位,但是于他来说,守护亲人才是最重要的,先前姚氏、傅梨华、四房等种种事情都彰显了一个道理,有些人,还真不值得你去护,护来护去,最后闹出问题拖你下水的还是他们。

    所以这次三房的事,他同意傅念君的处理方式。

    何况他们两人一开始也不确定是三叔傅琅造的孽,只以为傅琨在此事中真有猫腻,越查越深,现在也不可能装作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平淡收场了。

    正文 第524章 哀兵之策

    宁老夫人见傅琨来了,原该神色松快些的,只是她面上却越发愁苦,她苍老的声音响起:“大老爷,这原都是老婆子我的不是……”

    说着就要跪下。

    “不怪两位哥儿姐儿,也不怪这苦命的娘儿俩,当年若不是我念着老三的亲事,想着不能闹大,却也不至于成了这般个模样……”

    宁老夫人眼泪流了下来。

    傅琨忙去搀扶,“姨娘何必如此……”

    他其实心中多少膈应这老姨娘,可念着宁氏毕竟生养了老三,又是自己老娘在临死前嘱咐过好好奉养她到老的,因此傅琨也一直对她保持着一定尊重。

    “不,我是罪人。”宁老夫人只道:“我对不起老夫人,对不起你前头去了的侄媳妇,也对不起你……”

    傅念君一看这架势,便知宁老夫人是祭出了哀兵之策,此际耍心眼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倒是不如拿捏傅琨心底那点对家族和声誉的顾虑,左右她现在说起当年事,内情已经无人可以证实了。

    宋氏是个糊涂的,稀里糊涂几十年,还自觉情深似海,而大姚氏呢,又是当局者迷。

    傅念君猜测,当年的真相八成是傅琅一开始借了兄长的名义和宋氏来往,谁知后来宋氏动了真情,还托人进了傅家去做工,傅琅发现后立刻慌神将她弄出去养成了外室。

    这就是为什么宋氏的陈述中她去傅家后短短几天就又出来了,且“傅琨”见她出现在傅家不是喜悦,而是惊吓。

    因为“傅琨”并不是惧内,而是他根本就不是傅琨。

    之后大约两人也确实是甜蜜过短短一阵子,但是宋氏很快怀上身孕,傅琅见瞒不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