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两人都愣了下，方奕柠脸更红了，这怎么有点像索吻？不过既然说出来了，也算开了头，得一鼓作气的问下去。

    越棠被她直勾勾的盯着，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粉，元旦时她心思一动就亲了上去，回到学校后，两人都忙起来，晚安吻自然也没再出现，她目光在方奕柠光洁的额头上扫过，回想起当时的触感，轻声开口：“那晚……你感觉怎么样？”

    被越棠这么一看，方奕柠也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匆匆觑了觑越棠粉润的唇瓣，红着脸点了点头，“挺好的。”

    “那以后可以继续吗？”越棠眸光微深，握着方奕柠手心的手掌更热，轻柔的声音清楚的传入方奕柠的耳廓。

    方奕柠不知怎么话题变到这边，但听越棠这么问，她鬼使神差的对着越棠点了点头，见那双琉璃眸子一弯，唇角梨涡浅浅绽开，如春风化开冰雪，暖入了人心。

    一放假，大部分同学都离开了宿舍，到了夜晚，几栋宿舍楼都只有零星几点灯亮着，方奕柠洗漱完后便有些心不在焉的划拉着手机，不时瞧一瞧时间。

    到了平常的就寝时间，越棠将书合上，起身关了桌灯，“该睡了。”

    等了一晚，听到这句话，方奕柠立刻转头看过来，越棠止住她快速起身的动作，俯下身，拨开额前的碎卷发，轻轻落下一吻，“晚安。”

    方奕柠感觉到云朵般轻柔的触感只一瞬间便离开额头，目光微微下移，轻声道了句晚安，躺在床上，方奕柠难得没有一沾枕头就睡着，睁着眼睛缩在被子里看着对面的床铺。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越来越清楚，越棠可能的确喜欢她，可是越棠真的是喜欢她吗？方奕柠想到之前越棠的心动类型，温暖、可爱的女生，同她似乎并不像，方奕柠又有些迟疑，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越棠知道方奕柠回来后就有些心神不宁，躺在床上也有些睡不着，下午方奕柠点头的时候她很高兴，现在还有些心跳不平静，听到对面传来的窸窸窣窣声响，似乎和她一样没睡着。

    “睡不着吗？”

    方奕柠一惊，以为吵醒了越棠，不好意思道：“嗯。”

    “在想什么事情吗？”

    越棠放柔了声音，侧过身子，看向对面，仿佛这样能看见对方。

    方奕柠点点头，又想到越棠看不见，闷闷的嗯了声。

    “那要不要和我说说？”

    隔着黑暗，看不到越棠的脸，静谧之中，方奕柠突然有些想问清楚，比起憋在心里，她还是想问清楚。

    “越棠你喜欢我吗？”

    方奕柠声音微颤，带着些迟疑，但问出口后，心里压着的石头一下便落了地，静静等着越棠的回答。

    “嗯，喜欢。”

    越棠回答的很干脆，她看不到方奕柠的表情，只能在心里想象，她并不确定之前方奕柠做的那些事情，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但既然她动了心，便也想说个清楚。

    越棠回答的太干脆，方奕柠刚放下去的心一下就拉了起来，她说不清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心里涨涨的有些难受，“是哪种喜欢？”

    不知怎么，越棠想起之前在楼梯间偶然听到的方奕柠对郝文涓的告白，微微勾起了唇角，“不是你对郝文涓那种喜欢。”

    “哦……”方奕柠头脑一空，她喜欢文娟姐是爱人那种喜欢，但越棠喜欢她不是她对文娟姐那种喜欢，两者不相等，那么越棠对她果然是朋友的喜欢。

    空气中一下安静下来，方奕柠心刚一松，不知是悲是喜，下一秒便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又砰地一声碰到了头，发出一声痛呼，重新扑倒在床上，含着眼泪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没事吧？”

    越棠被对面床上的动静吓了一跳，爬下床打开灯想看方奕柠的情况，方奕柠团在床上不肯下来，刚才复杂的心情一下被疼痛冲的干干净净，捂着头在床上缩成一团。

    感觉灯被打开，听到越棠在床边关心的问话，方奕柠更不想抬头了，埋在床铺中的脸颊发烫般的红，捂着头坚持的问道：“我没事，越棠你怎么知道的？”

    越棠迟疑了一瞬，见方奕柠大有她不回答就不抬头的气势，只好无奈的坦诚，“开学没多久你在社联楼梯口向文娟姐告白，我不小心听到了。”

    “是，是吗？”

    方奕柠还是不想抬头，原来越棠一直都知道她喜欢文涓姐，那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方奕柠想到这些天自己的纠结，心中的自我唾弃混着后脑勺的疼痛涌上来，鼻尖一酸，头埋的更紧。

    “头晕吗？让我看看吧。”

    “不要。”

    方奕柠的声音中带了些哭腔，听得越棠心中一紧，更加担心。

    “那我上来了？”

    “不要……”方奕柠现在完全不想面对越棠，闷闷的开口：“真的没事，刚才一下疼过了，再等会儿就好了。”

    见方奕柠坚持不让她看，越棠只能用冷水打湿了片毛巾，拧干后递给方奕柠，“那先冷敷一下。”

    方奕柠缓了一会，红着眼睛抬起头，同越棠视线一碰便挪了开来，接过毛巾，闷闷的说了声谢谢，趴会床上盖上了毛巾，隐隐传来疼痛的后脑勺很好的被安抚下来，方奕柠忍着淡淡的头晕慢慢陷入了梦乡。

    等到方奕柠睡着了，越棠才关灯上床，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便是刚才方奕柠泛红的眼睛，带着朦胧的水雾，可怜又可爱，她们这算是说清楚了吗？越棠唇角弯了弯，应该是吧。

    第32章

    方奕柠昨天心绪起伏过大，心里难受脑袋又疼，没忍住就哭了出来，一睡便睡沉了，第二天醒的时候，窗帘外已经透出了些光亮，她平躺在床上没动，越棠那边桌上亮着灯，应该醒了挺久了。

    方奕柠窝在被子里不想动弹，昨晚的情景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放，她简直想永远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越棠把她当好朋友，她却误会越棠喜欢她，真是想的太多。

    既然把话说清楚了，那她以后也不用纠结了，方奕柠觉得自己应该松一口气，但心里却还是有些难受，突然觉得对不起越棠，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昨晚越棠听到自己那样的问话，肯定很尴尬，说不定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方奕柠这么一想，真想时光倒流，回到昨晚之前，那就什么都没发生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越棠按照生物钟早早就醒了，想到昨天说开了心意，心情便轻快起来，看着书心里也总想着方奕柠，昨天碰了头没能看一看，待会方奕柠醒了得再检查一下，坐在下头时刻注意着方奕柠那边的声响。

    方奕柠躺在床上自我检讨了一番，总不能永远躲避下去，她思来想去，还是绷着张脸爬了起来。

    “你醒啦。”

    越棠扭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