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知觉。他宽慰着情绪几近崩溃的女人:“别怕,我会保护你们,拼尽全力。”
……
废墟之上的青石板被一层层移开,又移开一块门板,上面的人终于看见了人的躯体。
好片刻,底下传来木眠的呼救声:“我们在下面!有人晕倒,麻烦尽快派医护人员。”
听见下面传来的声音,时穆紧绷一天的神经终于得到一丝松懈。
司茵扭过头抱住时穆,告诉他:“她没事,她还活着!都还活着!”
是啊,她没事,她还活着。时穆的情绪一瞬间崩溃,将脸埋在小姑娘的肩窝,低声呢喃:“还活着,还活着……”
他痛哭出声,在她耳畔喃喃道:“还好,你们都还活着。”
司茵抱着时穆,发觉老狐狸坚毅的身躯颤得厉害。她拍着老男人脊背安慰:“没事了老狐狸,木眠没事,我也没事。”
时穆将小姑娘抱紧,用力地几乎将她娇小的身躯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声音嘶哑,却非常着力:“司茵,我们结婚,好吗?”
“啊?”耳旁冷风呼啸,司茵以为自己听错了。
时穆不是钢铁巨人,他撑了一天的情绪在此刻崩溃。
还活着,都还活着。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听过最美,最踏实的话。
直至此刻他才知道,原来在自然灾害面前,人的生命是那样脆弱渺小,甚至微不足道。
他想结婚了,想在有限的生命里,给小姑娘最大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直升机还差一点才落地,老虎已经急不可耐跳机,差点摔骨折。
它听说地震的废墟里埋了好多人和狗,还没搞清状况,就冲着酒店废墟开始哭嚎:“汪汪汪汪汪……”声音悲怆,响彻山谷。
特工正和救援人员一起休息,老远看见一个傻逼站在废墟最高处“嗷嗷嗷”地叫,死了老公似的,它一瘸一拐走上去,用爪子从后面拍了一下老虎的狗尾巴。
老虎吓一跳,回过头一看是特工,兴奋地将它扑倒在地,冲着他一阵狂舔。
舔完狗脸舔屁.眼—————熟悉味道熟悉的特工。
老虎:“特工你他妈没事儿啊,你他妈真的吓死我了汪汪汪汪……”
第81章 夫妻犬
司茵以为他开玩笑, 直到他再次重申“我们结婚吧”,才知道不是做梦。
她愣在原地, 不可思议望着他。
她还是一个学生, 现在结婚,老爷子不会同意。她攥着男人衣服, 小声问:“可是爷爷那边……”
“先结。”时穆抓起她的手, 将她往临时搭建的医疗基地带。
到了木眠和邹廷深的医疗帐篷外,司茵拉住他, 低声问:“这是……”
“眠眠是个工作狂,逢年过节也很少回家, 一直也没什么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时穆眼神认真, 继续又道:“今天我会正式将你介绍给她,以大嫂的身份。”
司茵立刻拒绝:“别……”
“嗯?”时穆意识到什么,“你不想跟我结婚?”
司茵摇头:“想, 所以才不希望你告诉她。她和邹廷深,都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既然你都不打算告诉爷爷,那我们索性谁也别告诉,先领证, 好吗?”
老爷子肯同意他们在一起,已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他们在这个时候结婚,老爷子考虑到司茵学生的身份,也一定不会投赞同票。
既然结婚领证这事儿, 没打算先告诉老爷子,那就索性谁也别告诉,先领证,再行通知木眠这个妹妹,做好保密工作。
深眠夫妇被埋,木眠无大碍,邹影帝却受了很严重的伤。
当夜他被直升机送往市里医院,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时穆和司茵以及经纪人在走廊里等了两个小时。
木眠坐在等候椅上缓过神,低头看见蹲在司茵脚边的马犬,摸了摸它的狗头,跟它道谢:“谢谢你,黑雨。”
拍戏一个月,木眠跟它是有点感情。
司茵纠正说:“它叫ak。”
木眠注意到这个小姑娘,下意识抬眼去看时穆。凭借女性第六直觉,她总觉哥哥与这个小姑娘之间,不仅仅是相互认识这么简单。
时穆挨着木眠坐下,搂住她的肩安慰说:“妹夫会没事的。医生不也说了,他没有生命危险。你别太担心,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木眠和邹廷深之间的感情,以及他们前后两胎宝宝,都相对复杂。她不能跟邹廷深多说什么,此刻也没心思去八卦哥哥与这小姑娘之间有什么,只是点头,便再没了多余的话。
时穆和司茵在网上曝光的时候,正是木眠断网,卸载了微博的时候。
所以网上关于时穆和司茵关系,她和邹廷深一概不知。在剧组里虽然与司茵有过几次近距离接触,但她对这个姑娘唯一的印象大概是:看着年龄不大,却有异于常人的冷静。
虽然她下意识觉得这姑娘和时穆之间有什么,但又凭借逻辑推敲,认为哥哥不是那种对小姑娘下手的男人。
——
陇川影视城遭遇6.7级地震,伤亡人员还在不断增加。罗辺、姜邵、老油带着几条狗留在灾区救人,三天时间,共救出9名被困人员。
司茵和时穆也回到灾区帮助救人。由于资源难以输送,食物匮乏,导致被困灾区的很多人都无法吃上食物。
第三天下午,司茵、时穆、罗辺、姜邵、老油几人带着7条搜救犬进行了一上午的搜救,累得坐在一块废墟上休息。
他们今天只分到两只馒头,逼不得已分成五份。他们又饿又渴,冷风又刺骨,姜邵情绪崩溃,将分到的馒头扔到地上,“我要回家!救个屁的灾,老子就是灾民!”
目前的交通只有直升机,由于伤员不断增加,交通资源都让给了受伤的灾民,他们几人即便想出去,也得等到道路疏通完毕。
老虎累了一上午,爪子也被磨破,这会累得瘫在地上,连吃东西都没力气。
它从地上爬起来,将姜邵扔掉的那块馒头用嘴捡起来,叼过去送回给姜邵。它的嘴筒子搭在男人腿上,嘴一松,沾满灰的馒头又落回他腿上。
姜邵眼眶一热,抓起脏馒头往嘴里送,又用手去抚摸老虎的狗头。
不仅是他们缺食物,很多在灾区连续工作两日几乎没有休息的官兵,也和他们一样吃不饱。兵哥哥们累了,便几人成堆,席地而睡;饿了就随便吃一点东西果腹,休息结束后,还得继续参与搜救。
思及此,姜邵收敛起自己的大少爷脾气,要将脏馒头往嘴里送。
时穆握住他的手腕,将自己的馒头递给他:“吃我的。”
姜邵一口吞掉脏馒头,“小爷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就是没吃过沾灰的馒头。啧