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银,私下里常常陪人应酬。
苏叶茗就是她的常客之一,为了她没少从大姨奶奶赵氏哪里撺掇祖产。
三夫人成日里与一群侍妾斗法,根本没注意到苏叶茗早已到外面拈花惹草了。
前世苏锦溪在丞相府时,便听冯途晟说过苏叶茗的风流韵事。那时他和绮波已经相处两年,三夫人还去悦怡园闹过一场。
算起来现在已经处上。
听到绮波,苏叶茗果真变了脸色。
自己的媳妇是商贾出身,惹急了什么撒泼的事都干的出来。
要是因此恼了苏默年,别说想见绮波,分毫家业也摸不着了。
眼珠一转,态度立即温和下来。
“小孩子间的胡言乱语,有什么好对质的。你做姐姐的一定要看着底下的妹妹,再乱说,我可就真的不饶你们了。”
苏锦溪连连点头,“我记下了。只是五妹年幼,又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平日里说什么也多是听母亲的,我很难干涉的了。”
边说边怯怯的拧着帕子,让人怎么看都觉的是个懦弱好揉搓的。
“嗯,你先下去吧。”苏叶茗暗暗揣摩着苏锦溪的话,越觉的有理。
小姐的出入都有规矩,苏若梅很少出府一次,就算出去也多是大人带着参加宴会,怎么可能那么巧合撞见他的把柄。定是大夫人出府时看到了什么,回来告诉苏若梅的。
好一个柳莹莹,不过是借着大哥的光管了几年中馈,如今连他的闲事都敢触了。
也不想想,当年要不是自己帮她让老爷子信了那番鬼话,她如何能嫁的进苏府。
闹急了,好坏的都扯到明面上,想必查侯府没有吃素的。
一时间恨得咬牙,坐在一旁的苏叶決抿着清茶看着他们之间小声交流,亦不问。
待到苏叶茗阴沉着脸回去,苏云烟立刻兴奋的冲到了他的身边。
“父亲怎么样,如何收拾了那贱人!”
苏叶茗欲言又止,看了眼苏云烟身后的三夫人,脸色更加晦涩。
“她好歹是你四姐,怎么能这么乱叫!”
随即瞪了一眼三夫人,“你是怎么教养孩子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三夫人一时语噎,这家伙受了什么刺激?刚刚还开口闭口的支持女儿,现在反而说她不会教养!
苏云烟委屈万分,没想到最亲她的父亲竟向着那贱人说话,不由楚楚道。
“父亲怎么了,怎么像变了一个样子。”
苏叶茗的心软成一片,柔声言:“你们都是姊妹,以后要和睦当先。你四姐刚刚回府,你要多照顾着她。”
“父亲......”苏云烟感觉自己要疯了,马上开口反驳。却被苏叶茗不耐烦的打断了。
“不要再说了,一脸惨妆成何体统,还不回房收拾收拾!”
苏云烟还想再说,被三夫人拽住。
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不管什么原因,趁着苏叶茗对苏锦溪印象尚可,正好再劝几句。促成了与燕王府的关系,也好早日达成他们的心愿。
见母亲也劝阻她,苏云烟更是气愤不已,一甩手跑了出去。
经过抄手走廊时,刚好碰到她的一对不争气的哥哥。四少爷苏辰固,五少爷苏辰杰。
“呦,妹妹这是和谁怄气了?说出来,我们为你出气!”
苏辰固依靠在廊柱上,自以为潇洒的摆弄着头。苏辰杰则搭靠在他的肩膀上打着酒嗝,一看就是没少喝。
苏云烟停住了脚步,眼珠一转,脸上微微露喜。
忍着令人作呕的酒气,朝他们勾了勾手指。
之后小声说道:“确实有人得罪了我,不知两位哥哥准备如何为我出气!”
“那个?我们去打了他!”
苏辰杰闻言,立刻站直了身子挥了挥拳头。可能醉的太厉害了,没坚持多久,便晃晃悠悠的坐到了一旁。
苏云烟摇摇头,“她是个女的,又是长房的人。若是打了太过明显,不如......”
眼睛一亮,闪出来的全是歹毒。
苏辰固立刻心领神会,不怀好意的笑道。
“这好办,我在府外养着一伙人,别的不顶事,毁人清白最在行了。你说个地方,引她出去。我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真的?”
苏云烟要的就是这个,不禁大喜,赶忙真就盘算起适当的地方来了。
一旁的苏辰固和苏辰杰相互换了下眼神,探手夺下了苏云烟蹀躞带上的豆绿宫绦。
“妹妹慢慢想,这件权当答谢了。”
说完,结伴就走。
平日不进眼的东西,没想到值那么些银子。昨日宴会上,他们就开始算计此物了。
苏云烟自上午去了趟老夫人那,一直带着没摘。本想去追,但想到若能用来毁了苏锦溪的清白,也觉的划算。
便任他们去了。
是夜,窗外一片晦暗,再没有昨晚的笛声。原以为要辗转反侧多时,没想到一沾枕头便睡意连连,一觉醒来已经东方露白。
披了一件斗篷,苏锦溪推展了窗扇。院中的路过的婵衣立刻走近门口。
“小姐,要叫穗儿她们过来吗?”
“嗯。”
苏锦溪微微点头,窗外寒风阵阵,使她不由的将斗篷裹得更紧了些。
领子两侧的系带火红夺目,刹那间,眼前竟浮现起那夜林中,李轻尘从树下跳下来时的一身嫣红。
只是片刻,脑中瞬时清醒,轻轻摇摇头,真不知道自己在胡想什么!
婵衣刚要走,突然蹙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小姐,用过安神香?”
“安神香?”苏锦溪不明所言,立刻疑惑的问了回去。
婵衣闻言,表情变的骤然紧张,未曾问及苏锦溪,便走进了屋里。
接着,将床前、窗户检细细查了一番。可惜对方做的很细致,除了似有似无的淡香,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好在香气里没有迷药的味道,只是些安神的草药香。
见婵衣如此谨慎,苏锦溪脸色骤变。
“有什么问题?什么是安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