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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汤,两个大男人也吃了个干净,尤其是那道清蒸武昌鱼,最后只剩下一根鱼骨头在盘子里。

    谢祈擦了擦嘴,等服务员把菜盘撤下去,重新上了茶,才说起今天的正事。

    “我给你平安符带了吗?”

    曲宴宁点头说带了。

    “给我看看。”谢祈道。

    曲宴宁从衣领里把红色小锦囊拿出来,从上次谢祈特意交代过后,他就穿了绳子戴在了脖子上,除了洗澡睡觉,一直都贴身带着。

    修长的手指将平安符拆开,黄色的符纸中间,只有一小撮灰烬。

    曲宴宁神情不解,谢祈将符纸原样包好放在一边,从口袋里又拿了一个新的平安符塞进去。“这个已经没用了,你又遇见那些东西了?”

    “您……怎么知道的?”曲宴宁吃惊。

    谢祈伸出手指点点他,微微笑道:“你身上,有烧焦的糊味。”

    曲宴宁闻言使劲在手臂上闻闻,也没闻到谢祈说的那股糊味。

    谢祈把锦囊递给他,“你闻不到。”人类的鼻子怎么比得过猫鼻子灵敏。

    曲宴宁“哦”了一声,一五一十把那天在湖滨公园遇见的事情跟谢祈说了。

    诡异的白衣人,莫名的话语,曲宴宁心中一直惴惴,但却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不愿去回想,算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遇见这样诡异的事情,他本能的逃避,却又不得不去面对。

    “二爷,这世上……真的有鬼吗?”曲宴宁忐忑的问,之前的事情仿佛就像做了一场离奇的大梦,他总是不愿相信那是真的。

    “你信,便是真,不信,便是假。”谢祈拨动木珠,声音沉沉像某种厚重的乐器,“鬼跟人没什么不同,说起来也不过是不愿投胎的人罢了。”

    曲宴宁半懂半不动的“哦”了一声,“那为什么我能看见呢?”

    “你坐过来,”谢祈冲他招招手。

    曲宴宁忐忑的坐到他旁边,隔得近了,能闻到他身上清冷的沉香味道。

    “手伸出来。”

    曲宴宁将手放在谢祈手里,谢祁的手很大,十指修长,骨骼分明,是一双很有力度的手。跟冷冰冰的外表不同,谢祈的手是温热的,有种让人心安的感觉。

    谢祈握着他手仔细摸索了一会,曲宴宁是生于阴年阴日阴时的纯阴体,这样命格的人,八字轻,压不住魂魄,从小体弱多病,极受邪祟喜爱,多半活不到成年就被邪祟害了命。

    但曲宴宁不仅平平安安的长大,身康体健,甚至之前连邪祟都没遇见过几次。谢祈沉吟片刻,指指他的上身,“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

    曲宴宁有点懵,但是谢祈神情严肃,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把衣服掀起来了。

    他的皮肤很白,胸膛上肋骨根根分明,在左边胸口接近心脏的地方,有一颗绿豆大小的朱砂痣。

    “原来如此,”谢祁松开他的手,眼神中多了些审视,“你是哪家的人?”

    曲宴宁茫然的望着他。

    谢祈皱眉,“不是?”

    “如果不是那几家的人,谁还有这个本事给你逆天改命,遮蔽天机?”

    曲宴宁更加茫然,他小声解释道:“我生过病,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父母亲人呢?”

    “都不记得了,我醒来就在医院,是楚周收留的我。”说到这个,曲宴宁也有些难过,闷闷不乐垂着头。

    楚周后来跟他一起去派出所登记过,他的个人信息在失踪人口登记网站上也有公布,只是这么久过去,他的家人始终没有找过来,曲宴宁也从一开始的忐忑期待,变成不抱希望。

    “抱歉,”谢祈不知道背后还有这样的伤心事,他懊恼的抿唇,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题。

    曲宴宁摇摇头,很快从失落中恢复过来,“有办法可以不看见那些东西吗?”

    谢祈摇头,神色有些莫名,“你这样的资质,放在那几家,可是抢破头的好苗子。”

    不用借助外物,就能见鬼物,是那些所谓的名门弟子求也求不来的天资。

    第15章

    “可我只是个普通人。”曲宴宁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样的能力或许对于谢祈所说的名门弟子是助力,但对他来说,却是实打实的困扰。

    “你如果想学,我可以……”

    “不用的不用的,”谢祈话未说完,就被曲宴宁着急的打断。

    曲宴宁略微提高了声音,神情忐忑像只受惊的鹌鹑,“不用您费心的,我、我只想踏踏实实的做点小生意就好了。”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还是交给大佬们就好。

    谢祈沉默不语,想拜入他门下的人不知凡几,也就只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敢这么直言拒绝他。

    他叹了一口气,“不愿我也不会逼你,只是你现在体质特殊,我给你的平安符要时刻戴着。”至于他是纯阴之体,在邪祟妖物眼中堪比行走的五花肉的事,就不说出来吓唬他了。

    曲宴宁点点头,说他知道的。

    叫来服务员结过账,两人一同离开,曲宴宁要回家,谢祈自然不可能跟他一起,便在门口分别。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正是主妇们从超市抢购回来的高峰期,电梯里除了曲宴宁,清一色都是拎着大包小包或者拖着小拖车的女人们。

    有年纪大的还会主动跟曲宴宁搭话,问他住在几楼,有对象没有,长的好看的年轻人总是会受中老年妇女们的欢迎。

    曲宴宁缩在电梯角落里尴尬的保持笑容,时不时还得硬着头皮回答各种问题。

    电梯一层一层停下,电梯里的人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曲宴宁跟一个阿婆。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在十四楼停下,电梯门打开,曲宴宁没动,阿婆也没动。

    曲宴宁往外瞄了瞄,门口也没有人,外面的楼道空荡荡的,总觉得透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息,他按下关门键,电梯门重新合上,红色数字开始缓缓跳动。

    “这电梯真是邪门,”旁边的阿婆拍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曲宴宁不解,“哪里邪门?”

    阿婆呸呸两声,小声道:“最近这电梯啊,不管有人没人,在十四楼的时候……都要停一下。”

    “也许是有人在外面按了。”曲宴宁道。

    “后生别不信,阿婆是快入土了的人,那一楼哦,瘆得慌!”阿婆打了个颤,抓紧手里的小拖车手柄,见电梯门开了,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看起来是真的很怕这电梯。

    曲宴宁默默合上电梯门,十六楼很快就到了,楼层高采光也好,外面艳色的夕阳照在走廊上暖洋洋的,那种奇怪阴郁感才缓慢消退。

    屋里楚周在打包快递,谢祈尾巴一甩一甩的趴在沙发上看电视,爪边还放着一小碟牛肉干。

    “乖宝,”曲宴宁高兴的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