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盛司南淡定地将手机放在了前面的茶几上,连细微的不自在都没有。
“柏成哥说你笑的淫.荡呢。”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率先发话,“哥你是不是自己藏了什么小视频不给我们看?”
啧啧,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众人钦佩地看了黄毛一眼,将他的头摁回麻将桌。
在座的谁不好奇盛司南在看什么,可是好奇就能问出来吗?没看到他的眼神已经开始飞刀子了吗?那小子可不是随便能惹的。
冯柏成对着一群怂货猪队友轻哼了一声,放下酒杯,一个百米冲刺跑到了盛司南身边,捞起了他的手机。
“卧槽,你的密码居然不是你自己的生日。”冯柏成试了好几遍也没能解锁手机,丧气地将手机丢回给他。
难怪敢就这样大咧咧地将手机放在好奇心十足的他面前。
“当然。”盛司南轻笑了声,将手机解锁,通过微信发了一张长图给他,“单身狗才用自己的生日。”
冯柏成朝着他竖了中指:“你以为单恋中就不算单身狗了?”
“那也比单恋也不成的强。”
“……”冯柏成拿起手机查看图片,“说不过你,但是喜欢你。”
“……”好像被扳回一局?
盛司南发给冯柏成的是漫画,讲的是猪先生和老虎小姐在寻找陨石的秘密时,老虎小姐受了伤。
猪先生背着老虎小姐从森林的这一头走到了那一头。
老虎小姐在猪先生的背上,仿佛看到了漫天飞舞的萤火虫。
萤火虫们都很怕老虎小姐,从来没有为她跳过舞。
“漫画而已,你搞得神秘兮兮的。”冯柏成看了两眼,“不就是最后猪先生和老虎小姐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嘛,跨越了食物链的隔断,走向生命的大和谐。”
盛司南原本表情淡淡地,听到这里,突然笑开了,“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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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意你》:
她靠在我背上的那一刻,我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008 中意你(8)
钟意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走到洗手间洗漱,对着镜子,发现里头那个人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差不多可以媲美滚滚了。
这是可以预见的,因为昨晚上她压根没怎么睡。
一开始是时间还早,于是她给老虎小姐和猪先生的故事画了个后续。再后来……是因为她看到了一条莫名其妙的微博评论。
那条评论说,老虎小姐和猪先生终究会跨过食物链的阻隔,终成眷属。
喵的,他哪只看眼睛看出来这是一个爱情故事了?
更可气的是,原本还好好的评论区,因为这一条评论彻底歪了楼,有人甚至问什么时候开车。
开什么车,就说说,去动物园开什么车,还能不能好好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了。
受伤的脚已经好了许多,钟意浓正寻思着是不是该出门放放风,门铃就响了起来。
来人是江瑟瑟。
“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江瑟瑟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钟意浓进了客厅,“我昨晚上打了很多个电话给你,可是没有人接,差点把我急死,直到后来,辅导员过来说你的脚崴了。”
昨天到医院的时候,钟意浓的手机就没电了,也是她的疏忽,没想起来要给室友打电话,“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是我该说抱歉才对,昨晚上我该和你一起去食堂的。”江瑟瑟双手捧着一个保温桶,递到钟意浓面前,“特地让家里阿姨做的猪脚汤,吃哪补哪,你要多吃一点啊。”
“你用不着和我说抱歉,撞了我的人都还没说呢。”钟意浓不喜欢吃多毛的猪脚,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写满了拒绝,她躲到沙发后头,“还有一句话叫以形补形呢!”
“嘿,我非得让你补到脚变成猪脚形状才罢休——”江瑟瑟抱着她的猪脚汤,露出了一口白牙,“等等,你说你是被的?”
“是啊,在楼梯上被人撞了一下。”
江瑟瑟:“宝宝你和人结仇了?”
她和钟意浓一起住了三年,自然知道她腿脚不太好,容易习惯性崴脚,原本以为这次是和以前一样的情况,没想到居然是被人撞倒。
钟意浓:“没有吧,大概就是单纯嫉妒我的美貌。”
江瑟瑟:“恶心。”
江瑟瑟下午还有课,没坐一会儿就走了,走之前坚持留下了猪脚汤。
吃不吃是钟意浓的事,留不留下就是她的态度了。
钟意浓舍不得室友一片好心被浪费,勉勉强强地喝了几口汤。
江瑟瑟过来除了送猪脚汤,还带来了那件主人身份不明的西装外套。
钟意浓将西装展开放在了沙发上。
i,意大利奢侈品牌,全手工制作,只接高定,听说产量极小,一年不过700件。也不知道主人是个怎么样的人物,4000美元起订的西装也能毫不在意地丢下。
钟知行到的时候,钟意浓正将西服和要干洗的衣物堆放在一起。
“你怎么来了?”刚说完,她就想起这句话不久之前刚刚说过。
今天难道是个适合做客的日子?
“我过来提醒你,马上就是季氏集团的周年庆。身为股东,你当天要穿的礼服定好了吗?”钟知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客人,越过主人自己坐到了沙发上,打开茶几上的抽屉,取出一小罐君山银针,“就知道你藏着不少好茶,等等……”
钟知行将茶叶放到茶壶中,然后手往沙发上摸,从自己大腿下头取出来一个金色的怀表:“你还在沙发上放暗器?”
钟意浓看着那个怀表,觉得有些眼熟。她快走上前一步,从钟知行手中将怀表接了过来。
这是一块功能怀表,可以记录万年历、月相,甚至是威斯敏斯特教堂的钟声。
钟意浓盯着表盘中的星象图看了片刻,缓缓将怀表翻到背面。怀表的背面镭射着三个字母“zyn”。
“这块怀表不是丢了很多年了吗?”钟知行看到怀表背面的字母,惊讶万分。
“前段时间找着了呗。”钟意浓想要表现得若无其事,但是指尖的轻颤出卖了她。
钟知行在她面上扫视了一圈,难得正经了几分:“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抱歉,哥哥,我现在没有心思招待你,你自便吧。”钟意浓握着怀表,丢了魂一般走回了房间。
钟知行看着她的背影,也生了几分伤感。
那块表,是他们家过世的老钟送给浓浓的啊。
钟意浓死死地握着那块怀表,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块patek philippe的怀表,是她出生的时候,她父亲特地去日内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