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清揪下脱了一半的鞋,扬手就要丢过去。
“你!你!你!有本事,你别跑!”
苏锦溪一把甩下了她的胳膊。
“流清!你看看你哪还有一点女孩子样,成天这样怎么嫁的出去!”
一听嫁人,流清瞬时红了脸。
“你胡说什么!”
丢下一句,有意撇向别处。
苏锦溪见着好笑,故意逗她。
“不过你也别愁,我昨日在诗会可现了不少的好人选!”
说着,貌似沉思了片刻。
“嗯,我看李尚书家的公子不错,刘都尉的小儿子也不错,要是都不合适,还可以求求七皇子帮着寻摸一个。”
流清已经羞得不知是谁了。
“哼!你们都欺负我!我找翰哥说上课的事去!”
与此同时,张伯却促紧了眉头。
“锦溪,你刚刚提到的七皇子,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听说,你还和留侯府的人搭上关系?”
苏锦溪只得把“话”又说了一遍。
“昨天七皇子的马车惊了马,谁知冲到我面前突然倒下。七皇子便认定是我救了他。
至于查侍郎,是赶来救七皇子的。谁知一交谈,竟是留侯的嫡孙。大家挑明关系后,认下了我这个表亲。”
她已经有意识的说的若无其事,可张伯听后,还是急了。
“七皇子在哪里惊的马?怎么又被你独自撞见?锦溪,你昨天不是让婵衣同陪去诗会了吗?到底生了什么事?!”
苏锦溪仍旧显出一脸的无所谓。
“婵衣当然是同我一起的啊,一起遇到的七皇子他们。”
“真的?”张伯探问了一句。
苏锦溪“安慰”的接道。
“当然是真的。您放心,我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
正说的快“心虚”了,翘楚她们“正巧”过来解围。
“小姐,几个荷囊都装满了。我们现在就去弄玉阁吗?”
“嗯。”
见苏锦溪朝婵衣点头,不愿“多谈”,张伯也没了“意思”。
“你...唉,我先走了。”欲言又止的不再多言。
苏锦溪则背着他,反向而走。
“我们现在就走吧。”
突然一顿,将腕上的一只镯子丢给翘楚。
“对了,你将这个给了尔竹,就说是我赏她的。”
翘楚不知价钱,只看的样子喜欢,立刻喜笑颜开。
“这个太漂亮了,奴婢替尔竹谢过小姐了。现在就给她送去。”
说完,真就一路小跑的跑了。
苏锦溪瞧着她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指向箱内。
“婵衣,带上这幅字画。”
“是,小姐。”婵衣应声,将其中唯一的字画卷好,收起。
随后,苏锦溪又瞅向不远处,上次陪同她们出去的一个小厮。
“一会儿,你叫几个,将这尊观音像送到佛堂。”
说完,随手又指了几件,略停了片刻言道。
“至于这几件,流清,稍后你让秦欢亲自带出府,换成银子。”
“好好好。”
流清不耐烦的应下,弯腰将那几件拾在手里。
......
弄玉阁,苏老爷子在算计剩余的物件。
正烦着,金炎拱手来报。
“老爷,四小姐求见。”
“添什么乱,让她回去!”挥挥手,示意打了。
“是。”金炎刚要走,苏老爷子突然停住笔。
“等等,让她进来。”
七皇子来府的事整个传遍,没想到区区一个庶女竟有这种“机缘”。
可惜他平日一贯“不屑”达官贵人,否则就能在现场看到七皇子真身了。
“祖父。”正想着,苏锦溪走了进来。
“锦溪是你来了,快到这坐。”
苏老爷子联想着她与权贵的那些“机缘”,态度一下子“软”了。
苏锦溪笑着上前的同时,示意婵衣将画铺展在桌上。
“我不懂画,便来叨扰祖父了。”
苏老爷子朝画中一看,立刻惊的张大了嘴。
“这是季维年的山居雪庐图?!”
苏锦忙点点头。
“正是,是七皇子送的那堆东西里的。祖父果然见识凡,仅一眼就能将它认出。”
苏默念自诩画痴,以画投其所好,果然没错。
苏老爷子的目光自见到此画,就再也没有立刻。
“当年随先皇赏荷时,有幸品鉴过一次。没想到时隔二十年,还能再看到它!”
“贪婪”的望着它,想摸又迟疑的“下手”。
苏锦溪赶忙将画推近了他。
“宝剑配英雄,书画觅知音。这幅画权当孙女借花献佛,孝敬祖父的了。”
苏老爷子顿时惊住。
“送给我?!这...好!”
刚抿下的一口茶险些呛了嗓子,激动的茶碗茶盖撞的颤响。未过多思量,一口应下。
之后,突然将口中的茶水全全吐在了地上,怒视着五木吼道。
“五木,你端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快将我那罐‘吓煞人香’为四小姐沏上。”
“是,老爷。”
金炎打了个“冷”战,马上退了下去。
苏锦溪在他走后,掏出来之前的几个荷囊。
“祖父,这几个里的东西,是我用南方的秘法制得,专门用作除潮。祖父且让人搁置在各角落,不出一日就可将潮气吸去一半。”
苏默念听了,立刻看向角落。
“按四小姐说的去放。”
“是。”期间的一个侍仆立刻取了,应下。
再见苏默念看向苏锦溪的目光,越柔了。
“能送你如此贵重的东西,可见七皇子对你的恩情看的极重。你也不要太冷落了人家。”
苏锦溪乖巧点头。
“祖父说的是,只是锦溪长处深闺,别说交际,就是处理个人院里的杂事都多有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