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亲了一下,他睁开眼看了我一眼,随后又闭上了,没说话。
既然他不说话,那就只好我来说话了,我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离开后问他:“你觉得小董哥走了么?”
他伸手推开我的脑袋,闭着眼睛俨然不想说话的样子。
我正回自己的身子,双腿推上他大腿根,试图把他双腿微微抬起,感受到他难耐地挪了挪背部,从鼻子里哼出了几声。
我继续问道:“你说他现在还在不在外面?”
他轻轻地啊了一声,我猜我应该是碰到了他体内的某个点了,我在那个点停下了动作,掐了掐他的乳头,问他:“要不要开门看一看?”
他下身猛地缩了一下,他睁开眼睛看向我,红着唇像是无意识地嘟出了一声:“混蛋。”
我就在他混蛋的声音中加快了下身的动作,往他那个点上狠狠地戳弄着。
他闭了闭眼睛又猛地张开,从鼻尖到额头都冒出喊来,呻吟声一点一点地大了起来,像是完全控制不住了一般。
我低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看见他闭上眼睛,被我撞的啊啊叫着的样子。
我伸手搭上了房间门把,在他愈来愈大的呻吟声中小声问他:“要不要?”
他没理我。
我想了想:“你说你到底是因为被我操的这么爽还是……”我伸手拉了拉门把手,“还是因为你觉得外面有人在听着、在幻想着你在被别人操的场景才这么爽呢?”
我听见身下的人猛地叫了一声,我低头看了看,他正睁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射出的精液在他小腹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白线。
我侧了侧头,这个刚刚高潮的男人突然抬起双手猛地抱上了我的胳膊,他双手拉下了我的胳膊,一只手沿着我的胳膊摸到腕部随后抓起了我的手掌,他把我的食指跟中指挑了出来,抬眼看着我,慢腾腾地把我的手指含进了他的嘴里。
我抽出了自己还插在他身体了的东西。
他的舌头在我手指缝中舔舐滑动着,他收回自己架在两旁的腿,膝盖并在地上,另一只手
在地板上缓慢挪移着,挪到我的脚背上,他揉捏了一会儿我的脚背,嘴里松开了我的手指,
随后把那个在我脚背上摩擦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嘴里。
我看了他有一会儿,看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见他把自己的手指舔的啧啧作响。
看见他赤裸的背脊,看见他微弯下去的腰窝,看见他翘起的臀部,看见他突然低下头在我脚背处吻了一下。
他的唇贴上了我的脚趾,舌头伸出来,一点一点地抬眼望过来。
那眼里存在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程啸宗。
那个程啸宗这么开口说道。
他说:“对,我想跪下来舔您的脚。”
23.
我是站在窗边看着程啸宗离开的,他走路的步子较平常显得有些许不正常,但勉强还能端着,我看见有人给他打开车门,西装笔挺地躬了躬腰,钻进了车里。
那辆车在两旁路灯的指引下一点点地驶出了我的视线。
我就撩着窗帘在窗边站了一会儿。
窗外灯火通明,万家灯火里每盏灯大概都有一个故事,那些深藏在心底、隐秘到没有任何地方能够诉说、没有人能够共享的秘密。
那些即使不小心袒露出来,也一定要万分小心、努力克制的、竭力维持着自己与旁人并不二样的秘密。
那种在心中扎根发芽,细细呵护甚至欺骗到自己都相信了的秘密。
这个世界就像是眼前这条看似灯火头通明的路,没有人知道在灯光背面的任何事情。
程啸宗坐车远去了,穿上衣服他又成了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
谁能知道他在几分钟前还趴在我的脚下。
谁能知道他深陷情欲里的样子,谁能知道他会抱着一个男人的脚开口请求让别人对他做出些侮辱性的行为来。
没有人能知道。
没有人能知道人后的任何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他穿上衣服后便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好像衣服就是他的伪装,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我射了一脸的高潮后,从穿内裤开始慢慢变得冷静下来,他用揉成一团的衬衫擦干净了自己脸上的精液,低头认真无比地把被我脱下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期间没有给我一个眼神。
我坐在床上看见他穿戴好了一切,他走到了门边。
这幅样子让我没忍住走过去再次扒下了他的裤子,就着还未清理干净的精液,再次插了进去。
他还是没有反抗。
手撑在门上,丝毫没有气势地又骂了句混蛋。
我不得不承认我十分喜欢他这样一个人对我毫无反抗的样子。
在他电话响起第三遍的时候我才把精液射在了他胸口处,他垂着眼睛静了好一会儿,伸手擦掉了自己胸前的精液,他垂眼收拾好自己的一切,慢条斯理地穿好了我刚刚扒下来的衣服,我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他的手拉在了门上,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稳着嗓子轻声道了句:“我走了。”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他确实是今天要去开会,我没道理拦着,所以我嗯了一声。
他打开了房门,门外灯光通亮,没有任何人。
我问他需不需要我给人打个电话。
他走了两步,沉着嗓子说不用。
步子走的不急不缓,好像之前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我看了看他丢在地上的箱子,伸腿踹了踹:“这个呢?”
他声音也不急不缓:“不用带了。”
我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说了句:“我等你回来。”
他像是从喉咙里应出了一声。
我就看着他走了。
一直看到他车子一点点地驶出视线。
路灯把道路照得幽静又寂寥。
我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是从来没想过程啸宗竟然是怂到直接跑了,完全毫无预兆的。
在他出差半个月后他办公室直接换了个人坐,公司发文说他自愿请缨下去支援项目上的管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说他不是逃了谁能信。
并且一逃就是两年的时光,期间他回过两趟公司开会报告进度,依然还是那个泰然万分的程先生。
他没跟我有过任何交流,连眼神都未朝我这里挪移过半寸。
如果我算知情知趣便不会腆着脸再去找他。
当然我也勉强能称得上知情知趣,更何况我还根本接触不到他。
第三年过年的时候我去拜访了趟我高中同学,大年初一便上门去拜了个年,连着在他家里住了三四天的时间。
第五天的时候我见到了程啸宗。
他穿着件深色的呢子衣,手上拎着些保健品之类的东西,姿态挺拔地就进了屋,随嘴喊了声:“姨妈,新年好。”
我同学哎了声:“哥,你来了!”
他视线移了过来,沉默了一下,应了一声。
我同学乐呵呵地拍了下我的肩膀:“嗨我高中哥们儿,关系可好了。”说着扭头就要跟我介绍来人是谁。
我拦了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好久不见呀,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