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生活。
流清的坏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
苏锦溪这边还着誓,人家却已经重新惦记吃的了。
猛地从车窗里探着头,吼起了秦欢。
“臭小子,你给我拾的仔细点,我可都是编了号记着数的。要是落了一样,小心我把你吃了!”
说着挥舞着拳头,把窗口砸的作响。
秦欢也不示弱,把怀里的往车上一丢,干脆挽起了袖子,朝流清挺起了胸膛。
“吃吃吃,你吃了好了。成天就知道欺负我,早晚不被吃了,也给气死!”
“小子,你说什么!”流清被气的要疯,探出头大吼了一声,一躬身子就要下车。
秦欢才不怕她,一面示威的朝她晃晃,一面逗着她往远处跑上几步。
见流清真的蹦了下来,立刻躲闪的跳上车,满脸的委屈的朝苏锦溪喊了一嗓子:“小姐救我!”
几个人引逗的笑作一团,就连冰封着脸的婵衣也忍不住捂住了嘴。
慌乱了好一会儿,才最终在张伯的‘镇压’下结束了。马车也总算得以再次行驶起来。
这样又行驶了大概半个时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匾额终究出现在苏锦溪的视线里——苏府。
字写得十分有韵味,颇有些古风的味道。是她的祖父苏默年亲书的。除了混沌无为,唯有这字拿的出手。
父亲苏叶南继承了祖父的这点优点,不仅书法更胜一筹,丹青也是相当好的。
再加上他长相清秀文雅,在这个崇尚文墨的年代是十分容易招人倾慕的。
否则当年也不会引得大夫人为嫁他,设计害她生母。生母也不会放弃留侯府的一切与之私奔。
正所谓,哪那些个情深意浓,不过都因着一副锦绣流光的臭皮囊罢了。
“小姐,到了。”马车止在门口,秦欢的声音唤回了神离的苏锦溪。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敛了下情绪。随后探出头去,朝秦欢微微颔。
“嗯,去通报吧。”
往昔屈辱的日子清晰的历历在目,从丞相府逃回府里后,受到的那些鞭打仍旧疼痛真切。
这一次,她再不会错把豺狼当亲人,再不会纯良的甘当炮灰。
她不但要挫碎他们所有美梦,更要他们所有人,都跪伏在她的脚下马是瞻、摇尾乞怜。
所谓的‘至亲们’,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吗?!
......
第五十一章 摔倒
听到叩门声,厚重的府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
“我们是护送四小姐回府的。”见到有人出来,秦欢上前自报家门。
“哦,等着吧。”开门的小厮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门外,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后,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什么态度!”秦欢不悦的甩甩衣袖,走回了马车旁。
怎么也是自家小姐,怎么能这样对待。
“无非是个暂时得志的小人,和他一般见识干什么。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流清不是买了不少瓜果吗,我们正好分吃了。”
苏锦溪倒是不急不慌,打开纸袋,一一的递到每个人手里。
和前世一样,大夫人果然又找人干晾她。
那次可没有现在的好条件,护送回来的马车除了漏雨、透风不说,还塞进了很多杂七杂八的物品。
她和流清挨饿受冻的挤在角落里,一路上颠簸挤压的苦不堪言。
更甚的是回苏府那日,吴管事以快到了为理由,连她们的饮水都省了。
撤了马车,生生让她们干渴的站了两个时辰。
偏偏还是个寒彻降温的日子,从此便落下头痛的病根。
事后,大夫人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在小厮身上。当场罚了半年俸禄赶出了府。
直到半年后,她偶然在后院看到那小厮以管事身份安排人干活时,才意识到场当众处罚不过是演给燕王妃看而已。
不过这次不同了,宽敞的马车,可口的食物,暖人的清茶.......既然不愿意开门,我们就当做出来吃喝、游玩好了。
金秋十月虽说天气已经转凉,临近晌午的日头底下还是十分的炎热。秦欢抹了把额头的汗,有点忍不住了。
“小姐,我再去敲门看看。不是他们让你回来的吗,怎么能这样!”
苏锦溪脸色未变,挑眼瞅了下日头,继续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
“快了,你要是嫌热就上马车里歇着。”
说着,还真就腾了个位置。
“阿哈。就是,就是。我们这里可舒服呢。”睡了一觉的流清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打着哈气附和道。
只要有吃有喝,有玩有乐有觉睡,对她来说在哪都一样。
秦欢没有上车,而是又走向门口。
“我还是再去敲门试试吧。”
然而还未走到,门却被打开了。
紧接着一个套了件对襟半臂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边走边笑着说道。
“你是四小姐的随从吗?燕王妃、燕王世子、大夫人等非要亲自过来门外迎接,马上就到。快请四小姐下车。”
听到声音,苏锦溪挑起窗帘向外面看了眼。
没错,是孙妈妈。原是大夫人娘家带来的,嫁给了长房的管事没多久,自己也一越成了大夫人房的管事嬷嬷。
现在的两个孩子都在府里做事,一个叫做青儿跟着大少爷苏辰逸,一个叫做齐儿的跟着二小姐苏若兰。
一家子笑里藏刀,没少背地害她。
呵呵,这次你那笑里的刀恐怕要割到自己了。
放下手中的茶,朝婵衣将手一抬。
“婵衣,扶我下车。”送上门的自然要好好‘犒劳’一下。
“是。”婵衣立刻站起身,先行跳下后,一手撩帘,一手扶住苏锦溪,伺候她下车。
孙妈妈紧跟着走到车前,双眼不在苏锦溪身上,却在打量马车。
都传四小姐落魄、潦倒,可今个一见,单凭这车也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起的。
毕竟她的生母是查侯爷的掌上明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根汗毛都比我的腰粗三圈呢!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