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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逸尘完全不给面子,尽管五天前他们才见过,还是在那么重要的场合。

    “老弟几天前还给哥哥贺寿,现在却装作不认识哥哥,这是生哥哥的气了,哥哥错了,给你赔礼道歉。”冯家和又是一个九十度鞠躬。

    薛逸尘神色淡然,说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说不出生气还是不生气。

    “老弟,这小子是哥哥的一个侄子,早前太过顽劣,该打,你也算是他的叔叔,教训他是应该的,他不敢有怨言。”冯家和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一点怨气没有,笑呵呵的劝说着,扭头看到康安好,问道,“这位姑娘是……”

    “他是军哥的女人。”卷毛几乎是哼着把这话说完,谁知,他才一说完,薛逸尘的巴掌就到了,卷毛吓得躲到冯家和的身后,却被冯家林推了一把,直接滚到地上。

    “毛头,你小心点,摔坏了怎么办,到时候谁养你奶奶啊,她可就你这一个亲人了!”冯家和连忙拉起卷毛,拍打着卷毛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嘴里埋怨的数落着。

    可就是这句话,让薛逸尘已经抬起的胳膊放了下来,只是板着脸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卷毛拼命点头,看了冯家和一眼,又怯怯的摇头。

    谁来告诉卷毛,到底为什么薛逸尘要打他,这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吧,自己打人还问别人原因,傻子吧。

    ☆、第59章 不许打架

    “老弟,你就告诉他吧,毛头这孩子心眼不坏,你告诉他,他也好长个记性,省的日后吃大亏。”冯家和继续打着马虎眼,不管别人如何,他今天就是把老好人当到底,出门之前就把脾气锁在家里没带出来。

    “我打你,是因为你说错话了。”薛逸尘盯着卷毛,用手指了指身边的康安好,道,“这姑娘,你记住了,不管是谁,都不许招惹,她不认识什么军哥,她是我的女人,谁要招惹她,就是这下场。”

    薛逸尘夺过身边两个喽啰手里的东西,一个木棍,两掌放在木棍两端,身上发力,登时木屑翻飞。另一个是空心钢管,他两手握住钢管的上下两端,气沉丹田,站成马步状,不消片刻,钢管就被他拧成麻花状。

    众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气,这就是粉身碎骨和生不如死啊,这男的真够狠的。

    康安好神游天外,前世,她和薛逸尘是怎么认识的,好像也是这样,她在村子里被人欺负,薛逸尘帮她出头。

    那个时候的薛家已经败落了,康安好知道,明面上是因为有人看上延栖山的后山,私底下却是薛逸尘废了一个纨绔子弟的命根子。

    想起这些,康安好脸色铁青,这辈子,薛逸尘并没有吃过亏,他刚烈的性子必然会给他惹来大祸的。

    身后一片叫好声,薛逸尘没心思理会这些,拉着康安好朝医院大门走去,边走边观察她的脸色,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么,脸色这么难看?”

    “以后不许打架了!”康安好一字一顿说的铿锵有力,不容别人反驳。

    薛逸尘怔了一下,他是当兵的出身,打架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是家常便饭,突然有人这么说,他真有些不习惯,不自然。

    薛逸尘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战争结束后,他就退伍去读了医科,是为了治病救人。在他看来,和平时期不需要太多的英雄,他家本就时代中医传承,治病救人可以忙活一生。

    “听见没?”康安好见他没有回应,又问了一声。

    “嗯。”薛逸尘点点头,心里完全不赞同,枪杆子出政权,拳头底下出道理。他生活的环境就是如此,谁的拳头硬听谁的,谁的拳头硬谁有道理,谁的拳头硬谁是英雄。

    看他敷衍的神情,知道他心里一定不赞同,只是碍于她才勉强应下,长叹一口气,哎,未来的路好漫长。

    “走,吃炒凉粉去。”康安好鼻子轻嗅,闻到一股炒凉粉的香气,拉着薛逸尘往前跑去。

    薛逸尘平白无故被人说不许打架,心情不那么美好,这会被康安好拉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炒凉粉是白阳县的一种小吃,用淀粉加盐过水不断加热,程糊状,直至完全变成半透明的膏状。趁热盛出来放在脸盆里,等凉了之后就可以吃了,夏天可以凉拌,冬天可以热炒,切点葱姜蒜,炒出来香气可以飘到几里地之外。

    “郝大叔,两碗炒凉粉,再来两套煎饼果子。”康安好熟练的点着吃食,像是常客。

    “这就来,小两口第一次进城啊!”老板郝大书手脚麻利的擦桌子倒茶水,还不忘和人闲聊。

    康安好脸一红,没有反驳,薛逸尘倒是满不在乎的点头称是,没有一丝扭捏。

    “大叔,您这生意还好吧?”康安好转移话题,不想让他再多问别的关于两人之间的问题。

    “生意倒是不错,日子也能凑合过,只可惜,老是被人瞧不起。儿子到了娶媳妇的年纪,这不说了几家姑娘,刚开始都好好的,只要一听说我们老两口是个体户,话都不说转身就走。”郝大书满腹牢骚,今天算是遇到贴心人,关键是康安好对他十分友善尊敬,不想其他人,对他们吆五喝六的,像是对待佣人。

    “老头子,快点过来,瞎说什么,惹得客人不高兴要怪罪的!”郝大申谨慎的看了一眼周围,还好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饭点,根本没有外人。

    这倒不是郝大申谨慎,只是经历过那个动荡的年代,她比一般女人更要懂得察言观色。

    “来啦,来啦,催催催,一天到晚生怕我歇着,说个话聊会天,你都不许,将来我走了,剩你一个人,看你还催谁去!”郝大书心知肚明,还是找借口走开了,嘴里不乐意,脸上却乐开花了,没有半点埋怨。

    “瞎说,你得陪着我,当初可是说好的,咱两老了,我先走,这怎么又想耍赖,说话不算数。”郝大申听他说到先走,脸上不高兴,手里的动作有些大,锅碗瓢盆叮当的响着。

    “放心吧,大婶,您和大叔这辈子还要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哪就说到先走后走上了!”康安好打趣,这老两口对她有一饭之恩,她是真心想要帮他们,让他们安享晚年。

    当年,她的虎子刚走,她简直活不下去,想过跳河,被人救下送到医院,趁人不备偷偷跑掉。就是来到这个小吃摊,当年薛逸尘和她第一次进城,她那时候刚刚怀孕,就在这个小吃摊吃的炒凉粉和煎饼果子。

    小吃摊的老夫妇认得她,看出她情绪不对,就主动说起自己的经历,原来小吃摊的老夫妇经历也很不寻常。

    郝大书和郝大申自幼定的娃娃亲,不过,郝大申的爹娘早逝,郝大申就成了郝大书家里的童养媳。

    成年后,两人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后来也是巧合,在厕所旁捡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