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餐,往书包里装的时候都要感动哭了,一边拉拉链一边戳了戳杨芃的手臂,“你对我真好……”
杨芃刚把围裙挂起来,正对着流理台上那堆厨余垃圾头疼呢,看见跟中了几百万似的在那儿站着快要喜极而泣的温凉,她有点哭笑不得。
多大点儿事啊。
“你快走吧,别迟到了。”杨芃催他上学,“好好学习!别忘了你怎么保证的。”
温凉用力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一模要考好嘛!”他说完这句突然贼贼的笑了,“你就那么着急跟我交往啊,我都没关系的,提前也可以的!”
杨芃作势去拉他书包带,“把我的蛋糕还给我。”
温凉一使劲儿躲开她,跑出厨房了,回头冲她喊,“晚上见!”
杨芃听到大门“嘭”的关上了才开始收拾那一桌子的垃圾,收拾好了去客厅沙发上坐着玩了会儿手机,突然想起来忘记提醒温凉了,给他发了条短信。
“蛋糕牛奶是让你课间吃的,不充饥,早饭记得去食堂吃。”
他正是长身体的年龄,高三那么忙碌,费神又费力的,她怕他犯傻不吃饭。
结果温凉立马就回了,“你不知道有句话叫‘有情饮水饱’?”
杨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的多荡漾,回他,“早读还敢玩手机?不怕你们老师在后门趴着看你?”
这条发完了温凉没有立马回,杨芃正纳闷呢,抬眼就见温妈正在下楼。
“小芃这么早就醒了?”温妈打着呵欠,用手捂着嘴问。
杨芃从沙发上起身,在温妈到达木地板前,走过去说早安,“昨天看到一个水果蛋糕的做法觉得挺简单的,一早就睡不着了,起来试着做了下,冰箱里只有芒果了,就用它做的,您和叔叔尝尝啊。”
温妈笑眯眯的跟着她进厨房,在看到电饼铛上卖相很好的蛋糕卷时由衷的拍着手赞叹,“哇!小芃你好厉害啊!看上去就很好吃!我能先尝尝么?”
这边厨房里在气氛融洽的品尝着蛋糕,另一边的气氛就有些不和谐了。
“我在门后窗上趴了十分钟,全班就你一个人玩手机,你说说,起那么早来学校是为了玩手机的?你这样,对得起父母的辛苦养育和老师的悉心栽培么?”教导主任苦口婆心的背着手训站在走廊上靠墙站的温凉。
陈浩南上厕所从后门进教室的时候,特意在门口对着温凉用右手握拳捶了捶左胸口,表达对他的同情和支持。
结果被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教导主任一个转身给抓了个现行,“你,干嘛呢!不在教室里跑出来干嘛?”
教导主任把整个高三级部的人都认了个差不多,指着陈浩南,“你也给我过来!”
陈浩南服软,“老师我错了,我真是去厕所了!”
“你这一早上去了八趟厕所了,看你这面色红润的样子肯定不是拉肚子,你可别跟我说你小小年纪就前列腺有问题!”教导主任亲自走过去把陈浩南给抓到温凉身边站着。
于是这对难兄难弟只好一直站到早读结束了才被年轻的数学男老师笑着放进教室。
陈浩南拿胳膊肘子肘击温凉,“都是你,连累老子跟你一块儿罚站,站的我都饿了。”
温凉也有些饿,从书包里拿出便当盒,回嘴道,“拉倒吧,老赵明明是因为你上厕所次数太多才罚你站的,少赖我!”
陈浩南看着他盒里的蛋糕,吞了口唾沫,理直气壮的伸手,“给我块。”
要是平时,温凉肯定任他吃,可这是杨芃给他做的,他有点舍不得,对上陈浩南那副馋模样,拿了一块举到他面前,“你只准吃一口哈,你要是饿了,一会儿下课我们去楼下小卖铺买吃的,我请你。”
他絮絮叨叨的,陈浩南一句都没听清,虎盆大口一张就消灭了大半个蛋糕。
要不是温凉手躲得快,剩下的也得吃下去,陈浩南一边咀嚼一边口齿不清的说,“你躲什么啊,唔,这个,哪买的?真好吃!”
温凉看看手里小半块残缺的蛋糕,心疼的要命,骂了句“暴殄天物”把剩下的蛋糕放回便当盒里打算下节课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吃。
看着桌子上有一小块陈浩南没咬到而掉落的蛋糕块,他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的捡起来吃了。
果然好好吃!
此刻,前排的那对女生同桌正在窃窃私语。
女生a:“我就说温凉和陈浩南是一对吧,你看见没,温凉刚才还喂他吃东西!”
女生b:“难怪温凉从来不理会情书什么的,原来真的是gay啊,啧啧。”
女生a装作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回过头去一把拉住同桌,“卧槽,温凉刚才把陈浩南吃晚掉在桌子上的蛋糕渣渣给吃了!一脸自然,还很享受的样子!”
女生b:“嗷嗷嗷嗷我要发微博!咱们班我最萌的就是他们这对cp了!”
女生a:“别别别,他们一定是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才敢冲破世俗的枷锁和世人歧视的眼光在一起的,我们要安静的给予支持和保护,让他们能幸福的生活下去才是啊!”
女生b:“天啊,感觉我们俩好伟大!”
身后的陈浩南连着打了三个喷嚏,温凉嫌弃的躲开他些距离,“感冒了就吃药,你要是传染我了你就完了!”
陈浩南抽了节卫生纸擤了擤鼻子,“我刚才好像罚站的时候真冻着了,今儿下午活动课的时候你替我的位置打吧。”
温凉想着和杨芃的约定,原本打算活动课不去打球的,本来高三的活动课就没几个人出去活动,都自觉的在教室里复习功课。
又想到半夜装进书包的那一袋子书信还得处理,决定还是去打一次球吧,然后这个月都不上活动课了,在教室上自习顺便有不懂的可以问问值班老师,反正每天都要跑两次操,他还骑车子上下学,运动量应该也够了。
一切都计划好了,温凉对着陈浩南商议,“你知不知道学校哪个地方没有人也没有草,放火不容易烧起来?”
陈浩南一惊,“你要烧学校?”
温凉拿脚使劲儿踹了他一下,“能不能正常点?”
这话音刚落,一截白色粉笔头“嗖”的正中温凉眉心,随之而来的是数学老师的骂,“你俩说了快十分钟了,再说继续出去站着去。”
温凉和陈浩南异口同声的大声回复,“老师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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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半的午后,温凉手里提着个塑料袋,跟陈浩南一起站在无人无草的楼后,楼的一侧还贴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