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冬阳,别害怕。”似乎察觉出她紧张,周医生这样对她说。
“周医生,你……你是云陌人?”她震惊了。
因为刚刚周医生居然用家长话告诉她别害怕。她觉得这句话莫名熟悉。
周医生轻笑,“阮冬阳,你应该叫我一声学长,我也是云陌一中毕业的。”
阮冬阳:“……”
天呐,周医生居然是她学长。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第一次门诊,周医生在得知她是云陌人时的反应。难怪问得这么清楚,敢情是老乡啊!
“怎么,很惊讶?”
“嗯,觉得不可思议。”
“你的反应有些迟钝。”
阮冬阳:“……”
的确够迟钝的。按照一般人早该猜到了。
不单阮冬阳,在场的其他两个医生也都有些惊讶。
麻醉师问:“周医生,你和这小姑娘是老乡啊?”
“是啊,我和她都是云陌人。”
“我说你怎么突然要接纤维瘤手术了,原来是老乡特殊照顾呀!”
周医生笑了笑,没否认。
这下轮到阮冬阳不淡定了,“周医生你平时不接纤维瘤手术的么?”
“嗯,这是小手术。”
言下之意他只接大手术。
“那你平时都接什么呀?”
女助手说:“周医生平时都只接乳腺癌手术的。”
阮冬阳:“……”
好吧,学长对她这么照顾,好感动呢。
作者有话要说:
在此感谢,所有默默看我文的人。鞠躬感谢!
听说看文不评论的,都在耍流氓哦!
第5章 手术刀(2)
手术刀(2)
“周医生,你是云陌哪里人?”
“东澄。”
“我知道东澄,离西澄不远,二中和五中在那里。”
“是的。”
周医生:“阮冬阳,你哪届的?”
“我11年高中毕业。”
“那我比你大多了,我05年高中毕业。”
阮冬阳默默地在心里算了算,脱口而出,“这么说周医生你今年三十一岁啦!”
周医生听到她这样震惊的声音有些无奈,“没错,都老了。”
阮冬阳:“……”
三十而立,风华正茂,哪里老了?
“要打麻药了,会有一点痛,你忍着点。”
“嗯。”
她定了定神,紧接着就是一阵刺痛感袭来。
不知道是不是周医生提前知会了她,她并没有觉得有多痛。好像比抽血要疼那么一点,总之她能够接受。
局部麻醉,她的意识还是很清楚的。知道周医生是自己老乡,她顿时觉得亲切了不少,都不紧张了。
她清晰地听到周医生的声音,“我在你乳晕上开一个口子,尽量开得漂亮点。”
她点点头,“谢谢周医生。”
女助手说:“周医生,人家是小姑娘,又是你老乡,还是你学妹,你怎么样都得开漂亮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都想伤口小点,好看一点。”周医生很是官方地回复。
女助手被他这个说辞逗笑了,“周医生你说的对。”
过了一会儿麻药开始起作用了。她能感觉到手术刀一点一点划开她的皮肤,但是她感觉不到痛。她的身体本能地绷得很紧。
周医生拍了拍她手,用家乡话说:“阮冬阳,放轻松。”
家乡话神马的果然很神奇,她的脑子一下子就放空了,一点都不紧张了。
手术室里安静了一会儿,周医生突然问她:“你是在横桑工作?”
“我大学在这边读的,毕业后不愿回老家,就留在这边了。”
“哪个大学?”
“大。”
“我们是一家。”
“额?”她纳闷了。
“我是大医学院毕业,直接留院的。”
大医学院是大分支出来的一个独立院校,是横桑最好的医科大学。这样说来,她和周医生可不就是一家么!
周医生:“你做什么工作?”
“无业游民。”她弱弱地说。
周医生笑了笑,没做声。
阮冬阳以为他当真了,忙解释:“我本职工作是编剧。”副业码字工就没必要告诉他了。
“阮小姐你是编剧啊?不知哪些是你的作品?”女助手忙问道。
“《九歌》,《婆婆来了》,《康熙大帝》。”阮冬阳挑了几部还算拿得出手的作品。
“《九歌》啊!阮小姐岂不是认识周显星了?我男神啊!”女助手顿时就激动了。
听到这个名字,阮冬阳短暂地沉默数秒,方轻轻地说:“见过几面,不熟。”
她也没说假话,过去很熟,如今倒是形同陌路了。
女助手顿时就失望了,“原本还想问问你周显星和夏荏苒的恋情是不是真的。”
呵呵……她其实也好想问问呢。
“难怪我听护士站的人说,霍导今天来乳腺外科了,原来是来看望阮小姐。你和霍导很熟吗?”麻醉师问道。
“我和霍导合作过几部戏,私下里关系还不错。”
霍声远不单是周显星的伯乐,将他一手捧红了。于她也有知遇之恩。当年《九歌》他放弃了圈内一线的金牌编剧,而动用她一个新人编剧,是对她的肯定,更是对她的提携。她如今仅有的拿得出手的三部作品中,有两部就是他执导的,这直接让她在编剧圈里小有名气。除了凌萌初那层关系,这也是她无法推掉《蝉鸣》的一个重要原因。
她的思绪有些飘走了,等她回神,周医生已经在缝针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乳/房处一阵一阵的拉扯感。
周医生技术娴熟,动作迅速,没过一会儿就缝合好了。紧跟着就是绑绷带。绷带绑好,这台手术也就顺利结束了。
女助手:“好了阮小姐,穿好衣服下来吧。”
“好快啊!”比她想象中要快了许多。
“不快了。”女助手说:“周医生为了给你伤口开好看点,多花费了一些功夫,不然会更快。”
经女助手这样一说,阮冬阳对周医生的感激之情不断攀升,她诚挚地朝着周医生道谢:“辛苦周医生了!”
“嗯。”他的目光从她脸上淡淡扫过,女孩的面色有些苍白,唇色也不红润。宽大的条纹病号服穿在她身上,更加衬得她身材娇小玲珑。
“等会儿回病房护士会给你打止血针。”他指了着托盘里的东西告诉她:“这个就是切下来的东西。”
她定睛看了一眼,那是一颗圆圆的,小小的肉球,呈透明色,上面还渗着一点血丝。
她虚弱地笑笑:“还挺大的嘛。”
她看着周医生用镊子将它放入塑胶袋里,封好口子,说:“还要做病理冰冻切片。”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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