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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执地生气,心里也跟着不好受,柔声说道,“娘这都是为你好,这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说人萧澜一个富家少爷,你咋能确定人家对你一心一意?你以后若是被抛弃了,来找娘哭,娘还不得去上吊哦。”

    文月听了哭得更甚,顾氏在一旁也要跟着掉眼泪,白水一看这母女俩在小路上抱团哭,也不是特别好看的。

    便上前劝说道,“娘亲这凡事不是您一个人看了就可以下定论的,您瞧我当初谁看好我,那您后悔把卢鱼给我吗?”

    顾氏摇摇头,仍旧固执己见,“那是你仁义,谁能保准那姓萧的公子能善待我们文月。”

    卢鱼按耐不住也跟着说了一句,“娘,我和白水在一品斋干活儿也有一阵子了,萧澜当真是个好人。”

    “那万一是装的呢?”

    “你说人这品行平常装上个两三天,也许可行,但萧澜这些日子始终就拿一个样,怎能是装的?”

    白水当真不知道萧澜是哪里得罪了顾氏,让顾氏这样千般嫌弃,万般无奈的,想起昨天米氏的话,心里盘算着这也许是个突破口,便问顾氏,“娘亲听说您昨天不是带着文月去了月老庙?”

    白水见顾氏点头表示肯定,便继续问道,“可求得了好的结果?”

    顾氏仍是不说话,这时文月忍不下去了,把手心里的纸条拿出来给白水看,嘴上欢喜说道,“庙里的大师帮我算了这签,人家说我是穷泥坑里的富贵命,十七那年遇贵人,在贵人的帮助下喜逢良人,姻缘美满。”

    白水侧过头把纸条又给卢鱼看了看,遂又说道,“这不挺好嘛。”

    “对呀,而且我不就是在十七那年遇到的白大哥,而且在白大哥你的帮助下遇见了萧澜,这一切不都跟这签说的一样,奈何我娘就是不相信,还说过两天再带我去别的地方求一求。”

    顾氏在一旁仍旧一副不相信事实的模样,“你这一辈子岂能是一个签就能说得了的,这东西还是多求几家心里才能舒坦。”

    白水听得出顾氏话里的固执,看看越来越阴的天气,轻声劝说,“要我是您,就随着文月的选择,儿孙自有儿孙福,先不说文月嫁不嫁萧澜的事儿,您就不应该把文月绑在您身边让她寸步难行,文月年纪不小了,也应有自己的主意,,您懂吗?”

    顾氏仿佛听进去了,看看自己女儿那可怜巴巴的小脸,还想起那日卢鱼脸上的表情,退让道,“也就是你跟我说了,别人我都不听,文月以后我不绑着了,但萧澜这事儿还是容我考虑考虑。”

    白水终于帮了文月一回,期间还偷偷把萧澜托自己的信交给了文月。

    到了家门口,这天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天色灰蒙蒙,让人昏昏欲睡,但就当白水看见了门口拿着锄头站着快要睡着的马驹时,白水精神了。

    “马驹哥,这么早来,可是有啥急事?快进屋。”白水拿出钥匙就要开门。

    马驹清醒了一会儿,便对白水说,“我哪里是来找你的,你家昨晚上差点儿没招贼,我和我爹轮番在这看着好一会儿了。”

    马驹这一句话,让白水和卢鱼立马警觉起来,尤其是卢鱼,此时边抱着孩子,边问马驹,“马驹哥,我家可丢了东西?”

    马驹听了连忙回答,“没丢东西,那俩人正要翻你家墙,就被我发现了,我这一喊就都跑了。”

    马驹这句话就好比一颗定心丸一般,让白水的心再一次恢复平静,只是他心里有些疑虑,这平常他家什么时候都没遭过贼,怎么如今好端端会发生这号子事情?

    白水想不明白,便开门把马驹请到了堂屋,便听马驹讲起了这其中发生的事儿。

    原来,这马驹半夜起床上厕所,恰好听到隔壁有人说话,一听便知是白水他俩,也就没多想,想着尿完就回去继续睡觉,却在不远处看见白水举着火把离开了家里。

    马驹就站在原地纳闷了,这大半夜的出门是遇见了什么急事?正打算追上去问问的时候,发现从白水离开的另一方向来了两个人,看那俩个人走起路来鬼鬼祟祟,其中还有一个人是跛足,一上来就是要撬白水家的大锁头。

    马驹这下明白了,这两人是小偷,心里就打算着自己该怎么办?平日这邻居之间处得极好,又怎能坐视不管,起身就去他爹娘睡觉的屋,把老爹叫了起来。

    待马驹说明了事实后,米氏就让家里的两个男人去门外喊两嗓子把那两个贼人吓跑,因着害怕那两个贼人带武器,他们爷俩儿就拿起了平日摸的最多的锄头,就算打起来了也能有些胜算。

    没想到的是,那两个贼人恐怕也是第一次干这偷盗的事儿,马驹这一喊,吓得正在爬墙的跛子一个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嘴上哎哟哟地叫着。

    而另一个虽没掉下去,却在往下跳的时候,被白水家墙外的树枝刮伤了身体,虽不知是哪里,马驹在火把的照映下看到地上一滩血。

    人跑了也没追上,马驹便和他爹在门口轮流守到了白水他们回家。

    “想着帮你们报官,但那两个人的面相我没看清,哎。”

    白水在一旁颇为感动地对马驹说,“这次家里没遭贼,还是仰仗了马驹哥,这大恩你可让我怎么报答!”

    马驹听了有些坐不住地说,“这小事有啥好谢的,你们家也没少帮我们家,再说我娘也说了咱们两家是要一直走动的义交亲友,这都是应该的。”

    送走了马驹,白水给卢鱼烧好了火炕,白水见白萝卜不再发热,便也劝着卢鱼跟着睡一觉。

    可发生了这一档子事儿,卢鱼哪里睡得着,在一旁惴惴地盯着白水,“白水,你说这事儿能是谁干的?”

    第74章

    白水当下也疑惑着, 按道理说镇上的白家,老头子已经被齐鲁吓出了毛病,况且白玉也被发配罪人港, 家里就只有刘氏一个女流之辈, 应该不能那么快就行动。

    但白水自认为自己素来不与人交恶,也从不显财炫富, 又怎会招来小偷儿,这着实难住了白水。

    出于不让卢鱼担心, 白水并没有表现的多么为难, 在一旁边换衣服边安慰着卢鱼, “别害怕,我这几天晚上多守着点,看看到底是谁。”

    “那会不会是镇上白家?”

    “这个也难说, 走一步算一步,你别想那么多,昨晚上你就没睡觉,现在趁着这萝卜睡着了你快睡一觉。”

    许是卢鱼熬夜熬得太困了, 听了白水的话,躺在火炕上没一会儿就发出一阵阵均匀的瞌睡声。

    白水在卢鱼睡觉的时候,去山上寻了许多带刺的藤条, 回家坐在院子里摆弄了将近一天,用藤条编成了粗实且浑身带刺儿的绳索。

    将绳索一根根绕在自家围墙上,在围墙上形成一小圈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