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不菲的琴练习了。这本身就是个饽论。
在她初弹琴时刚到窗外,已经“候了”一些时间的商玄雪,“故意”选择这个时段进屋。
一进屋,便“随口”说道。
“听说你旧时一直长居秀罗镇,没想到那里也会流传着大师早年的作品。而且还如此润和的续了个尾。就不知是哪位大家了。”
“既说是旧时,便已是好多年前了,已经记不得了。”苏锦溪表面平淡的说着,心里立即暗暗觉的自己急躁了。随手而已,如何选了这个曲子。而这亦然是收不回,只能硬着头皮站在身旁。心里暗暗寻量着最坏的打算。
而对于曲子的事,她心里更是震惊,没想到张伯常常弹起得竟是蓝山大师的曲子。她自信以张伯的水平,他们所谓的续曲绝不会假借他手。可是他一介乡野村夫如何懂得这些,要知道蓝山大师的曲子可不是随人能得的。
前世今生,第一次对张伯的身份开始揣测。
商玄雪并没有至此“放过”她。
“这就怪了,曲子如此熟悉的记得,人却忘了。苏姑娘的记忆还真是不一般的异常。”
苏锦溪不露声色的将在座的快扫了一眼,之后笑道。
“商公子说的不错,就是我自己也为自己无奈呢。”
商玄雪没想到她反就这样接了。
嘴角显出一丝冷笑。目光看向李轻尘,见他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心下涌出些诧异。
李轻尘的反应苏锦溪也是注意到的,明知道是正常,但心里还是痛了一下。
气氛正显“尴尬”,几个侍从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师,山谷中突然变了风向,昨日已经灭了的山火,不知怎的复燃起来。”
蓝山大师立刻皱紧了眉头。
“怎么会这样?火势要不要紧!”
几个人立即一同摇了摇头。
“火势已经扑灭了,只是…只是……”犹豫着相互看了一眼,立刻又一同低下了头。
“只是我们刚清干净的路障全都毁了,要出山谷恐怕要多耽误几日了。”
蓝山大师紧皱了一下,随机松开。
“我知道了。”
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几个人却不敢走。其中一个壮了壮胆子,抬起了头。
“大师,二公子回来了。”
说完,马上又低了下去。
蓝山大师当即耷拉下脸子。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一个身影急匆匆窜了进来。
“师父,我可想死你了。”临近蓝山大师,见他一个抬手的动作,转头退出去,“扑”向比他晚不了几步,也是朝这走的默姨身上。
“默姨啊,我的亲默姨。你的滦脽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抬头一甩鼻涕,那一个“老泪横流”。
他身侧的一个正往院里走的人,及时跳开,躲过了他甩出的“不明飞行物”,像是没看见他似的,只顾继续往屋里走。
苏锦溪朝他一看,正是李轻尘之前称大师兄那个。
滦脽朝他撇撇嘴,立刻转头嬉笑的对上默姨。
“默姨,我扶您进去。”
可这步子还没迈出第二只脚,头顶及脸先挨了一下。
“啊!”滦脽惨叫一声,愤怒的抓住偷袭他得“凶器”。呃,好大的一只鞋,和他亲密接触的正是那面鞋底。
之后,是屋里恶狠狠的一声滚。
滦脽想来是预料到的,止住步,朝默姨一扭头,嘴唇颤颤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往下掉。
默姨果真是心软的。明知之前的事,还是慌乱的赶忙抽出帕子。
边擦他的眼睛,边朝房里说道。
“蓝山,既然他已经回来了,就是知道错了,不如就算了吧。”
“不行!既不尊师,又不重道,回来也给逐出去!他不是天天想着外面吗,滚出去就不要回来了!”
李轻尘难得没有开口,商玄雪和南宫忘川则各自各的自饮独酌。
倒是一旁的那位大师兄开了口。
但不是求情,而是......
“饭已经妥当,师父不如先去午膳。”
这句本来没有问题的话,却不想招致了蓝山大师更大的“痛苦”,苏锦溪疑惑却看得真切。尤其是他背过身拍着胸口,差点呕吐出来的动作。
再看哪位大师兄,仍然气定神闲的等着回话。
蓝山大师满脸说不清什么表情的苦着脸半天,方转回身重新看向身后的人。
“纶恒,你先放置着,我见了这家伙早没了食欲,等等再说。”此刻脸上已苦态全消,恢复了慈爱。
“是,徒儿现在就先放置过去。”纶恒立刻应下,起身往外走。路过苏锦溪的时候,她似有似无地闻到一股怪怪的糊味。
刚走,李从度便忍不住了。
“这次可被你们害惨了,早知道现在是纶恒掌勺,我宁可被王妃烦死,也不跟着玄雪来这!”
紧接着走进的默姨不由面露愧色,“都是我不忍拒绝纶恒。”
蓝山大师立刻打断了她。
“山庄历来规矩都是徒儿入厨,和你何干!”嘴上虽这么说,心里一阵阵哀叹,谁定下的破规矩,招了个不懂做饭的徒弟,真是他的劫数啊!
苏锦溪听了,脱口而出。
“大家若不嫌弃,不如让我......”
正说着,门卫的滦脽眼珠一转,立刻“扑”进屋内,及时展开拎着的包袱。
“不急,我这里带了上好的食材,只需片刻,保准让各位色香味俱全。”之后,挑挑眉。
“当然,也不用我多说,大家都是了解的。”
这山庄原本就是滦脽做饭的,可惜是个“不安分”的,一直怀着纵横天下的心思,说白了,就是想去去玩玩。
蓝山大师不是不放人,可是纶恒的厨艺在哪摆着。
但这心思一旦动了,就很难再收回了,这不就在苏锦溪他们昨日出事,他趁乱逃了出去。
滦脽的包里虽然杂乱,但山珍、干肉各类俱全,对于自昨天就“食不下咽”的蓝山大师,立刻心中一禀。
滦脽最懂得察言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