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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这岂是随便说的?”独眼龙也跟着拔出了腰间的短刀,冲着正要袭击白水的两个大汉,说道,“你们两个别丢人,好好打,我一人解决了那酒疯子。”

    两个大汉朝白水走去,一个拿着刀刺向白水左臂处,奈何被白水顺利躲了过去,另一个则趁机想要拿着刀直接刺穿白水的心脏位置,白水虽利落躲闪过去,却仍是被利刃划破了左臂衣袖,好在没受伤。

    而另一边,独眼龙蹑手蹑脚地朝着如今正在角落喝酒的醉汉走去,嘴里叨咕着,“醉汉啊,醉汉,是你自己没选好地方,耽误了兄弟办事,如今对不住你了,愿你下一世投个好胎,别这样打搅混了啊。”

    那窝在墙角的醉汉,忽而抬起头笑了起来,露出明晃晃的大白牙,对着那独眼龙说道,“看来我这次伪装的还不错,你后面那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奉劝你以后休要再做这等暗箭伤人的勾当!”

    醉汉说完还未等独眼龙反应,一个腾空一脚踢飞了独眼龙手中的短刀,手掌发力推打到独眼龙的胸膛之上,恍惚间,独眼龙已倒地不起。

    如今正与白水缠斗的两名壮汉也不再与白水纠缠,而是快步跑到独眼龙的所在位置,不顾醉汉的冷笑直接将独眼龙从地上扶起。

    “你,你是齐鲁?”

    随着那壮汉的惊呼,白水适才走上前,看了看眼前的醉汉,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并不是想象那般的邋遢形象,那双精锐的眼眸像是天上的雄鹰,还有那棱角分明的脸透露着刚正不阿的英气,虽说那醉汉已是中年,却也能看得出这人年轻时容貌绝非一般。

    那醉汉没有在乎白水的打量,仅是满脸兴奋地对着那三个大汉说道,“我为了找你们从京都追到了这,怎么样,是不是该去官府认罪了?”

    “想不到我独眼龙纵横江湖二十年,却还是被你这只猫头鹰给啄了眼!”独眼龙说的话那叫一个悔恨莫及。

    “我这猫头鹰专啄老鼠的眼,什么都别说了跟我去官府乖乖认罪!”

    说毕,齐鲁就要押解这三个壮汉去县衙,白水以为没事了,就想着离开,任谁都没想到,这齐鲁又说话了,“小兄弟请留步。”

    白水回头用手指了指自己,见对面的齐鲁点头,遂又问道,“不知大侠找我何事?”

    “你个浑小子,当真不认识我了?”齐鲁这话说起来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白水如今一听齐鲁所说的话,当真有些懵,他搜索了这原主的所有记忆,愣是没有查到关于他眼前这个人的记忆。

    “你很有可能认错人了,大叔。”

    齐鲁一听立马火了,从腰间掏出一捆绳索,将正叫苦不迭的三个大汉用绳子捆在了一起,抬脚走到白水面前,前前后后看了好一阵,尔后像是肯定一般,说道,“没错,我怎能认错我师妹的孩儿。”

    “你师妹?”

    齐鲁见白水还仍在懵懂,遂又耐下性子解释道,“我师妹名叫齐莺,小伙子,你的娘亲可叫这个名字?”

    这下白水安静了,他这具身体原主的母亲,确实姓齐名莺,也从记忆中了解到,原主母亲的父亲齐名翰,原为边疆的一名武官。

    早年,更是收养了各色孤寡儿童,教练武艺,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更是冠了他的姓氏,努力奋发,都成了不可多得的人才,有的为朝廷办事有的则如眼前的齐鲁那样惩恶扬善。

    齐鲁一看白水没话说了,唉声叹气自顾自说道,“说实话,我在到京都的时候,就打听着你们娘俩儿的消息,奈何打听到的竟是师妹离世,你被逐出家门的不幸消息。”

    白水察觉自己面前的硬汉齐鲁竟然掉下了眼泪,便也跟着沉默了,说实话,他当真不知怎样安慰齐鲁,毕竟他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特别了解,也不愿多做表现暴露了自己这个外来者的身份。

    一阵春风吹过,吹醒了一直陶醉前尘往事的齐鲁,齐鲁见白水仅是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自己,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抹了把眼泪,强迫自己忘掉以往师妹的种种笑脸,回归现实。

    “对不住外甥了,是我失态了。”

    白水已经习惯了当地人动不动就抹泪,以及时不时就捶胸顿足地呜呼哀哉,这次他表现的颇为淡定,“没事,谁都有伤心事,可以理解。”

    齐鲁听了白水的话,更加心疼起白水,看这孩子说的话多有道理,显然是经历多种磨难才能有如此高的觉悟。

    思及此,齐鲁更加想要好好对待白水,白水没了父亲那就由他代替,他齐鲁绝对不可能像白庆丰那样随随便便就能把自己的亲骨肉撵出去,也更不会在自己妻子生病时娶二房,做尽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儿。

    “既然你是我师妹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亲外甥,以后有事就找我,我一定帮忙。”

    白水听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仅是在一旁不住地点头。

    寒暄了好一会儿,齐鲁看着墙角那三个壮汉,回首对白水说,“我送他们去衙门,我如今在一家客栈歇脚,我处理完这些事就会去一品斋找你。”

    白水见齐鲁要走,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请给我点时间,我要问那三个人,到底是谁暗害的我。”

    “这还不简单,交给我。”

    齐鲁二话不说,拾起掉在地上的小刀,在那独眼龙的下身那晃荡了好一会儿,不怀好意地说道,“你今天若是不说是谁派你们来暗算白水的,就休怪我手抖,一不小心割了你的宝贝。”

    如今独眼龙被五花大绑,手脚麻木,更因齐鲁的动作吓得满头大汗,嘴唇止不住地颤抖,他早就耳闻锄奸侠盗齐鲁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凡是说过的话从没有没实现的。

    现在独眼龙自己的下半身岌岌可危,哪里还会顾及到那什么狗屁的职业信仰,在齐鲁马上要用力的时候,慌忙回答,“是这镇上的白府,那家有个公子哥,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

    白水一听,不由得浑身紧绷,说不慌那是假的,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已经让他们买凶废掉自己的手。

    到如今白水也明白了,为什么仅是安排他们废掉自己的手,只因自己那会做饭的手艺碍着了他们的眼,只废掉双手,仍旧活着,活着看着自己变成了废人,这种招数也是蛮阴狠的。

    不同于白水的震惊,齐鲁则是明显的愤怒,齐鲁拿着刀一把插进了独眼龙的大腿,不顾独眼龙撕心裂肺的吼叫,狠戾说道,“这白家简直是无异于禽兽,虎毒尚不食子,你爹是不是被你那二娘下了什么迷魂汤,我今晚就要会会他!”

    白水心生一计,遂对齐鲁提议道,“不如我们这么做。”

    与齐鲁商议好对策,白水方与齐鲁道别,看着西边不断下沉的日头,很多家商铺都已经闭户,如今再帮卢鱼选礼物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