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面,伴随着瓷器噼里啪啦破碎的声音,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可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情蛊上,满心欢喜地以为这个世界自己一定能赢,结果目标不仅没有对他产生丝毫的迷恋,反而想要杀他?
滕玉卡听完黄宇帆的话,面上写满了惊讶,但实际上却是若有所思。
“公子能否告诉我,你将情蛊下在谁的身上,我好分析分析?你知道的,这情蛊百年只会问世三四只,我也是第一次直接接触情蛊。”
黄宇帆皱眉思忖了片刻,最终还是由于急着解决情蛊的问题,虽并未隐瞒道:“喻府山庄喻世静的儿子。”
滕玉卡神色顿时晦暗不明,手搭在桌上时不时点着,佯装非常震惊地说道:“据我所知,喻世静的儿子三年前才出生,你怎会……”
“这你就不用多问了!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否则,苗寨的极刑……”
“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滕玉卡连忙装出一副被黄宇帆吃得死死的模样,毕恭毕敬地分析着:“我给你的情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问题可能出在中蛊人的身上。喻世静的儿子才三周岁,不比成年人,情蛊的作用可能无法一下子发挥出来。而他前面会想杀你,大概是情蛊第一次发作,情绪不稳定吧。”
是了,他的寻人蛊没有出错,他之前见到的周身散发出红光的那名青年,就是喻世静的儿子。滕玉卡暗暗想到。
没错,在喻念端着吃食回房后,滕玉卡就一直隐在暗处,接着看见黄宇帆鬼鬼祟祟地来到宾客楼附近,和他一样十分关注某间屋子的动静。
黄宇帆的身形与昨夜的面具男非常像,又行为怪异,滕玉卡登时就直觉这人与他的情蛊有关,如今看来果然没错。
那为什么他会在三年之内就长成青年的模样?是因为服用了神药“九穗禾”吗?
“你不要担心,情蛊的作用会慢慢发挥出来的。”
掩去面上的异样,滕玉卡格外真诚地看着黄宇帆,不疾不徐地开始解释。
“我听我的阿达(外婆)说,在她小时候,一位九岁的邻居小姑娘就偷了她阿娘打算用在她阿爹身上的情蛊,下在了她的青梅竹马身上,那青梅竹马当时才十岁,就是慢慢地爱上那小姑娘的……请问公子,喻世静的儿子今日,身体有没有出现异样?若你下蛊成功,他的身体就肯定会产生反应。”
黄宇帆闻言立刻松了口气,对滕玉卡的话信了七八分。
他想,目标方才确实出现了中蛊的症状,这应该表明那蛊没有问题,而他的蛊也下成功了。
“那大概要多久情蛊的效果才能完全发挥出来?难道要等到他成年?”那不就还有十几年的光阴?
“这个我不能完全确定,但我阿娘说,那小姑娘的青梅竹马是在四个月后彻底爱上了小姑娘,痴迷到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那按理说,喻世静的儿子也只要两三年吧?”
两三年?黄宇帆听了后登时扬起嘴角,一脸得意。
两三年,他还是等得起的。正好趁着这两三年的时间,他可以好好教训教训另一名宿主。
之前的五个世界,他的下场会那么悲惨都是那名宿主害的!
“而且,就算他还未爱上你,在中了情蛊后,他也不能与你分开超过五个时辰,更不能和除你以外的人行夫妻之礼,否则不出一日,必将身亡,最后一点,即使施蛊人逝世,也依旧有效。”
一席话落下,黄宇帆简直欣喜若狂……
之后,黄宇帆就兴高采烈地离开了,滕玉卡在他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后,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冷笑。
曾经,苗家确实有一位小姑娘将情蛊下在了十岁的青梅竹马身上,但那青梅竹马并不是慢慢爱上那小姑娘的,而是当日就为小姑娘魂不守舍,恨不能和小姑娘变成一个人,永远都不分开。
所以苗家的情蛊是不分年龄的,就算是不懂男女之情的孩子,也同样有效果。
那这百年只可能问世三四只的情蛊,是对任何人都有效吗?
不是的。
“若是意志力相当坚定、大脑思维十分清晰的人,是不会被情蛊左右了意志……”原主的外婆也是制蛊高手,嫁人之前师承苗寨蛊王,她曾经就向原主介绍过这蛊中圣品——情蛊。“不过呢,中蛊人还是不能与施蛊者分开超过五个时辰,也不能和除施蛊者以外的人行夫妻之礼。”
若是遇到这样施蛊失败一半的情况,施蛊者就会受到情蛊的反噬,要为其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因而原主的外婆就建议原主,假如将来一定要对某个人下情蛊,一定要先观察这个人的意志,若意志力相当坚定,最好在对方对自己心生一定的情愫之后再下,这可提高情蛊的成功率。
也正是因为如此,滕玉卡才在杀了原主的胞妹并夺走情蛊之后,没有立即对攻略目标沈桢琪下情蛊。
这一切,别说江湖人,就连有些苗家人都未必知晓,而滕玉卡自是也没有告诉黄宇帆。
不过滕玉卡还真没料到,喻世静不过三周岁的儿子不仅成长神速,而且意志力也远超大部分的成年人那么多……
“我警告你,别想着阴我,否则苗寨的极刑你一个个都得尝过去!”
黄宇帆恶声恶气的警告话语在耳畔回响,滕玉卡嘴角的笑嘲讽意味更甚。
别想着阴他?接收了原主所有本领的他可是玩蛊高手,想阴死他这个外行人还不容易?
在得到确认后,黄宇帆就安心了,他想了想,还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又朝柯白和喻念的房间走去。
“嗒嗒嗒——”
当柯白坐到了喻念的大腿上时,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宿主,是另一名宿主……真讨厌!”体贴的1769立刻对柯白说道。
柯白闻言便迎上喻念的目光,点了点头。
喻念了然,冷冷道:“别理他,等五个时辰快到了再放他进来。”
柯白点了点头,便就着坐在喻念腿上的姿势,弯下了腰。
“唉你别乱动啊!我本来就不是很熟练,你这么乱动我更不行了……”
喻念不由笑了,倒是老老实实地不动了。
只见柯白手上正拿着一种工具,小心且吃力地给喻念修剪脚趾甲。
“这古代指甲刀还真不太好用……”柯白一边修剪一边说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啊……”
喻念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柯白,内心柔软到了极点。
他明白他的媳妇儿是在安慰他。
“媳妇儿,咱们玩猜拳游戏吧?”在柯白剪完所有的脚趾甲后,喻念就提议道。
“嗯?”柯白惊讶地转过头,就看见某人目光幽幽地盯着自己。
他老攻的这种眼神柯白自是再清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