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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他的舌头探进来时,萧盛瑄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这种熟悉的触感一下子勾起了他认为最不堪的回忆,本能地便是抵触推抗。

    赵望卿很怀念与他相触的感觉,纵是他再怎么反抗也不肯放开,索性抓住了他的手,粗暴地加深了这个吻。

    “嘶!”唇上忽然的痛意,使得赵望卿不得不放开他。他抬手擦了一下唇边,拇指上一痕血印。

    萧盛瑄呸掉了嘴里唇皮和血液,拿手背不停的抹着嘴唇,恨不得抹掉刚才的记忆。

    赵望卿有些生气,以前要是有谁敢这么对他,早就被他打死了。可他现在居然还能这么平静地站在萧盛瑄面前。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真贱。

    “萧盛瑄,你别逼我。”他用那带血的嘴唇冷渗渗地说:“我知道你那个红颜知己温祈,住在锦绣路。”

    “你别去打扰她。”萧盛瑄的神情顿时冷冽了起来,为了避免赵望卿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又补充了一句:“她有男朋友的。”

    “我管他有没有男朋友?不要逼我对你身边的人动手。”他伸手掐住了萧盛瑄的下巴,像是想逼迫他认命,“我如果真的想要你,你就一定会是我的,你真的以为你对抗得了我吗?”

    “是不是你一场游戏玩不腻,我就得一直陪你玩?”萧盛瑄被他掐得下巴疼,真怀疑有钱人家的孩子是不是都这么不是东西。

    电梯到达3楼,门刚打开,几个本来想进来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愣了愣,赵望卿斜瞥了电梯门外的人一眼,眼神寒得可以杀人。门外的几个人显然是被吓到了,都不敢进去,其中一个还默默替他们按了一下关门键。随即,门又关上。这短短的时间内,赵望卿像是想到了回复萧盛瑄的答案。

    “你说对了,我一辈子玩不腻,你就得陪我玩一辈子。”赵望卿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并没有否认萧盛瑄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更了两章,但感觉还是更少了,,,然后2号会在下两章左右出现的,不急不急……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萧盛瑄的心咯噔了一下,本就千疮百孔,旧伤未愈又要再添新伤。他一直以为赵望卿再怎么残忍也不过如此,想不到还能够冷漠地撕开他心口上的伤疤。

    他永远只是眼前这个人的一场游戏,在这个人眼里,没有什么对他好不好,只有想玩和不想玩。

    萧盛瑄睫毛轻微地颤了一颤,眼中最后的一丝光芒也暗淡下去,逐渐冷却。那是一种彻骨冰冷的绝望,渗进心底的寒。他似乎是放弃了所有的抵抗,淡漠地凝视着赵望卿的双眼,这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放弃。那个曾经会一口一个甜甜的“学长”、会向他撒娇的人,已经被埋葬在了那个虚幻的世界里,随着他梦境的破碎而烟消云散。

    萧盛瑄的眼神刺得赵望卿的心脏一痛,他害怕萧盛瑄用这种眼神看他,因为从这个眼神中,他可以看出,萧盛瑄的心离他越来越远。在这一瞬间内,赵望卿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是突然做错了什么,而是一直在做错着什么。心脏的疼痛在扩散,蔓延至胸口,叫他窒息得喘不上一口气。

    他只是想让他们的关系回到过去,但为什么这个愿望现在却越来越不可能实现?赵望卿已经忘记自己是从哪一步开始做错的了,可他却清楚的知道,他做过的行为、他说过的言语,再也不可能收得回来。

    电梯正巧到达了一楼,赵望卿像是找到了一个逃离的机会。他不敢让自己相信,这世界上让他如此恐惧到想逃离的事物,竟是萧盛瑄的眼神。

    “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清楚,你逃不掉的。”他最后丢下这句话,带着自己险些崩裂的尊严,狼狈地离开了这里。

    萧盛瑄发现了一个定律,只要跟赵望卿碰上面,不快的事情就会接二连三的来。在电梯和赵望卿不欢而散后的第三天,他父亲的朋友给他发来消息,说他爸在缅甸赌博被拘留,现在需要人去交保释金把他保释出来。

    萧盛瑄知道这个消息后,感觉像是有人生生掐断了他的喉骨,卡了一嗓子淤血,吐不出一句话。

    他父亲的朋友告诉萧盛瑄,没有人理会的话,他父亲就得在缅甸的监狱坐牢。那人说他本想保释他父亲,只是走完整个流程的钱以及保释金太多了,他没那么多钱。并且纵然凑够了保释金,他父亲也还欠着别人一屁股债,被保释出来照样会被那些人追着打。

    “我打电话给你妈,你妈说她不想管,最好让你爸直接死在缅甸,唉……如果你有办法的话,帮你爸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吧!”他说的这些事情,不仅是指保释金,还指父亲后来又欠下的这一堆债。在他们这些长辈的眼里,似乎是认为把所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交给这个有出息的后辈就对了。

    随后,那人又发了几张他父亲挨打受伤的照片过来。

    萧盛瑄鼓起勇气看着这一张张照片,他真的很久没见过父亲了,照片中的父亲更老、更黑、也更瘦了。沟壑纵横的脸上有着青青紫紫的印记,左边眼睛被人打肿,正在流脓。

    萧盛瑄的胸口一阵一阵的绞痛。从小到大,无论课本和老师怎么对他们进行父爱和母爱的教育,他都坚定自己的观点,自己的父亲从来和“伟大”两个字不挂钩。可哪怕是这样一点也不伟大的父亲,也是会让他免不了牵肠挂肚。

    他心里很恨,也很疼,拳头握紧,指甲嵌进掌心,泪水流了下来。

    这种痛苦的心情只持续了半天不到,接下来的时间,他开始焦虑地想着该上哪去凑钱。他绝不好意思再找展炎借钱,可又想不到还有谁能有这个能力借他这么多钱。

    一个失业青年,说好听点,一个留学回来的失业青年,自己都快养不活自己,还要背负几百万巨债。想到这里,又觉不如找个高楼,一跃解千愁。之所以还这样活着,是因为他相信,只要一直活下去,总有一天万事能否极泰来。他一直对这样的人生充满希望,哪怕这个希望一次又一次的破灭。

    这天晚上为这件事情愁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夜,想了无数个不可行的方法。一直到东方渐白,他才也不盖被子地倒在沙发上睡着。

    到了八点多,手机铃声三番四次地响,吵得萧盛瑄睡不下去。

    他从沙发上醒来,伸手抓来手机,看到号码的区域,便知道拨打这通电话的人是谁。

    他接起电话,有气无力地问:“你有什么事?”

    “你遇到困难了?”

    萧盛瑄知道赵望卿仍是有叫人盯着他,因而消息才会知晓得这么快。

    想到这里,萧盛瑄便没好气地回答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你父亲之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