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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狡兔还有三窟,以己度人,周毓白换了个方式思考,如果是他自己会怎么做?

    仔细想过,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幕后之人很可能为了避免自己身份行迹的败露,早就有所筹备,下手安排的人和事根本就是分开的。

    甲替他做一件事,乙替他做另一件事,二者绝无相干,一方败露,另一方也可以全身而退。

    周云詹或许就只是他的一个“窟”。

    当然这是周毓白的猜测,他没有任何的线索,眼下他唯一可以抓到的对方动作,确实只有针对傅家的阴谋。

    “齐昭若呢?他还没有回来?”

    他岔开话题,问齐昭若的行迹。

    齐昭若上回在周云詹府上失态,对其动手,这件事到底还是不少人知道了。后来大宗正司出面,宫里也被惊动了,听说太后亲自将这个不成器的外孙好一顿骂。好在齐昭若有一贯的纨绔之名在外,成日不寻麻烦大家才觉得奇怪,因此倒也没有什么惩处。

    后来周毓白便听说他去了西京。

    这个时候他又去西京做什么?

    周毓白很明白他和齐昭若处于的完全不同的两种境地。

    他自己是通过和幕后之人数次的交手,还有不断铺网收线来琢磨线索。

    但是齐昭若却不同,他现在的身份让他没有办法培植自己的势力和人手,他所能倚靠的就只能是他所知的“记忆”。

    如果他真是自己未来的“儿子”的话。

    虽然每次想到这一点周毓白都十分地膈应,毕竟他现在才这个年纪,实在无法接受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儿子”。

    但是撇开这个不谈,这是一切推断的基础,那么齐昭若在周云詹这件事陷入死局之后会做的事,就一定是他凭借着“记忆”去继续寻找的线索。

    傅念君和他说过,她是后世的傅家人,因此她所知的线索多有关于傅家,而齐昭若是后世的周家人,他所做的事,就是关于他周毓白和周家……

    所以齐昭若的一举一动,他都不能忽视。

    这个时候他又去了西京洛阳……

    “郎君,齐郎君的事卑职不敢马虎,他去西京,似乎又回到了当时失忆时清修养病的道观。”

    “道观?”

    单昀点头,“早前长公主因为齐郎君的病情,将他送到西京,是因为听说张天师在西京,只是后来似乎也未寻访到他的踪迹……”

    张天师张承恩是正一派天师道嫡系传承之人,年八十余,道法高深,年轻时曾几次入京与皇帝讨教道法,得到太宗皇帝亲自赐号,只是后来他喜欢上游历,便将教务交给徒子徒孙,从此在世间隐没踪迹。

    偶尔几次露面,都是因为沿途给人治病。

    张天师精通药石,有传闻是得过太上老君的指点,就是宫里太医民间神医都远不及他。

    当然这些传闻真假掺半,但是这老道也确实有些道行,太宗皇帝在战场上落下的积年旧伤就是被他治好的,当年太宗皇帝驾崩前,满天下要找他出来,可也杳无音信。

    这高人高人,就是你想找时找不到,即便是皇帝寻你,你也可以避而不见。

    西京洛阳也有正一派的道观,邠国长公主病急乱投医,当日就是把齐昭若送去了那里。

    “他当日在洛阳都做了些什么,再好好打听一番。”

    周毓白吩咐。

    他总不至于觉得齐昭若是突然迷上了道法,去听道士们讲道的。

    单昀面露难色,知道郎君对齐昭若的事情上心,他们早就打听过的,齐昭若在洛阳待的时间也不算长,最常做的就是跟着那些道士们学些武艺,上山砍柴,强身健体,他回来以后武艺大进,不就是最好的写照?

    也许人家是又想去精进武艺了呢。

    正文 第324章 情感问题

    傅渊回到家中,细细想过了周毓白和他的对话,独自在书房里坐了许久。

    这两天因为傅梨华的事,府里多少有些人心惶惶。

    他漫步在后院中,发现也少了些小娘子们的嬉笑玩闹声。

    等到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走到傅念君的院门口。

    “三郎君?”

    看门的小丫头见了,也不顾行全礼,忙跳着脚急着去通报。

    傅渊负手而立,站在这院门口,脸上的神色称不上好看。

    三郎君怎么会这个时候来?

    脸色怎么又那么可怕?

    小丫头们心中惊惶。

    傅念君乖乖在屋中领受傅渊前两天说的“禁足”之罚,听说他来了,她也有一丝惊讶。

    将人请进来,傅念君吩咐人去上茶,又闻到了傅渊身上淡淡的酒味,转头便叫仪兰再去煮一壶醒酒茶来。

    她猜测或许是因为傅梨华的事,他心情不畅,才同人一起去喝了酒。

    难道是想再来训训她?

    “三哥怎么会来我这里?”

    傅念君奇怪。

    傅渊抿了抿唇,他自然不能把和周毓白的对话对傅念君和盘托出。

    这件事他既要瞒着傅琨,也一样要瞒着傅念君。

    因为他太清楚,傅念君为傅家的心一点都不比他少,她未必会接受这样的安排。

    “闲来无事,过来坐坐而已。”

    傅念君更觉得他有事发生,闲来无事?

    最近这么忙,会是闲来无事?

    “三哥有话不妨直说,你我兄妹,总不至于说话这样瞻前顾后。”

    傅念君坦白:

    “还是三哥想继续提醒我寿春郡王之事?三哥放心,我不会再见他了。”

    在傅家和周毓白见面这件事是她想的不妥当。

    让傅渊发现了,以他那个性子,怎么可能不生气。

    听她主动提起了周毓白,傅渊倒是顺坡探她的话:

    “你见他,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

    傅念君有些语塞。

    傅渊今天是怎么了,他一向是不喜欢听这些“细节”的。

    “这其实……三哥,我们也没有什么,你放心,真的。”

    她加重了语气。

    听她这样急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