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目光直直扎在侍卫身上。那日他亲眼看着苏锦溪已除,怎么可能活着出现?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支持,绝不能让她毁了!
侍卫不敢抬头,“属下也不知道,不过属下偷看了一眼,那女子应该是四小姐。”
“该死!”李灏寒原本无喜的脸上变的更加黯淡,紧握的拳头重重的击打在墙上。已经愈合的伤口,立马被牵扯出血来。
“世子!”近卫扶住他,却不敢多说话。
“滚开!”月灏寒粗暴的甩开近卫的手,并不理会滴血的伤口。
侍卫不敢有违,朝后退了一步。
稍后,李灏寒突然又看向他。
“你们两个随我出去!”说完,往伤口上撒了些止血的药。径直走了出去。
......
“你是苏锦溪?”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苏锦溪,李灏寒没有半点怜悯。对于阻碍他谋位的绊脚石,他只恨没能真的了结了她。
苏锦溪压抑着心底的漠视,“满心欢喜”的凑到他的身边,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我就是锦溪,世子,你认不出我了吗?”
李灏寒胳膊上的伤恰巧被拽到,剧烈的疼痛让他对她更加厌恶,想都没想就甩开了她。
“你失踪了这么久,谁知是不是和人私奔,早已没有当世子妃的资格。念在你家与母妃的交情,本世子不计较你今天的事,以后不要再纠缠了。”
一顶不贞不洁的帽子扣下去,光是舆论都给把她说死。
果然,此话一说,人群的谈论主题便转到苏锦溪失踪的事上。多是赞扬世子仁义,有的甚至已经对苏锦溪开口辱骂。
苏锦溪冷笑,“我意外落崖摔到脑袋,好不容易恢复记忆赶了回来。你怎么能这么绝情?难道你是嫌我家世浅薄,看上了辽国公主的显赫?”
李灏寒扫了眼突然安静的人群,语调温柔了几分。
“我只是重视名节。世子妃你是万万做不得了。念你与我也算口头定亲,小过了今日倒是可以收你做侧妃。”
哼,只要安抚着度过今日,多的是办法处理了她。
“不行,我们的婚约是正妃。除了世子妃,给什么我都不干!”苏锦溪仍不退让,浑身颤抖、声音哽咽,十足的弃妇模样。顿时博来不少同情,人们的议论声渐渐不利于世子。
李灏寒气的咬牙,恨不得一脚踢死苏锦溪。心里反反复复的骂着那日的侍卫是个废物。
“若是四小姐不依,尽管在这继续。”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事我也做的仁至义尽了,若是你再纠缠,我就不能保证什么了。
就凭她一个弱女子,就算是再哭闹又能奈我如何?苏叶南最懂得趋利避害,断不会为了她作对燕王府。
苏锦溪自知李灏寒心里打算,为了营造众愤的效果立马哭的更甚,“我原是念旧情,才千辛万苦的来找你。没想到你是如此的无情寡义。好女不嫁二夫,既然你不要我了,我今日就撞死在这门口好了!”
柔柔弱弱的声音,加上决绝的气势让周围的众人议论的更扩大了。
李灏寒的微笑僵在脸上,他没料到向来软弱的苏锦溪竟能说出如此决然的话。不过他没有走心,坚信这不过是苏锦溪为了让他心软的大话。
“四小姐随意。”李灏寒说完转身迈进王府。接亲的时辰要到了,他可没时间在这陪她废话。就算她真死,回来前属下也会清理干净。
苏锦溪望着这道无比熟悉的背影,心中尽是淬了毒的恨意。握紧衣袖里的东西,弯腰朝朱门狠狠撞去。
原本在墙头看热闹的东篱大惊,没想到她竟玩真的!随手弹出一块儿瓦砾打偏了她的身形。虽没让她撞狠,一块儿淤青是躲不过了。
“没想到燕王世子是这种人,为了新欢竟不顾旧爱死活。”几乎是在同步,东篱已经趁乱混入了人群。他高声的一句斥责,立刻在人群中激起了巨浪。一时间,燕王府门口人声鼎沸,所有的矛头都指责向李灏寒。
第二百二十六章 捣乱
苏锦溪见目的达到,立马作出悲情的苦主状。努力用心的哭啊,哭啊。顺便也将击中她的人骂了一千八百遍。我这‘撞死’是带着道具伤不到的好不。白练了两天不说,还挨了块青紫。
“世子,接下来怎么办?”侍卫被众怒弄的慌了神,赶忙请示李灏寒。
李灏寒也被府外的情景气的吐血,但他表面上并没有变动神色。仍淡定的走向府里。
“换衣服,前去迎亲。”只待大婚一成,他就完全获得辽国的支持。被苏府遗弃的苏锦溪算什么东西!
只是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响起。
“锦溪?!”
“王妃。”苏锦溪抬头望去,素雅的燕王妃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锦溪,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只是这......”燕王妃走近她身边,亲自为她挽起了乱,露出怜惜的神情。
苏锦溪心头一紧。
“母妃,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弱,受不了清晨的冷风。”月灏寒见到晋王妃,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对于今日的大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行,无论是谁都不能阻碍他。
“你是晋王妃?苏锦溪参见晋王妃。王妃一定要为锦溪做主啊。”月灏寒的话唤醒了苏锦溪,她连忙跪地行了个大礼。
虽然她与月灏寒的婚事是晋王妃定的,但她从未见过。眼珠转了转,作出乞怜哀求的样子。若是利用她,也许可以更彻底的给月灏寒局搅。
“地上寒凉快快起来,今天的事本王妃已经听说了。寒儿,既然锦溪平安回来,你自当该遵从先前的婚约。”说罢,晋王妃推开月轻尘扶过来的手,挽起苏锦溪的胳膊。
“锦溪,我们进府里聊。”
月灏寒急忙拦在了她们的前面,“母妃,儿子与侯爵府的婚事都已经准备妥当,若是按母妃说的,如何给侯爵府交代?”
“侯爷那里,本王亲自赔罪。”苏锦溪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衣着淡雅、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走到了门口。
不再年轻的脸上攀延着一条褐色的疤痕,不仅不让人感到狰狞,反而增添了男子气概。苏锦溪给他打了个高高的印象分,附带贴了张好人的标签。
“父王!儿子与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